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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七年(1619)八月,明朝辽东都司派差官袁见龙来到朝鲜,发下了明廷赏赐的1万两银子,并询问朝鲜有无里通后金,然后又要求发兵助明。
光海君谢绝征兵要求,此后他反而多次遣使明朝告急,要求明朝保护朝鲜。
天启二年(1622)四月,在辽东已经沦陷的情况下,明朝派监军梁之垣带了皇帝敕谕和3万两银子自海路来朝鲜,要求朝鲜出兵和提供船舶。
光海君继续虚与委蛇,称不是他不想派兵,而是因为毛文龙在朝鲜境内制造事端,导致后金进攻朝鲜的危险增大,自顾不暇,难以派兵,并贿赂了7万两银子把梁之垣打发走。
天启元年(1621)七月,明朝将领毛文龙受辽东巡抚王化贞之命,袭击镇江,生擒后金守将佟养真。光海君对此事态高度关注,因为这意味着明金之争即将燃烧到朝鲜境内。
在后金的报复性打击下,毛文龙及一大批辽东难民涌入朝鲜境内,令光海君十分头疼,他不仅害怕毛文龙会引来后金军蹂躏朝鲜,还担心毛文龙监视朝鲜,妨碍他的中立外交。
事实上,后金军确实在天启元年(1621)底越过结冰的鸭绿江,进入朝鲜追杀毛文龙,毛文龙逃到安州才保住性命。
后金军的侵入有朝鲜边臣的故意引导,甚至很可能就是受了光海君的指示。
光海君多次派人劝谕毛文龙躲入海岛,最终毛文龙在天启二年(1622)十一月进入椵岛(皮岛),暂时缓解了局面。
光海君虽然对明朝阳奉阴违,却每每能妥善处理,令明朝消除疑心,比如当时的明辽东经略熊廷弼就认为光海君“其所以为我中国虑者,甚于中国之自为虑”。
仁祖反正后,明朝官员仍称赞光海君是“十数年来忠顺之臣”,质疑仁祖的合法性,迟迟不予册封。
可见光海君对明外交是有一定巧妙手腕的。
光海君时期,努尔哈赤领导的建州女真部日益强盛,朝鲜北部的忽温、老土等“藩胡”部落被次第吞并,藩篱尽撤,因此光海君从一即位就密切关注努尔哈赤的动态,强化军事国防,注意情报搜集工作,主张“远斥候、谨烽燧、慎间谍、明纪律”。
万历四十四年(1616),努尔哈赤称汗,建立后金政权。万历四十六年(1618)内,朝鲜陆续收到努尔哈赤四封书信,传达了所谓七大恨,并要求朝鲜不得协助明朝。
光海君正好被明朝的征兵要求弄得焦头烂额,他深知“此贼养兵几四十年,虽以天下之兵当之,胜败未可知矣”,但迫于明朝和众臣压力,还是派姜弘立率军一万随明军出征,结果在深河全军覆没,这正是在光海君的预料之中。
光海君基于局势判断,自知朝鲜尚未摆脱壬辰倭乱的后遗症,国力疲弱无比,而明朝也不足恃,努尔哈赤则蒸蒸日上。
他认为“以天下之兵力,不能折冲,以致攻陷大镇,如摧枯拉朽,席卷长驱,而无人呵禁,则良平之谋、孔明之才智,恐不可防也”,甚至预料到女真之祸将会导致明朝内乱乃至灭亡。
所以他确立了“羁縻缓祸”的对后金外交基本方针,达到“姑为弥缝,以过凶锋”、“勿令此贼饮马于汉水”的目的。
然而朝鲜朝廷的主流意见却是“斩使焚书”,采取依赖明朝、对后金强硬的政策,光海君对臣子们的高谈阔论非常反感,指出:“中原事势诚为岌岌,此时内为自强,外为羁縻,一如高丽所为,则庶可保国。而近观我国人心,内不办事,外务大言,试以廷臣收议见之,武将所言,皆是临江决战之意,其为可尚矣。然则今之武士,何以畏西边如死域乎?不及考虑远矣,徒虚语耳!……我国人终必以大言误国事矣。”
此后,光海君围绕对金国书问题,不断与大臣发生冲突。
深河之战结束一个月后,努尔哈赤就派人送来国书,表示理解朝鲜为报壬辰倭乱时的再造之恩而援助明朝,并要求明确回答朝鲜的对后金政策。国书中努尔哈赤的头衔被翻译为“后金国汗”(这是“后金”一词的首次出现)。
备边司对此持强硬态度,光海君则生怕回信刺激后金招来国难,最后决定将努尔哈赤来信报告明朝,同时以平安道观察使朴烨的名义给“建州卫部下马法”送去回信。
努尔哈赤认为此信内容毫无新意,完全套用明朝的说辞,回信指责,并在万历四十八年(1620)连发三封国书,光海君虽力主“胡书不可不答”,却因明朝差官袁见龙的到来及辩诬徐光启等的监国朝鲜论而无暇顾及对后金的外交。
天启元年(1621),后金攻陷辽东,大量辽东难民流入朝鲜境内,努尔哈赤致书光海君,要求归还辽东人口。光海君与众臣又经过一番争论,决定不答复后金国书,只派满浦佥使郑忠信出使后金,同时以刺探情报的目的将出使之事告知毛文龙,征得其同意。
九月二十四日,郑忠信来到赫图阿拉,扬古利等接见了他,几乎没达成什么共识,其礼物也被努尔哈赤退回。
光海君见郑忠信无功而还,要求回复国书,被备边司拒绝。
努尔哈赤虽然暂时没有攻朝计划,但要求朝鲜必须在明与后金中作出选择,并交出毛文龙,讨厌朝鲜模棱两可的态度。同年十二月,努尔哈赤送去了口气更加严厉的国书,光海君愈发着急,扬言要把那些主张“闭关绝使”的大臣送去抵御后金。
天启二年(1622)二月,努尔哈赤在广宁接见了朝鲜使节河瑞国一行12人,问其为什么不抓来毛文龙时,河瑞国回答明为朝鲜之父,不可抓父亲家的人。努尔哈赤失去耐心,说他们是假托修好来刺探情报,将其中10人剜目后处死,剩下两人刺瞎双眼,携带措辞强硬的国书而回。其后又扣押朝鲜译官朴葵英与黄连海等人。
接着,后金即将侵犯朝鲜的消息传来,光海君再也坐不住了,决定无论如何也给后金要回复国书,大臣们虽然被迫同意,但没人敢署名,最后以“朝鲜国王致书后金国汗殿下”开头写了一封国书,质问后金为何虐待来使,并表达善邻友好之意,命文希贤送去。
尽管光海君破天荒地承认了努尔哈赤的地位,可仅仅如此显然不能满足努尔哈赤的要求,他“不受赠馈,不报国书,恐喝多端”,文希贤见了姜弘立一面后空手而返。
翌年朝鲜方面遣使五人,亦被扣押并虐杀。
随着光海君被废位,朝鲜与后金的往来也就戛然而止了。
光海君时,延续宣祖末年以来对日本德川幕府修好的政策,于万历三十七年(1609)同代表德川幕府的对马藩签订了《万历己酉新定约条》,通称《己酉约条》,对两国贸易作出了详细规定。万历三十八年(1610),对马岛的第一艘岁遣船来到东莱倭馆,朝鲜和日本正式恢复了通商关系。史称:“倭馆开市之初,燕货自本国流通于莱府,与倭交贩,故市利颇盛。”
万历四十五年(1617),光海君派遣了吴允谦为正使、朴梓为副使、李景稷为书状官的回答兼刷还使,回复日本的国书,刷还壬辰倭乱期间的朝鲜被掳人,并祝贺德川幕府平定大阪城,消灭丰臣氏,朝日邦交进一步巩固。
万历三十七年(1609)三月,琉球国中山王尚宁感谢朝鲜救助琉漂流人及表达善邻友好的咨文通过北京的使臣传达到朝鲜,约定“自今以往,请结永盟,贵国为兄,敝邦为弟,以弟兄而仰事天朝父母,欢睦聘问,愿与天长地久耳”。并赠送了绢、布、扇子等礼物。
光海君虽然以人臣无私交之义对此来函感到尴尬,但还是决定回礼致贺。
同年因琉球被日本萨摩藩攻陷,此事不了了之。
万历四十年(1610)八月,济州牧使李箕宾、判官文希贤抓获一艘疑似倭寇船只,夺取船上货物,处死船上所有人员。据说这艘船其实是前往日本贸易的中国商船(一说安南商船),船上还有一个琉球人,朝鲜人流传其是琉球世子。
后来朝鲜人发挥这个故事是琉球世子为了赎回其父,满载国宝赴日本,遇风暴漂流济州,牧使问其上有何物,世子回答酒泉石、漫山帐,牧使贪图宝物,要求世子给他,世子不给,遂将世子杀害。世子临终前作诗:“尧语难明桀服臣,临刑何暇诉苍旻?三良入穴人谁赎,二子乘舟贼不仁。骨暴沙场缠有草,魂归故国吊无亲。朝天馆下滔滔水,长带余悲咽万春。”
光海君得到了李箕宾贿赂的宝物,才免其罪责。
此后,朝鲜多次盛传琉球即将发兵复仇的消息。
仁祖反正后,仁穆大妃要求在呈给明朝的奏文中加入光海君杀害琉球世子的罪名,但被领议政李元翼劝阻。
韦总裁听完金内官的讲述,若有所思。
如果说仁祖李倧跟崇祯很像。
那光海君就是泰昌皇帝和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命运合体。
泰昌皇帝是经过国本之争,好不容易弄到了皇帝位置,然后也是沉湎女色,死掉了。
朱由校的情况也有相似之处,内忧外患,朝政比较混乱,不过朱由校虽然不太处理朝政,阉党,东林党,各方面的平衡却保持的不错,这点,又要比光海君厉害的多了,至少结果是厉害的。
朱由校时期,大明各方面相对稳定,说的不好听,如果朱由校不是英年早逝,多活三四十年的话,搞不好大明真的延续下来了,不说中兴,至少绝不会放在崇祯手里,十七年就把江山败光。
冷兵器时代,要想败光大明这样庞大的帝国,连个南北分裂都没有过渡,真的很难想象。
光海君是朝鲜王朝27位君主中仅有的两名废君,在朝鲜半岛历史上是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历史人物,对他的评价也经历了颠覆性的变化,折射出时代的变迁。他被废黜后,成为举国唾骂、千夫所指的对象,从仁穆大妃废位教书到朝鲜王朝灭亡,人们对他的评价都是千篇一律的否定,称其为“昏主”、“昏朝”。
但到了现代,慢慢有人重新看待历史问题,为光海君说话了,有人认为光海君是“泽民主义者”,其“泽民主义”与之前的成浑(壬辰倭乱时主和派)和之后的崔鸣吉(丙子胡乱时主和派)是互相联结的。
为光海君打抱不平,认为他实为一代明君,指出史书中充斥着对光海君的栽赃和诬蔑,光海君是党争的牺牲品。
朝鲜半岛独立以后,对光海君正面为主的评价也成为后世韩国的主流观点,特别是他的“中立外交”获得高度肯定。
“不早了,与你谈的很愉快,你去歇着吧,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常随,你还是等于你的内官职位,作为总裁秘书处王主任的助理,我身边众人的礼仪,都由你安排。不管我遇到大小事情,你都可以参与,我又许多地方会需要向你询问。你若是发现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前向我指出来。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多谢总裁信任,我不委屈,会尽力做好事情。”金内官很平静的答应,看不出一点点思想变化,平静的就仿佛真的将韦宝当成他原先的主人光海君。
韦宝也不知道他是已经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这个‘异族’,还是什么回事?
反正这个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老太监一枚,就算他的心可能还不是特别忠诚于自己,在他给出意见的时候,谨慎一些,多甄别也就是了。
韦宝遂点了点头:“好,你下去休息吧。”
“我请求能在离陛下较近的地方暂歇,我们做内官的,每天当中的每个时辰都要等着服侍主上的。”金内官道。
韦宝微微一笑,对王秋雅道:“按照金内官的意思给他安排住处吧。”
王秋雅立正道:“是,总裁。”
当着旁人,王秋雅还是要很按规矩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的,单独与总裁在一起的时候,不必如此拘束。
就这样,韦总裁在接下来的几日当中都在江华岛,有了金内官,搜查整个江华岛的工作进展很顺利,不大不小的江华岛王室行宫全部搜查完,排除了一切有可能的危险,韦总裁安心入住。
这里有朝鲜王住的宫殿,还有一处不大不小,存了25万两黄金、280万两白银、8箱古玩珍宝的金库。
朝鲜虽然是小地方,但是朝鲜的朝廷,王室,王公大臣们,世家大户,还真的普遍比大明有钱!
这只是一处行宫而已,所藏的金银珠宝,以及钱粮物资,肯定是不能与南汉山城那等宫廷随时准备逃生应急所备的重镇相提并论的。
“还是朝鲜人有钱!”韦总裁含笑看了眼身边的王秋雅和金内官。
金内官对于韦总裁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他没有太多的民族感情,因为他入宫太早了,好事童年就进了王宫,从此过着和一般人不同的生活,他只知道忠心服侍自己的主人。不管这个主人是谁,即便是一条狗。
说狗,并不是侮辱韦总裁。
事实的确是如此的。
太监这种类型,本来就是权力扭曲变态的产物,是非人性的产物。
他们即便是有温情,但任何情感也无法替代服从的感觉。
所以历代君王,重用太监的层出不穷,这种情感,明显能看出来。
即便是君王发现太监私欲膨胀,胡作非为,很多时候,也是一种纵容和赏赐的态度罢了。
君王通常都是正常男人,不会和这些残缺的男人较近。
“恐怕大明皇宫都不见得有朝鲜一处行宫的金银珠宝多吧?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居然放在江华岛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不是很容易被人攻下来的吗?”王秋雅不解的问道。
“这些金银珠宝,恐怕连汉城王宫和南汉山城王宫合起来的八分之一都不到,对于朝鲜王室来说,不是很多。而且,江华岛是不容易被攻占的,当初倭国大举入侵,近四十万大军,也没有攻取江华岛!只能说总裁的人太厉害!”金内官纠正了王秋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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