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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集团前任董事局主席华振邦的寿诞在太平山顶的华家祖宅设筵。华振邦自退任后时常离港,行踪不定,这次难得回港办寿筵,自是宾客云集。
快到山顶,从大宅花园闪透出的亮若白昼的光影,穿过茂密树丛向四周隐隐而耀,如同尖锐的利剑,划开了那夜永远封存不住的记忆。离那座大宅愈近,她的手握得愈紧,身体愈加僵硬。所有的痛苦从那里开始,重回故地,依旧极致的心寒。
“脸色怎么这样苍白?”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嘉伦用手背抚了抚她的脸颊。
梓榆瞬间缓过神,不在意说:“我们来得会不会有些早了?”
“毕竟是我舅舅的寿筵,应该早点到的。妈咪应该已经到。”向后视镜望了眼她的颈脖,语气有些惋惜,“干吗要将项链给我妈咪,其实配你的礼服会很漂亮。”
梓榆抬手摸了摸颈上的项链,笑说:“这条项链也不错啊。你妈咪公司首席设计师HerryTong的独家设计,全世界只限量三十只,千金难求。你妈咪送了一只给我。那天还单独约我吃饭,又将她公司的case交给我跟进,看来她很疼我。”
嘉伦温柔笑笑,“你这么乖,疼你是应该的。”
车子直接开到大宅正前门,比正式开始时间提早一小时到,却已有宾客陆续登门。
等候一侧的佣人待他们下车后,负责将车子停靠。
人生就如一场悲喜交织的戏剧。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从这里带着满身心的伤痛离去。十五年后的今天,用全然陌生的身份归来,再次来到曾经的大宅。一去一归,皆与他们两个,与这两家人,有着紧紧剪不断的关联。
梓榆深吸一口迎面拂过的夜风,定了定心神,挽上嘉伦的胳膊,缓缓走进灯火明亮的华美大厅。
华云姿正和已到的宾客碰杯言欢,见到他们到来,含笑迎上前,“怎么才过来。”
嘉伦问:“妈咪,爹地呢?还有天辰他们呢?”
“你爹地今天下午过来和你舅舅下了一盘棋就回去了。你知道的,他不习惯人多的场合。天辰正在后花园大厅招呼客人,天晴这丫头又不知道去了哪。你舅舅想见见你们,先带梓榆见过你舅舅再找他们。”
随即拉起梓榆的手,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项链很衬你的礼服。皮肤白果然戴什么都好看。”
梓榆笑答:“伯母过奖,是伯母眼光好。”
“姑姑,二哥。”一个年轻女孩提裙飞奔过来环住华云姿的腰。
“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才过来和我这个姑姑打招呼?”华云姿嗔问,眉眼间透着疼爱。
“一直在挑选礼服,很难决定的。”她嘟着嘴撒娇:“最近我很乖的,都不出去玩了。朋友找我我都不出去的。姑姑有没有奖赏?”
“真的因为你乖?”嘉伦不留情面地戳穿:“因为舅舅和天辰都回来了,你没法不乖。”
“二哥乱讲!”转眼看到梓榆,自来熟地打趣:“这就是二哥的女朋友,很漂亮啊。”
忽然蹙眉,紧紧凑上前细细端看她的脸,“咦?好像有些面善。”
嘉伦揽住梓榆挡开她,语气不满:“不要没礼貌。”
华云姿笑着介绍:“梓榆,这是天晴,嘉伦的表妹。天晴,一会再和他们说话,你爹地要见见他们。”
“爹地一回来就只呆在书房,连今天都是。”随即看到某个方向眼睛一亮,“呀,annie和她爹地过来了,我去招呼她。”
“去吧。”华云姿拍拍她的后脑,转身对嘉伦说:“Dennis,先带梓榆去见见你舅舅。”
旋梯上,梓榆轻问:“天晴和你妈咪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啊。”
“是呀,”嘉伦解释说:“他们的妈咪,也就是我舅妈很早就病逝,当时天晴只有几岁,而天辰在国外上学,照顾不到天晴,舅舅又成天在忙华中的事情,所以天晴是我妈咪从小照顾到大。她和我妈咪的感情很深。”
“哦,这样,”梓榆点头,“怪不得她叫你二哥,看起来很乖啊。”
嘉伦笑了,“她可不乖的。这位大小姐是警局的常客,连带我也要常去警局保释她。因为酒驾已经撞坏三辆车,最近舅舅和天辰正对她财政封锁。”
转眼间到主书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声音。
推开门进去,打招呼道:“舅舅。”
“恩,”华振邦正看着一本相册样的东西,见他们进来,赶忙放回抽屉,从书案前站起身,向他们点着头,“这就是梓榆?”
“是呀,我女朋友,方梓榆。”回过头对梓榆介绍:“梓榆,这是我的舅舅。”
梓榆不动声色地一敛眸,伸出手,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华先生好。”
华振邦温和笑笑,“不用这样客气,叫我uncle就好。其实我有注意到你的新闻,年纪这样轻,又是个女孩子,学业和事业却都有成,我很替嘉伦开心。”
梓榆望了眼嘉伦,垂眸一笑,谦虚说:“Uncle过奖。”
华振邦摆摆手,“你们去玩吧,今晚虽说是我的寿筵,其实不用太拘束,有很多年轻人的,放轻松随意些。去吧。我随后就到。”
正打开门,华振邦叫住嘉伦,“嘉伦,你先等等。”
梓榆反应很快,对他笑笑,轻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华振邦上前,拍拍嘉伦的肩头,“好好珍惜人家。还有,如果你真的爱人家,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负了人家,即便人家负你。试着用诚意打动她。”
感觉到话中有话,嘉伦一时未有明白,禁不住蹙眉,“舅舅?”
未有解释更多,华振邦垂眼笑笑,摆摆手,“好了,就说这么多,去吧。”
刚一出房门,见到华云姿。“见过你舅舅了?带梓榆到处看看,我和你舅舅说过话后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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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喝茶,”华云姿递上茶盅,问:“感觉怎样?”
华振邦淡声:“不错的女孩子。我让嘉伦珍惜她。”
刚要坐落到沙发上,闻言,赶忙起身,转坐到书桌客椅前,声音有些抬高:“大哥,你都还不了解她!看到她,尤其看到她的眼睛,我就感觉心慌慌的。”
华振邦端起茶盅,不紧不慢地开口:“心慌源于心虚。怎么?想到以前了?”
“你也觉得她长得和......很像?”华云姿面呈惶惶,不安道:“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有她笑起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了,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应该放下了。当初是我们理亏,我愧疚至今。”抿了口茶,随即淡淡问:“你调查人家了?”
她讶然:“你怎么知道?”
“不要管我怎么知道!”将茶盅重重放回桌上,几滴水花溅出到桌面上,“你以为你还可以像几十年前十几年前的那样不懂事?你不仅是当人家妈咪的,还是上市公司主席,注意自己的身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胡闹!怪不得天晴也是不懂事,都是你这个做姑姑教的!”
华云姿忍不住起身,激动说:“大哥,怎么是我胡闹!嘉伦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追去美国不说,刚刚开始交往就要送给她律师行一半的股份!这一半的股份,市值可是上亿!”
“律师行是纬铭给嘉伦的,纬铭都不说什么,你操什么心!即便要送给她整个律师行,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不该你干涉!”顿了顿,紧接着说:“对天辰我也是同样的要求,华中已经给了他,他要送要卖都是他的事,我不会干涉!”
“这叫什么话,年轻人任性,就任由他们任性?嘉伦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可以眼睁睁看着他泥足深陷!”
话音落下,顿觉失态,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有所缓和:“大哥,其实我不古板的,我不要求嘉伦娶个门当户对的太太。但是我希望他将来的太太能对他忠心真心,不是带有目的地接近她。这个女孩,除了法律金融数学,连奢侈品鉴定跳舞社交礼仪都有专门学过,又是那样的出身,她是什么意图难道你不清楚?!”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意图,你有我有,凭什么人家不可以有?”随即摆了摆手,有些不耐,“行了,无论什么意图,都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选择,不该你操心。”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纬铭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现在再加上嘉伦,你们就是忘不掉向家的......”话音未落,骤然顿住。继而跌坐到沙发上。
华振邦深叹了声气。“云姿,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很清楚。你不是对这个女孩本身有意见,而是不敢面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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