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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意思?”贺明月一脸懵,不明所以。
“……”景文铎简直无语了。
“哦哦哦,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贺明月这才陡然明白过来景文铎的用意,使劲点了下头。
“我们走!”景文铎见自己的误会被解除,一刻也不想呆在这污秽之地,拉着贺明月的手就走了出去。
出了百花楼之后,贺明月发现这并不是回贺府的路,忍不住“我们现在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拉着贺明月柔软的小手,走在人迹稀少的街头,景文铎的心情渐好,话语间也放松了不少。
当两人迈上百汇楼的楼梯时,贺明月才终于明白,景文铎居然带她来“宵夜”来了。
说起来,忙活了一整晚,确实饿了。
景文铎一上楼,正准备关店休息的店掌柜,好像看到什么稀罕物似的,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来。
“景小王爷,许久不见您来我们百汇楼了,今夜都这个时辰,您来是……”
“废话,来百汇楼自然是吃饭!速去备些好酒好菜过来!”景文铎说完,不容店掌柜有半分的反驳的机会,拉着贺明月熟门熟路地往雅间的方向走去。
店掌柜张了张嘴,本想说小店今日已打烊,可景文铎可是整个卞京城屈指可数的贵客,哪怕没厨子,没店小二,需要掌柜亲自动手烧菜,他也要上啊!
更何况厨子和店小二还未离开。
店掌柜风风火火地找到二人,并给了二人双倍的工钱,开始准备即将“孝敬”景文铎的好酒好菜。
“铎哥哥,其实我们改日再来百汇楼吃饭也未尝不可,这都过了子时,店掌柜都要关店休息了,我们还麻烦人家招呼我们,有点过意不去呢!”与景文铎坐在百汇楼最豪华的雅间里,贺明月闲来无事,小声对景文铎说道。
“要不我们回府?”景文铎挑眉看着贺明月,提议道。
贺明月又马上摇头,“还是不要了,来都来了,况且掌柜的都去准备了,我们突然不吃了要走,会给他们添更大的麻烦的!”
“嗯!”景文铎意味不明地轻嗯了一声。
贺明月觉得上菜有些慢,但也能体谅,原本都已经熄火的厨房,要重新动起来,确实需要一些时间。
“实在饿的话,我们去别处吃!”景文铎瞧着贺明月那副心急的模样,以为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有些心疼,拉着她站起来就要走。
“不不不,不去别处吃了!”百汇楼是全卞京城最大的饭馆,这个点都没有现成的吃食,去别家还不是一样的祸害别家掌柜?
贺明月强拉着景文铎坐了下来,她决定找个话题打发时间。
“铎哥哥,我听严十说,你今夜与景文臻去了百花楼,是真的吗?”贺明月早就想问景文铎了,可之前因为生气,吃醋,一直没有机会问,这会反正也是闲着,贺明月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景文铎轻轻点头,“我跟他谈点事!”
“那你还不去是了百花楼!”贺明月心底才平息的醋火,又无声地烧了起来,她酸酸地说道。
“我进百花楼到出百花楼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景文铎不想与贺明月有任何的误会,耐心地解释道。
“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你!”贺明月撇撇嘴,早知景文铎才呆那么短的时间,她也就不在里面瞎转悠,还看到一副活春宫图,也不知道眼睛会不会长针眼。
“你即是受母妃之托去的百花楼,究竟所为何事?”景文铎的严卫那么多,其实随便抓一个出来打听,都能打听出贺明月的一举一动,可他偏偏要贺明月亲口对自己说。
“嗯!是王妃让我会一会那个百花楼头牌文筝姑娘!”贺明月也不打算隐瞒景文铎,自己儿子操心父母之前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
“人你已经见过了,有什么看法?”景文铎眯了眯眸子问。心底却在想,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母妃居然连这种事都与贺明月说了,证明确实没有将月儿当外人了。
贺明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文筝姑娘的确长得美,相信全卞京城也没有几个女子能比得上她的美貌,可一个女人的如花年华也就那几年,等芳华逝去,每个人都一样会变老,变丑!相信老王爷当年将王妃迎进府的时候,王妃也一样娇艳如花!如今王妃脸上虽然有了细纹,却依然优雅从容气质高贵。我觉得老王爷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伤了与王妃多年夫妻的感情!”
“话虽如此!可有些人就是鬼迷心窍,心智丧失!”景文铎显然很恼怒老父亲晚节不保,如此不检点的行为。他也曾为此痛斥过父亲,但老王爷正如景文铎所说,简直是被灌了药,谁的话也听不进,一心只想纳文筝入门当妾。
贺明月没有见过老王爷几面,但印象中的老王爷作派很正,不苛言笑,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喜欢老牛吃嫩草的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两人聊了很久,在厨房帮忙忙到满面红光的店小二总算上上来第一道菜。
是贺明月最爱的酱牛肉,酱牛肉卤制的过程很复杂,若不是厨子有经验,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吃上这道菜。
可有酱牛肉这道下酒菜,没有酒又怎么成宴呢?
贺明月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景文铎才勉强同意让店小二上一壶酒上来,解解渴。
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店小二源源不断端上来的招牌菜,贺明月与景文铎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我们要眼睁睁看着那个青楼女子嫁进王府,将王妃气病吗?”贺明月问。
“放心吧,她不会真的嫁给我父亲做妾!”景文铎一脸笃定地说道。
“你哪里来的自信?哪个青楼女子不想找一个大户人家做靠山,离开那污浊之地?”贺明月说完,品了一口酒。暗想还是这古代的白酒好喝,不存在什么假酒,劣酒,酒味醇香醇厚。
“那我们拭目以待!”景文铎却故意要吊着贺明月,并不打算马上揭晓答案,笑着说道。
贺明月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却一赌气偏不求人家,她甚至暗下决心要自己调查此事。回想起来,贺明月也觉得那个文筝姑娘不简单。
两人“宵夜”出来,已接近三更时分。
吃饱喝足,贺明月困得哈欠连天,直催景文铎快些送她回府。
景文铎半句商量不打,直接抱着贺明月就施展轻功,在空中飞来飞去,几乎一眨眼功夫,两人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小阁院。
孔嬷嬷负责守上半夜,她已经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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