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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沈子唯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回眸来却粲然一笑“可不是么，你说说你们这蜃楼，又大门又多，可容易让人找不着北了。”
酒保和蔼地一笑“的确，这蜃楼很大，可我要没记错的话，这暗舱的入口那道门，可是挂着‘闲杂人等勿入’的木牌，二位，怎么解释？”
苏语凝瞪了沈六一眼，毫不心虚地回道“我们兄弟二人不认字，见笑。”
沈子唯点头如捣蒜。
酒保朝二人走进了一步，苏语凝已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我还听见二位说什么‘少奋斗二十年’…”
沈子唯干干一笑“我说着玩儿不是，就算真的偷了什么，也要有能耐带出去啊。”
酒保也笑，笑得大声，笑得狂野，瘆人异常，若不是沈子唯拦着苏语凝，没准她真会一掌拍晕了这大嗓门。
大嗓门笑完眼泪汪汪“我也跟你俩闹着玩儿的，一看、一看就是头一回来我们蜃楼罢。”说着，走过二人，颇有引着二人参观一番的架势。
两人面面相觑，默默跟上。沈子唯笑道“可不是第一次来嘛，还是学生呢。刚刚不知哪个憨货叫了一声内史大人查案，给我俩吓得跑到这儿来了。”
他无可避免地被苏语凝狠狠一下掐住腰间的肉。
酒保微微回头道“估计是陆上哪个酒楼的托儿，其实很常见。”
沈子唯“噢”了一声，表情狰狞。
大嗓门又笑“说你们头一次来呢，是因为你们不知道，其实我们这酒窖是允许客人们参观的。”
沈子唯笑道“是么？一般的酒楼可不敢做到这样。”
大嗓门似微微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树大招风，这蜃楼，三两天就会有人来查，今儿这里投了举报信，明儿那里又来，多说得还是这酒窖里的酒，楼主嫌烦，干脆就把这里改成客人可以参观，免得再有人嚼口舌。”
沈子唯接过话去“楼主此举英明，一来显示自己问心无愧，二来若是酒再出了问题，来过酒窖的人，也怕脱不了干系。”
说着，三人已行至酒窖门口。
大嗓门笑道“正是此意，二位若是对着酒窖感兴趣，只需签个名字便可进去。”
二人将名字签上，却叫那守在门口的小侍偷笑，一个沈六，一个苏三，这俩人的名字也是没谁了。
三人进去时，正逢送酒回来的小侍们出去。
这酒窖确然很大，足足有十丈宽高，四角都摆着夜明珠照亮。
大嗓门笑道“若是对哪坛酒感兴趣，只管抱去喝，但要付钱。”
沈子唯足足将这整个酒窖转了一圈，苏语凝也不知他到底在找什么，只寻了一处，开了一坛酒闻了闻，顿时酒香四溢，活该这蜃楼在帝都一家独大。
沈子唯在找什么，他当然在找机关了，一楼通暗舱的门只有一处，一条暗道走到头却也只看见这一处酒窖，再没有别的入口，他不信，海市蜃楼每天那么多银账交易，那些银子能凭空而飞不成？
还是，有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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