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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翊在院子里煎了药。
并非所有的事都是按部就班。
是否他就能拨动命运之弦,改了那死亡之劫?
他端着药碗折返回了房间里。
孟寒初的眼里若有光。
“颍川。”
她的一声轻唤撩起了无限情思。
苏翊从未想过顶着别人的名头过日子,今次是尝到了这种滋味,很奇妙的感觉,又有着说不出的悲怆。
他不敢否认自己这个假身份。
这个假身份让他尝到了甜头,带有微微涩的甜头。
苏翊这个名……
他在心底琢磨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的所有都来源于父母,事到如今,只得悄悄的背过手去画上一个叉,表明自己是无心之过。
“小师妹,喝药了。”苏翊将药碗放下,扶着孟寒初靠坐起来,“你怎会在那处昏过去?”
他何尝不知孟寒初是刺杀元清渊不成,在逃跑的路上体力不支便晕厥过去了。
可他只能装作什么也不明白,孟寒初还是他这个“宋颍川”的懵懂小师妹。
“我……近来受了风寒,沙城的日头大了,晒得我晕了过去。”孟寒初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还不小心把手腕划破了……”
她怎么能把真相说出来呢?
这伤是在打斗之中被人用刀割出的……
面对宠着她、护着她的宋颍川,定是不能说实话,不然宋颍川会担心的。
苏翊感觉胸口被一个无形的棒槌敲中了,闷痛着。
他仍是微微笑着的。
“小师妹,先喝药。”
孟寒初蹙额。
宋颍川从不会这么顺着她的意,哪怕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比试之中让着她,但在生活里不算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他对自己的呵护是基于门派中的师兄弟欺负她时,他会以绝对的实力给予他们教训。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很难让她去相信一个几年不见的人性情大变是因为岁月使然。
她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苏翊。
她朱唇轻启,说道“颍川,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怎学会了这些医人病的法子?”
苏翊扯扯唇角,在心里将一句话连贯起来后再言语道“自打出了师门,一直在江湖上闯荡,闯的多了,受的伤也多了,便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在你醒之前我已请了沙城的大夫来瞧,按着他的方子给你抓了药。”
“方子呢?”孟寒初的手一伸。
苏翊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本是虚虚坐在床榻边上的他因了这一后仰,摔了个结结实实。
“颍川!”孟寒初急声喊道。
她的手探到一半,迅速收回,摸出了匕首握在手里,刀尖直指他的脸,宛若下一秒就会在苏翊的脸上雕一朵血花出来。
“你根本不会武功,心怀不轨之人还冒充颍川,你究竟是谁!”
孟寒初识破了他。
苏翊浑身筛糠似的颤抖。
他默念着,这不是真的,如果可以,请重新来过。
这里的时间倒回了他在西街救下孟寒初的那个点上。
他木然地按着曾经发生的种种,和孟寒初慢慢熟悉了起来。
掐算着时日,当木门外有人蜷起指节轻敲时,他抢先一步拿开了门上横木。
“苏大夫。”来人羞的红了脸,飞快地将信往他手中一放,“记得交给孟姑娘。”
“好。”他淡淡地应了声。
要是毁了这封信……
苏翊的心神晃荡。
他揣到了怀里,躲到小厨房之中,点燃了灶火。
从信封里掉落出一花枝来。
他将信往灶火里一丢。
火舌一舔。
齐活儿了。
他长舒一口气。
可是……
在他抬头之际,孟寒初紧紧凝视着那花枝上鸟羽般的枝叶,以及蓝绿交杂叶片之中的朱红小花。
“谁予你的?”孟寒初朗声问。
“捡的。”他撒了谎。
孟寒初闭了眼,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她再次睁眼,询问着苏翊“剑在何处?”
苏翊替她取了剑。
他没有在手上拉出一道口子验证自己是否真中了毒,他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命运之轮不偏不倚地行进着,碾压过了生命的荒芜之境。
焚心般的痛苦。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
夜深了,也等到了归来的孟寒初。
浑身是血。
他将保命灵丹塞进了孟寒初的嘴里。
随后,连夜敲开了一户平日里赶马车的人家,以重金作酬,请车夫送他回迷谷,当然,还有他藏在箱子里的孟寒初。
躲过那道夺命旨意就好了。
他不再磨蹭时间。
回到迷谷便会好起来的……他如是想着。
“停下!”有官兵呵止了车夫。
车夫不明所以地下了马车。
掀开车帘子的人,正是面庞如刀削,高大挺拔的元清渊。
元清渊嗅到了车里的血腥气儿。
“让本王瞧瞧,这是哪个可人儿要出城?”讥讽的笑在脸上绽开。
元清渊看见了苏翊,这张娃娃脸,怎能让人印象不深刻呢?
“阁下真真是医者仁心,慈悲为怀,连这种该处以凌迟之刑的贼人都要包庇。”
苏翊拦下元清渊。
元清渊的眼尖,只一眼便发现了苏翊露在衣袖外的手腕上隐隐有了深红之色,“阁下竟以己身引渡剧毒。”
他鼓起掌来。
“不错。”
他的不错,或许和元清洄是一个道理,称不上好的,都叫不错。
“齐王殿下。”苏翊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礼。
“别,阁下这个礼本王当不起。”元清渊的手臂一横,没让这个礼真真正正地行完。
苏翊自是拦不住元清渊的。
孟寒初迷迷糊糊地睁了眼,“颍川……”
木箱子因为她的身子靠到一面上,倾倒了。
她挣扎着从木箱子里爬了出来。
念念不忘的人儿啊,居然是她想要夺了命的那个目标。
习武之时的她尚且不能打败了他,更何况是现在连剑都拿不起,且还满心爱着这个人的她呢。
“寒初。”元清渊戏谑地叫着她的名字,“不,应该称你为小师妹。”
他掸掸手指,刚才与苏翊有了接触,令他厌恶。他恶心这些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
元清渊笑起,像当年与孟寒初一同在师门之中习武时的浅淡,“小师妹,年少的事儿,还是尽数忘了吧,心里会好受些。”
“颍川……”她还是呢喃着,不愿相信摆在眼前的的现实。
“你非我良人。”元清渊手上浅浅的指甲在她的脸颊上打了一个圈,“忘了吧。”
“好。”孟寒初点头应了。
她贴身的匕首不知何时插进了自己的心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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