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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玉枝阁的雪儿娘的邀请，她让我来一趟玉枝阁，说是要找我商谈买卖的事儿，我就带着石头来了，石头就是我身边个子很高那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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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之后，我发现雪儿娘不是要找我谈什么买卖，在我去找茅房的时候，她就让人欺负石头，具体不说了，反正我就带着石头离开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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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枝阁出去的时候，我碰见了万鹏，他还喊我去吃酒，我心情不好没有搭理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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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以后，还没走出巷子，就被堵住了，金琅和马赛，他俩带着人把我捆来了这里，不然，我是找不到这里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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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芝问道：“为何要绑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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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能为什么？前些日子，也就是我铺子开业那日，金满楼被人扔了耗子蟑螂，马赛非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可我当时明明在铺子里核算账务，那么多人可以作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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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他们就想给我点颜色瞧瞧，把我装在麻布袋子里，往里面也放些蟑螂耗子的，最后，我是撞破那扇窗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碰见了令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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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顾明澈有几面之缘，他救了我一次，当时是在东洲城外，谁知道这次又被他救了一次，见就我跟石头两人，他就让我们先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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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赶紧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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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在这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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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道：“从林子出去的时候，看见万鹏往阁楼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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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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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好着，就是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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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一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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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身旁有个小侍，具体模样那是没注意，大概有这么高，达到万鹏胸口的位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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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其他啊，要是知道，唉……我出来后往外去，半路上，有人跟我说，马赛在凉亭那边等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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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芝皱眉：“马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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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马赛在前面一处阁楼里，让我在凉亭等，我本不愿去，但……想着他可能有什么要说，我就去了。说实话，我又没什么背景，只是做些小买卖，纵使有些人眼红，也不愿得罪那些有权有势之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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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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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些十分过分的话，不说也罢。”她紧紧拧着眉头，嘴张了张，又合上了：“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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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芝看了眼窗内，接着看向她：“说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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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就在气头上，我就对他动了手，但是绝对不至于打出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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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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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衣角处，都有一些血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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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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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赶紧走了。走到半路上，东西掉了，就返回去找，路上碰见了顾公子，他说陪我一同去，我就答应了。金琅不放我们走，多有刁难，我俩这才从这窗户逃出来，刚进林子，我就摔倒了……发现了草丛里的尸体，当即，金琅就赶紧带着人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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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鹏的尸体被送到府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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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阁在当晚被查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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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一众艺伎、侍女等，不能离开，本地人士在登记后可以离开，外地人士一律留下，衙役将可疑人等统统带回了府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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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去了府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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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府衙而已，就听见一道女子的悲戚之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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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几嗓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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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哭声更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隔了一刻钟，才被人劝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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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一道女子哭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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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她阵阵发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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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了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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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签字画押即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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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摁了手印，匆匆离开了府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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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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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路却灯红通明，只不过这种“亮”，跟早些时候在玉枝阁见到的已截然不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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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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