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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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先去看视频了,你忙吧!撒有那拉!】
然后迅速下线。
想着对面又看不见,陈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书又多又杂的顾玉溪的确是这样——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可要是真碰上了,反而吓得立马就跑。
旁观全程的这时候探出头来,犹犹豫豫道“宿主,你是不是,把任务对象吓跑了啊?”
“当然不是。”陈一微笑“只不过,不提醒她的话,她当然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
顾玉溪直到周五放学回家,没敢和顾母说这周末要出去一趟的事,周六也没敢说。
被顾母要求干家务活儿的时候,也不像以往,面上总带出些不情愿来,她这次沉默着,乖巧地先是一遍遍搓洗全家的衣服,再一遍遍换水手洗,最后用洗衣机甩干。
——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每周总有成桶的衣服,还有各种毯子,被单,甚至还有冬天的毛衣等。
这还是夏天,冬天的时候,厚衣服更多,就更难捱了。
顾母骂骂咧咧地这样解释几乎每周都要母女两人合力洗一上午的衣服,是因为家里换洗衣服多,而且冬夏衣物需要隔季晾晒。
顾玉溪无法反驳,觉得确实是自己想不周到。
这期间,顾玉溪照例顶着顾母不停的数落。
“说了多少遍了先用肥皂你没长脑子吗?都说多少遍了啊!以后你没了这些人伺候你,都得把自己邋遢死!呵,真不知道以前那么高分怎么考出来的,你们老师改错了吧?!”
“你坐那个凳子干嘛!啊?你说为什么不能坐你问我啊?坐个矮点的板凳,坐那么高,你不嫌腰疼吗!什么?你说你不累?!呵,一会你就知道了,你就是懒!你个懒蛋!懒得连凳子都不换,赶明懒死你算了!”
“你还敢跟我发脾气!哭什么哭!我骂你了吗还敢给我有脸哭!你他妈这么坐着干什么?你坐着——再一会儿洗衣机排水就正好挡水!给我朝那个方向坐着洗衣服!什么一会再起来,你就不会干脆不坐在那儿吗?没有脑子吗?”
“还掉眼泪,你还有脸掉眼泪?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你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啊?可惜啊——你没托生到人家那有钱家里头!只能跟着你的穷爹妈吃苦受累咯!你要是觉得累,出去找你的有钱爹妈去啊!”
顾玉溪喉头哽咽,不敢再抬头,视线模糊下,只手劲稍狠地搓洗起衣服来——更大的动作都不敢,因为她都知道这样做顾母下一句是什么。
可哪怕只是不抬头都没挡住接下来的
“你跟我发脾气是吧?养着你吃,养着你穿,我还养出来个白眼狼来啦?你还敢跟我顶?赶明儿是不是还想打我啊?——抬头,你洗个衣服连衣服都不看,洗的哪门子的衣服!”
顾母一边嘴下不留人,一边没耽误手里麻利的动作“真养出个白眼狼来,我还供你个什么劲啊!指望你能养我吗?我还让你一天天上学——赶明儿你也别上了,跟我回家种地去!隔壁家小云学习那么烂,家里就没让她上学——我们还一直供着你,啊?你还想怎样?你想要你爹妈做到什么程度?人家初中毕业到现在,早就能打工交钱给她妈了呢!你就是书读得多了,现在瞧不起你穷爹妈了是吧!”
闻此顾玉溪已经不敢不抬头,已经涕泪横流的脸,怯怯地试探露出来,看了人一眼,一张口,之前死命憋着、呼之欲出的哭腔还是泄露了出来“没有……嗝……对、对不起嗝……我没、我没、没有我不敢了妈……”
胸腔喉头强烈的憋气感,让顾玉溪每次哭没多久,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憋气打嗝,期间说话也只能被迫断断续续,往往难以让人听清。
“呵——”顾母不屑地嗤笑一声,“还有你不敢的吗?你都说了不敢,心里其实恨着我这个妈吧!”
顾玉溪一边哽咽地不住憋气,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从小到大,她一哭便如此,在她记忆中,还有自己很小的时候,直到三年级,家里人还担心自己会哭得憋过气去,冷眼中途赶紧来给她拍背顺气的情景;三年级后……可能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不需要担心,就再也没有过,甚至偶尔有时候因为自己哭得狠了,顾母就仿佛不屑再理会似的,撇下还在旁边忍不住浑身哆嗦着、艰难喘气打嗝的她走开,每每这个时候,顾玉溪都要感谢自己这个毛病,好让顾母放过自己了——
这一时间,顾玉溪恨不得自己干脆承认“是!”算了。
可是,心里怀着对一旦自己将“恨”字说出口会让妈妈伤心的强烈不忍,以及对自己竟然产生这种大逆不道想法的高度道德下产生的自责,愧疚一下子压倒了她。
“……怎么不说话了?你竟然都不否认啊!好家伙——还真恨我!我是真的养了个白眼狼啊!”
顾母咬牙切齿,那带着狠劲的几乎从牙缝里憋出来的话语,让顾玉溪更加瑟缩。
胸腔愈发压迫的窒息感,不住的抽气,让顾玉溪时不时一瞬间的失聪,而没能及时得到回应的顾母,声势更是一阵高过一阵。
那一瞬间的头晕耳鸣——顾玉溪恨不得自己当场死了算了。
在顾玉溪时不时小声的抽泣声中,两人洗完了后半截的衣服。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快两点,顾父中午在上班的工地吃饭,顾母去准备两人迟来的午餐。
顾玉溪这时才敢趁着顾母背身的功夫,在晾晒所有衣服的间隙,微微打开水龙头,静静地用流水抹了几把脸,不自觉就张嘴,无声地狠狠咒骂几句。
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骂谁。顾玉溪茫然地想。
——可能是在骂老天爷吧。
顾玉溪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可思及明天还要请求顾母让自己出门,于是在两人相顾无言吃饭的时候,顾玉溪一边在心里觉得自己真贱,一边讨好地说了一句“妈你吃。”
笨嘴拙舌的顾玉溪,也只能压着自己说到这种程度。她想不出,也不想说,更说不出更多了。
顾母仿佛战争得胜,又仿佛不屑似的,轻哼了一声。
顾玉溪差点又要哭。
她赶忙低头狠狠扒了一口饭,连同自己喉间涌起的哽咽,也一并咽下。
事已至此,顾玉溪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肿了。但还好还好,本来双方之前约好的是周天下午两点,待到第二天,顾玉溪的眼睛已经消肿了大半,而且自己又实在没有办法联系到陈一说自己不去了,顾玉溪这时,才有一种自己终于熬到头了的感觉。
直到周日上午,顾玉溪写完大部分作业,期间被叫出去干了些如打扫、洗菜、倒垃圾的活计。
她也按捺住不适,听话地照做了。
捱到吃过午饭,微肿着眼皮的顾玉溪,顶着顾母一脸“难怪”的蔑视,还是张了口,说今天下午想出门,要和同学去图书馆写作业看书。
“家里还有一堆活儿你自己出去玩?”顾母声音很平静,眼神很不屑,仿佛顾玉溪的要求是多么大逆不道。
顾玉溪瞬间心里一阵针扎的疼痛,在胸腔情不自禁的短暂窒息中,熟悉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腾然而生的愧疚。
“我……我跟同学说好了……”在顾母的声色俱厉下,顾玉溪越来越小声,很想就此干脆逃跑。
“哼哼——我说昨天怎么屁颠屁颠的?不许去!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学习?还骗我去看书?骗鬼呢你!”
顾母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嘴里絮絮叨叨,“没良心的,家里这么忙,你妈我天天忙得要死,也不说帮忙,整天想着躲懒……”
“妈——”顾玉溪不像以前一样不听直接跑走,厚着脸皮跟上去,嘴里只来会念叨一句“我都跟人家约好了……”
“那你跟别人约好管我什么事?”
……
顾玉溪磨了半个多小时,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忍不住愧疚自己要又一次失约于人,又忍不住噙着眼泪要落不落的时候,顾母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口了。
顾玉溪又是感激又是感动“谢谢妈!”
“跟你说,点半点之前回来,今天晚上你做饭!”
“……知道了妈!谢谢妈快迟到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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