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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胭脂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感觉到面具后的阴冷目光,甄音杳又是一笑,“我没想过全身而退,不过我会尽量死在你之后。终有一日你会发现,你付出全心去追逐的,是被人弃如敝履的东西,就算是没人要的,你也求而不得。你会因求不得而失措发狂,身心千疮百孔,死在追寻的道路上,被万人唾弃。”
“啪”的一声脆响。
甄音杳笑着捂脸,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证明了这人还是个女人,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生气疯狂的女人。
“怎么,我戳中你的心窝子了?姐姐,你可不配你这名号呢。”甄音杳反手便是一巴掌,打掉了年画娃娃的面具,光洁的手背上割出了一条血口子,她没有在意这点小伤,她仍是笑着,“这张脸,我见过太多次了,越看越恶心。你知道为什么恶心吗?因为你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仗着有人施舍了肉骨头,对着别人狂吠。看家狗都不是的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安排别人的?”
甄音杳的呼吸渐渐急促了。
这种濒死的感觉……
她尝到了自己喉头里的咸腥。
胭脂的脸逐渐扭曲,她不确定她卡住脖子的女子是在胡言乱语还是真正捏了把柄,她不想留她活在世上了。
“住手。”
有一人说话很轻,言语中暗藏的威严使得胭脂在一霎间丢了手。
“金丝雀。”那人和胭脂的身形差不离,常常被手下的人搞混,“你何故激怒凤凰?”
甄音杳连连咳嗽,她哑着嗓子答道“没有理由。”
“罢了,你该去做另一件事了。”鹦鹉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们。
她的袖子无风自动。
甄音杳垂眸,应道“喏。”
胭脂的眼底盘起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等待时机活吞了甄音杳。
待甄音杳出了院子,胭脂不解地问“主上怎会在这里……”
鹦鹉转过身来,脸上赫然罩着一个年画娃娃的面具,“我怕你一人应付不过来,仔细些,对那两个人可不能松懈一丝一毫。”
“谨遵主上吩咐。”
与此同时,在入山处。
花钿盘坐在某户人家的屋顶上。
她死命地紧盯那条小道,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物。
等了这么些个时辰,没人进山,亦没人出山,她揉了揉发酸的眼。
风声里有脚步声。
她握住了剑柄。
剑出鞘。
以横扫之势带起了一道剑光,迷了来者的眼。
甄音杳早已换了衣裳,把自己裹进了紧身的黑衣里,便于行动,脸上覆着的人皮面具赫然是她那天晚上在农家小院里出现的模样。
“别动。”她的声音是通过内力凝成的,辨不清她究竟是谁。
“你是那只成了精的狐狸。”花钿笃定地说,只因她嗅到了一股醉人的浓香。
“我倒是希望我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做人太累了。”甄音杳就着青瓦坐下了,“别一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我是来给你递点子的。”
花钿没有放松警惕,她手里的剑微微震鸣,时刻准备刺向甄音杳。
“什么点子。”
甄音杳一努嘴,“先给你讲个故事。”
“你说。”
甄音杳缓而慢地说道“在万岁元年,十月十五那一日,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本该死掉的人让她所仇视的人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死掉了。活下来的人每日皆是活在无尽的自责与遗憾中,最后疯掉了。”
“没了?”
甄音杳仰起脸,没有因直指的剑尖而慌乱,她笑得花枝乱颤,“想改变吗?”
“不想。”
甄音杳听得花钿的回答,先是凝了笑容,后又笑开了,“我以为你会说想。”
花钿明亮的眼眸里燃起了夕阳一般的火焰,她荡开一笑,声音依旧是喑哑的,“小姐能杀她一次,便能杀她第二次。还望姑娘转告胭脂,适可而止。”
“胭脂?”甄音杳显然不知道谁是胭脂。她在凤凰和鹦鹉之间犹豫不决,她无法确定。
花钿收了剑,抱拳说道“那就请姑娘回去转告真正讲故事的人。”
甄音杳会意地离去。
接下来的事便不是她做的了。
她突然不想回家中,她想去山头上看看迢迢星河。
她的脚不自觉地往严肃山庄所在的山头走。
她在思索,若是见着了方梦白该以何种理由解释自己为何去到那处。不如……不如学他提上二两肉。甄音杳胡乱做了一个决定,这种故意粉饰自己目的的烂借口,亏得她想的出。
……
严肃山庄里,厨子当真就用二两肉做了一桌子菜。
把肉剁碎,每一碟菜里洒上几粒即可。
自鸣得意的厨子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方梦白的“赞赏”。
口头夸奖,再加刷洗一个月夜香桶,谁让他这么机智?
方梦白招呼着席上之人吃好喝好,还以亲切的、关怀的口吻命人把夜香桶摆好,让厨子挨个儿刷。
毕竟,他的快乐仅仅是他的快乐,别人快不快乐,那是另话,无关紧要的另话。
“叶大人,这一道蒸蚂蚁,大补。”方梦白剜了一勺熟了的蚂蚁在叶惊阑的碗里。
叶惊阑不知从何地摸了一个圆滚滚的药丸,轻轻地放进了方梦白的酒杯里,“这延年益寿的丹药是我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今日赠给方公子,当做谢礼。”
蚂蚁尚可一试。
这不明来路的丹药……
方梦白眼见着褐色药丸融化,与酒水融为一体,呈无色。
蒙络在一旁憋笑。
蒙歌一脚踏上了她的脚尖。
蒙络飞起一脚踹上了蒙歌的膝盖。
兄妹俩暗地里互相攻击自是没吸引方梦白,他全身心地扑在了叶惊阑这颗“一吃就完”的“仙丹”上。
他不敢动那杯酒,又不敢拂了叶惊阑的面子。
谁教叶惊阑面不改色地把那蒸蚂蚁吃得干干净净了!
忽然变得不快乐的方梦白见着了一个提着二两肉探头探脑的姑娘。
“姑娘,这里不是你想进便能进的地方。”
方梦白摸着下巴想,要是真不让她进,怎会由得她一路走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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