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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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当然发现了，他顺着多里斯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的ad限量版演唱会纪念t恤。没有污渍，没有菜汤，布料下面腹肌完美，没有小肚腩，所以一切很好——有什么问题？

“多里斯？”他不得不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召回对方神游的思绪，“你怎么了？难道还是有什么后遗症……”

多里斯回过神，“后遗症”这个词让她想起在漆黑的地下密道里遭遇的那个可怕女人。

“当时在地下发生了什么，托尼？”多里斯问，“我们是怎么战胜敌人的？”

托尼的眉毛懊恼地皱了起来，“事实是我们没有。”他焦躁地说，“队长他们及时赶到，但还是让他们跑了。”

“他们？”

“攻击我们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那是两个变种人，其中一个的变种能力是超高速，这也是贾维斯没能辨认出他的足迹的原因。那个女人，我说不好……”

“精神系异能。”多里斯笃定地回答，她至今忘不了那个女人的双手放在自己太阳穴后她就失去意识的感受，还有她在那个可怕的幻境中所见到的一切……

托尼挑起眉，“这倒是个很有用的信息。”

多里斯“你们看到她长什么样了吗？”

托尼摇头，有点挫败“他们的移动速度太快了。”

多里斯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被子底下揪紧。

“……是我的问题。”她沮丧地，小声地说。

如果她能在那女人碰到自己前发现不对劲，如果她能在被对方拖进幻境前看到那人的样子……

“嘿，嘿，别说这种话，多里。”托尼俯身靠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又小心地把被揉乱的额发拨到一边，“我没事，你也没事了。一切都还好，不是吗？”

他大概是从来没有这么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过话，自己都显得有点别扭的样子，皱着眉毛，抿着嘴唇，但那双被小鸟翅膀包围的眼睛却始终亮晶晶地望着她。

他的指腹温度有点高，还有些粗糙，仍旧停留在多里斯的额头上。

多里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显得不太合适……

她的心跳变得过快了。

叮铃铃铃铃——

响亮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奇异的氛围，托尼一下子回过神似地收回手，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呃，谁的手机响了……”他在自己身上到处摸了摸，发现自己的手机压根没带在身上，立刻站起来四处张望，“你的，对了，我把你的手机放在哪里来着……”

多里斯从被子里伸出手，“床头柜抽屉。”

托尼迅速找到手机递给她，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多里斯接起来“你好？”

“海仙女！”轰隆隆的咆哮声直冲她的耳膜，“你到底对我的弟弟做了什么？！”

多里斯把手机拿开，和托尼对视一眼。托尼无声地说“什么鬼？”，她也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

多里斯把手机贴回耳朵边，“亚瑟？”

“奥林匹斯人！快解除你的魔法！把我弟弟原原本本地还给我！”对面听起来无比愤怒，还有些悲伤。

多里斯的脑海里蓦然闪过幻境中奥姆·马里乌斯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冷的脸，她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亚瑟，你冷静点，先告诉我奥姆怎么了？”

亚瑟·库瑞怒吼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吗？你为什么——为什么把我弟弟变成了个小孩子！！！”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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