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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吴襄人长期在关内,在辽西,几乎不出关,但情报网是吴襄编织起来的,主要靠活动于蒙古和建奴,辽东各地的吴家商号,以及与吴家商号有往来的一些建奴的商号,还有蒙古人的商号获取情报。
“尚不明确。”吴襄道。
祖大寿皱了皱眉头:“是不清楚,还是你不想说?我知道你一直不赞成对建奴用兵。”
“不是,兄长想怎么样,我都会支持。”吴襄急忙解释道:“但是建奴历来想夺取整个关外,就算这次猛攻毛文龙的地盘,仍然不会放松锦州一带的战事。”
“我想知道的是,我们有没有机会夺回广宁?”祖大寿看着吴襄的眼睛:“这个问题,不单是我关心,督师大人也同样关心!”
“不好说,有一半机会吧。”吴襄分析道:“广宁至少会留上万敌军,要看我们出多少人马,出多少攻城火炮和炸葯。兄长,如果输了的话,不是比按兵不动更遭人诟病吗?而且,我们这个时候攻打建奴,不是帮毛文龙解围了吗?”
“你不懂!我们一定要打一次,打,对我们有利,按兵不动,风头全让毛文龙抢走了!我可以告诉你,孙督师虽然向朝廷申请了银子,其实,他并不想打,只是做一做样子罢了!督师大人历来主张以守为攻,不肯轻易冒险!而且现在有风声,厂公已经不满孙督师,正筹划换掉他!”祖大寿轻声道:“换掉孙承宗,对我们有利!即便是输了,也有利!那样的话,孙承宗必走,孙承宗若是不走,朝廷的戍边大计,仍然会侧重在毛文龙那边!随便换谁来,都好过孙承宗留任!”
吴襄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可是,万一打下了广宁,赢了呢?现在韦宝不是说要捐赠24万两纹银?有了银子,八成是要打的。”
“赢了的话,孙承宗走的更快!”祖大寿笑道:“广宁守得住吗?如果不是我们一再要求出战,孙承宗会催朝廷给军饷吗?他都是做样子给我们看的。”
吴襄哦了一声,这下子全明白了,“只要打起来,孙承宗不管输赢都没有好处。如果不打,孙承宗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以他帝师的身份,就算是魏公公,也轻易动不了他,是不是?”
“不错。”祖大寿点头。
“可是,那孙承宗为什么还留韦宝在督师府中,刚才他可以将韦宝赶走啊?”吴襄纳闷道。
“你啊,亏你还是精明老练的生意人!如果祖大寿在知道有人要捐赠银子助战建奴之后,还将人赶走,你觉得这件事会不透露出去吗?那样的话,大家会怎么说他?所有人不是都知道督师大人嘴上说想组织一次对建奴的反击,但实则根本没有这个打算?”祖大寿道:“所以,孙承宗一定会收韦宝这笔捐赠!但是收了银子之后,至于何时打,怎么打,不还是他说了算吗?”
吴襄一脸恍然大悟表情:“这下全明白了,兄长说的不错,搞不好督师大人又像以前一样,让我们一路修筑城堡过去,并不与建奴短兵相接,也并不让人去攻打广宁。那样的话,打也等于没有打,他还白白一下子得了一大笔银子。”
“你说的不错,督师大人绝不会轻易改变对建奴的战术!要银子,那是掩人耳目,就是怕人说他光防守不进攻!”祖大寿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进攻!尤其是在我们辽东这边进攻,否则银子又拿去贴给毛文龙了。”
“可咱们凭什么左右督师大人的想法?”吴襄摇头道:“他若只想装装样子打一打,或者将银子用到毛文龙那边去,咱们也说不上话吧?”
“这一点,我们真的要像韦宝学一学!韦宝为了他那韦家庄,能搞出一个联名提举,咱们为什么不可以?要是整个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都说要夺回广宁,他能不听吗?”祖大寿道。
“不错,我们可以给他压力。就怕姜还是老的辣,说不动督师大人。”吴襄道:“依我看,兄长的想法,只怕全都在督师大人的意料之内。”
“他当然什么都想的到!孙督师,登莱的袁可立大人,都是连成一气的!刚才你没有看见议事的时候,督师每句话都向着东江军那边!”祖大寿目露凶狠,“所以我们一定要自己争取,决不能太软,受这些京官摆布!辽西辽东人的命运,要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在这里,我们才是说了算的!”
“明白了,兄长。”吴襄对祖大寿的话,心悦诚服。
吴襄和祖大寿刚刚离开督师府没多久,孙承宗便召见了韦宝。
“拜见督师大人!”韦宝行了一个秀才生员的礼节。
“你就是韦宝?这段时间,我也听过几次你的名字啊。”孙承宗面容慈祥和蔼:“坐吧。”
“不敢,在督师大人面前,学生站着便可。”韦宝并没有因为拜见朝廷超级大员而手足无措,落落大方的站着。
孙承宗对韦宝嘉许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对身边的江应诏道:“谁说辽西没有人才?这位韦公子年纪轻轻,便能看出将来是很好的人才嘛。”
“是。”江应诏顺着督师大人的话附和一声。
“督师大人过奖了。”韦宝谦虚道。
孙承宗笑道:“儒家以心性修养为主,其全体大用,均以心性为本。下手在此,了手补在此。佛家以“明心见性”为工夫,为头脑,道家以“炼心炼性”为工夫,为头脑,儒家以“存心养性”为工夫,为头脑。《大学》提“正心诚意”,《中庸》提“率性尽性”,孟子除提“存心养性”外,又提“尽心”。然此数者,以单提“存心养性”四字较为浅明,最切易入。“存心”者,存其本心也;“养性”者,养其本性也,亦即养其天心天性也。人与天俱来之本来心性,无不纯乎至善。故只须存养之勿失,勿为后天境地与乎物欲意念所转,便自可入於圣地而与天合。故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存心为尽心之本,养性为尽性之本。《中庸》除开宗明义标提“天命之谓之性,率性之谓道”外,其言以至诚尽性时曰:“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此明示人以如能修其率性尽性工夫,扩而充之,即可与天地参。这全是一套最简要明白的“天人合一”工夫。”
韦宝闻言大汗,暗忖你这呜哩哇啦说了一大篇,说的是啥东西呀?我是来给你送银子,助你攻打建奴的,你跟我说什么儒家修养干什么?
不过,韦宝还是卖乖的频频点头,以表示自己听的挺认真。
“存心养性,不但为尽心尽性之本,且亦为炼心炼性与明心见性之不可欠缺的工夫。道家之炼心炼性,固须从存养下手;即佛家之明心见性亦然,不存之何以得明?不养之何以得见?且也,明之之后,犹须存之;见之之后,犹须养之,久而弥光。不然,修证工夫,于证得明见之后,固可立地成佛,然于明见之后,亦可立地失之。夫心性之存养,即于成圣成道成佛以后,仍不可有一时之失,不可有一念之动!稍一懈怠,此心一放,即尔败之。故必须守而勿失,死而后已方可。”孙承宗接着道。
韦宝彻底无语了,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他除了点头,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韦公子,你觉得如何?”孙承宗问道。
韦宝脑门掠过三道黑线,你不但自己说,还问我干什么?我知道什么?
韦宝只是对儒家文化稍有涉猎,大半还要归功于前段时间准备科考,和参加县试、院试和府试的功劳。否则,别说发表意见,听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孙承宗想表达什么意思?
“心性原只是一件,分而言之,所以为方便说教也。举心即性见,举性即心存。即心即性,即性即心。不但此也,天与命与心与性与理与道,要皆是一体。亦可以说,皆统於道。分于道而具异名,名异而体同也。“天地与我同体,万物与我为一”。言理如是,论工夫则尤然。由静极定笃中,自家心上,自可证到。在天为命,在义为理,在人为性,主于身为心,其实一也。只心便是天,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性与天道,非自得之则不知。故曰:‘不可得而闻。”盖只能默而识之,契而会之也。自理言之谓之天,自凛受言之谓之性,自存诸人言之谓之心。性之本谓之命,性之自然者谓之天,性之有形者谓之心,性之有动者谓之情。凡此数者,一也。圣人因事以制名,故不同若此。其实不但天、命、性、心、理,可打成一片,而统归之于一道;即天下万事万物,均无不可打成一片,而统之以道。故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也。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道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故修圣,以修道为第一。”韦宝硬着头皮,背诵他知道的一点浅薄知识。
若不是孙承宗问他,韦宝是绝不会主动说这种话题的。
“韦公子果然学识渊博。”孙承宗笑道:“难怪能如此深明大义,捐助朝廷,捐助边军。韦公子,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捐助朝廷这24万两纹银?有所求吗?”
韦宝暗暗松口气,总算不跟我谈啥儒家修行了,咱们才刚见面,你便好像跟我很熟悉一样,这真的好吗?
“回督师大人的话,我无所求,只是单纯的希望朝廷好,大明好,辽西辽东的百姓安好。”韦宝答道:“其他的,我也没有想那么多。”
孙承宗闻言,目光深邃的盯着韦宝看。
孙承宗在揣测韦宝的用意,若说爱大明爱朝廷,这话,孙承宗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要是人人都能有韦公子这般想法,何愁建奴不灭?”孙承宗淡然笑道:“不过,韦公子既然肯出这么大一笔银子相助边军,便是对朝廷有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真的没有。”韦宝道:“若督师大人一定要我说一样,便请在提举韦家庄的书函上签字。”
韦宝暗忖反正是你让我说的,干脆索性将提举韦家庄的事情搬出来了。
韦宝实际上并不在乎孙承宗答应不答应,孙承宗职位再高,对于辽西本地来说,也是外来官员,还抵不上一帮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联名签字画押。
“韦公子为乡里百姓费尽苦心,这是好事。”孙承宗听完之后,似乎放心了一些,“老夫签名便是。四个里的贫瘠之地,要合力对付天灾人祸,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韦宝闻言一喜:“多谢督师大人了。至于别的,我希望督师大人能打胜仗,保辽西辽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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