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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我赔。”待蒙络没再那般钳制他的手腕,胡老爷拉开了自己的荷包。
他细细地数了些铜板儿,在手心里来回拨着,生怕多给了一枚铜板。
“够了够了。”蒙络腆着脸捞了过去,不容胡老爷再多数一遍,“先生是个识大体的。”
胡老爷的心底突然腾起了一团火,什么识大体,这丫头片子说话真难听。
看热闹的人还没散,他不好发作,只好是生生闷气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张枫瞧见了木墩子旁叠放着的铜板儿,他被胡老爷激起的怒气消弭了。
在城门处。
蒙络几次探出头去瞧。
“姑娘,你要出城去?”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不像别处的守门人,在花朝城,他们有着自己的自由。
问着蒙络是否要出城的人正在杀鱼。
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副业。
另一个守门的士兵则是摆了一大块方方正正的豆腐,等待路人来询价。
这里的人,好似都有一个副业。
“不,我在等我的兄长。”
问话的士兵掏出了鱼腹里的东西,随意地回答了一句“哦。”
蒙络望了望天。
她转过头对云岫说道“云姑娘,你说哥哥会不会要明日才能到?”
蒙络估摸过蒙歌的脚程,算起来今日应该是能到花朝城的。
云岫含笑答道“今日到和明日到没有差别,不如先回客栈歇息等蒙歌入城?”
“不成不成,我得让他瞧瞧我长高了。”蒙络随口编了个理由,这瞎诌的理由竟骗过了她自己。
这么多年和蒙歌待在一处,常常会嫌他聒噪烦人,甚至不愿搭理他。一隔几月不见,还怪想的。蒙络无奈地耸耸肩,想念这种事哪由得自己选择?就像梦境一般不可操控,难道想起了一个人时为了避免思念泛滥拿刀挖一块脑子?
“你想他了?”云岫不禁笑了一下。
“呸呸呸,说的哪门子的鬼话,我怎么会想他。我就是让他能一眼看见我长高了而已,他老是唤我矮人,我非得证明自己不可。”蒙络捏了捏拳。
天边奔来绝尘一骑。
隐约能看见马上之人的衣袍上下翻飞。
他带着黄昏的暮色,披着一路风沙,从远方而来。
“那应该是哥……蒙歌吧。”
蒙络咽了一口唾沫,她变脸很快。
云岫将她从欢欣雀跃到了强撑出的冷漠收入眼底,又是一笑。
“得到了跟前才能认出,这么远,怎么辨的清是谁?或许不是哥哥,是弟弟……”云岫揶揄道。
蒙络冷哼一声,“管他哥哥弟弟,是人是鬼马上见分晓。”
那一匹马跑得很快。
蒙络就那么痴痴地望着。
云岫忽地明白了一个词——望眼欲穿。
“你在笑什么。”蒙络的眉头挤到了一块儿。
“我在想,他要不是蒙歌,你该是何种表情。”
蒙络别过脸,别扭地说道“不是就不是,就算他不来花朝城了也无所谓。”
“嗯……”云岫以鼻音回应,面对一个口是心非的主儿,她绷住了脸,压下了笑。
蒙络长伸脖子,探着头。
“云姑娘,你说蒙歌不好好待在盛京城中,偏要到花朝城里凑热闹,脑子被拷伤了?想来,方公子的山庄改名之后就缺这样的人,要不我给他引荐引荐。”蒙络惦记上了方梦白的“拷伤山庄”。
云岫循着她的心思接话“甚好。”
此时的蒙络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难耐之情,那匹马驮着的人越靠近,她越是慌得手足无措,甚至不知自己的双手该摆在什么位置,是双手交握好呢,还是藏在身后好呢……
蒙络拽着衣角,后又改为攥着衣角,眼见着衣料在她手里被揉得不成样子,她竟没有自觉。
“真的是……蒙歌。”蒙络的唇嗫嚅着,唇角上上下下没有个定数,她觉着自己的眼角发了酸。
或许是望那夕阳太久了导致双目酸涩,又或许是因了昨夜没休息好,难挡困倦。
她是不会承认这种情绪的喷薄是因为久别重逢。
“吁——”蒙歌勒马。
披在肩上的外衫上尽是路上沾惹的尘土。
“络络!”他翻身下马,将蒙络拥进怀里。
他张望着,最终视线凝在云岫的脸上,“怎得未见大人。”
“他被吃人的妖抓走了,等你去救他呢。”云岫开始打趣,她原是想照实说叶惊阑回暮府去了,可一见到蒙歌这张脸,她又兴起了逗乐的念头。
“甭救了。吃了好,吃了没烦恼。我们这些苦哈哈终于可以翻身把曲儿唱了。”
蒙歌的包袱从不会老实地背在身后,他的包袱一向是挂在脖子上的。
他把包袱一拿,顺势往蒙络的脖子上一套。
“你……”蒙络一脚踩上了蒙歌的脚。
靴子尖被蒙络踩得变了形。
蒙歌脸色不改。
蒙络疑惑地抬头。
“没想到吧,我穿的靴子大了些,前面塞了棉花,就防着你这招呢,络络你脚下软不软?”蒙歌不改嬉皮笑脸。
“蒙歌你这个坏东西。”
两兄妹一照面就剑拔弩张。
云岫抬手揉了揉弹跳不停的太阳穴。
专心杀鱼的守城兵和卖豆腐的守城兵对视一眼,继续手上的事儿。
“络络,你同哥哥说说你这段日子……”
蒙歌还没说完,嚎了一声,“啊——”
蒙络飞起一脚,没有踢中蒙歌,只是想让他好好看看她的鞋底儿上是什么。
蒙歌艰难地挪着脚,放空了双眼,蒙络鞋底上凸起的锥状物便是刺中他脚背的杀器。
“敢欺负我,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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