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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后期,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日益激化,封建专制的皇权面临严重危机,明熹宗重用宦官魏忠贤,把中国历史上的宦官专权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魏忠贤在宫内选会武艺的宦官组成一支万人武装队伍,作为羽翼。

在外收罗齐楚浙党为主的官吏作义子走卒,人称“阉党”。

文臣有崔呈秀等“五虎”,武将有田尔耕等“五彪”,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徧置死党”。

魏忠贤秉笔批红,掌握朝政,从首辅至百僚,都由他任意升迁削夺。

魏忠贤握有军权,可随意任免督、抚大臣,也握有经济大权,派亲信太监总督京师和通州仓库,提督漕运河道,派税监四出搜括民财。

内外大权一归忠贤。

魏忠贤出门车仗,形同皇帝,所过之处,士大夫都跪在道旁高呼魏忠贤九千岁。

阉党和无耻官吏还竞相在各地为他修建生祠,一祠耗银数万乃至数十万两,祠成后,地方官要春秋祭享,官、民入祠不拜者论死。

魏忠贤专权时,厂卫特务更是空前嚣张。

熹宗天启三年,1623年,魏忠贤就开始自任东厂提督。

锦衣卫的都督,则是魏忠贤的干儿子田尔耕担任。

厂卫勾结,大兴冤狱,残害异己官吏,勒索钱财,暴虐百姓。

“民间偶语,或触忠贤,辄被擒僇,甚至剥皮、刲舌,所杀不可胜数,道路以目”。

一次,京城四个平民在密室夜饮,一人酒酣耳热,大骂魏忠贤,其余三人不敢出声。

骂者话音未了,突有隶役数人冲入,捉四人面见魏忠贤,魏下令将骂人者当场剥皮,另三人赏钱放回。

生还者吓得魂飞魄散,险成疯疾。魏忠贤肆虐专政七年,使明末各种社会矛盾更加激化,加速了明王朝的崩溃。

思宗即位后,虽然逮捕了魏忠贤,罢逐了阉党,但积重难返,他仍然任宦官、倚厂卫,还振振有词地埋怨大臣:“苟群臣殚心为国,朕何事乎内臣”,就这样直到明朝灭亡。

东厂的首领称为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是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第二号人物。

通常由司礼监中排名第二或者第三的秉笔太监担任,其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

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称贴刑官。

除此以外,设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锦衣卫拨给,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颗管事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

其余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具体负责侦缉工作的是役长和番役,役长相当于小队长,又叫“档头”,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丑寅卯十二颗,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

役长各统帅番役数名,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干事”,这些人也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

东厂不仅在机构及人员配置上更加精干合理,而且在侦缉行动上制订了相当严密的制度。

如每月初一东厂都要集中布置当月的侦缉工作,厂役在东厂内抽签决定所负责的地盘。在文献记载中可以发现,东厂厂役的工作种类都有特殊的名称。例如监视朝中各部官员会审大狱及锦衣卫拷讯罪犯者名为“听记”,在各处地方官府访缉者名为“坐记”,还有某位官员有何举措,或某城门捕得要犯,胥吏记录上报东厂者名为“打事件”。

东厂第一任厂主已不可考,《明史·成祖三》记载“是年,始设东厂,命中官剌事。”

明代大太监王振、刘瑾、冯保、魏忠贤都曾统领东厂。

到了明末,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

一人掌理,委以缉访刺探的大权。

起初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

但到了明末,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

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

东厂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并有权将监视结果直接向皇帝汇报。

依据监视得到的情报,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政治反对派,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审讯。

而对于担任政府高级官员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逮捕、审讯。

《明史·刑法志》:“刑法有创自有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踵而行之,至未造而极。举朝野命,一听之武夫、宦竖之手,良可叹也。”又“东厂之设,始于成祖。锦衣卫之狱,太祖尝用之,后已禁止,其复用亦自永乐时。厂与卫相倚,故言者并称厂卫。”

明代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

东厂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

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

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明代的刘瑾、魏忠贤等专权的宦官,大多倚靠锦衣卫、东西厂、等类带有特务性质的专设监察机构,不断陷害、诬杀正直大臣,多用酷刑,魏忠贤的党徒拷掠杨涟、左光斗等正直官僚,用尽酷刑。

“京师亡命,诓财挟仇,视干事者为窟穴”,这也就是说,东厂干事成为流氓头子,“自京师至天下,旁午侦事,虽王府不免”,“冤死者相属”。

东厂建立初期客观上有反腐败的效果,极大的加强了皇权。

但东厂更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历史影响。

越过正常的官僚机构,进行特务活动,存在大量阴暗面,人为制造了大量的冤假错案。

为宦官专权提供了条件,但在明朝宦官只是皇帝权力的延伸。

由于东厂镇压的手段极其残酷,且有因向独裁者邀功或其私利而为之,所以容易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以致于东厂在明代社会上的口碑极差。

明代的宦官是人们不断诟病的对象,宦官及领导的东厂给明朝社会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也是明朝灭亡的重要因素之一,他们对社会的干扰体现在方方面面。

明朝多数士大夫深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从维护明王朝的统治出发,对东厂干预司法的行为予以激烈的批评。

他们认为,东厂受理词讼常常酿制冤案,随意侦缉威胁社会稳定,干涉狱政经常滥加私刑。

他们指出,东厂干预司法,破坏了明初设立的三法司管理司法事务的祖制,威胁明王朝统治的稳定。

厂卫的主要任务之一是监视官僚系统。

至于社会上层人物的隐私,以至“家人米盐猥事”,很难躲过厂卫的耳目,多在宫中传笑。

厂卫对民间的监视,尤其是针对富民的监视,也无孔不入。

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是明代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这三个司法机关以外设置的直接听命于皇帝,执掌“诏狱”的特务机构。

锦衣卫,皇帝的侍卫机构。前身为太祖朱元璋时所设御用拱卫司。

明洪武二年,1369年改设大内亲军都督府,十五年设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

西厂在明朝历史上只短期存在过,明宪宗成化年间成立了一个新的内廷机构——西厂。其势力甚至超过了老前辈东厂

西厂仅仅成立5个月就被撤销,只相隔一个月宪宗又恢复西厂。明武宗继位后,大太监刘瑾掌权,宦官势力再度兴起,西厂复开,刘瑾倒台,武宗才下令撤销西厂。

西厂作为一个临时产品,就这样在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

锦衣卫的首领称为指挥使,或指挥同知、指挥佥事,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很少由太监担任。属于外臣。

而东厂、西厂的首领是宦官,即内臣。

在与锦衣卫的关系上,东厂后来居上。

由于东厂厂主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锦衣卫向皇帝报告要具疏上奏,东厂可口头直达。

皇帝还赋予东厂督主以监督锦衣卫人员的权力。

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逐渐由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在宦官权倾朝野的年代,锦衣卫指挥使见了东厂厂主甚至要下跪叩头。

东厂、西厂与锦衣卫共同点是监视、侦查、镇压官吏的不法行为,即“巡查缉捕”。

出于专制政权的内部需要,皇帝需要一个独立于官僚机构之外的势力供自己使用,东厂、西厂与锦衣卫都是这样的机构。

因为东厂本来就负责监视大明大大小小的各个衙门,所以并不存在韦宝开始想的,皇帝和魏忠贤担心有人把持了水师,会对朝廷不利这样的事情。

韦宝在海防总督衙门一把抓,陆军和水师官兵用的清一色都是天地会的宝军,以及新招募的,或者是策反归顺了韦宝的原本的世袭官兵。

总之,魏忠贤目前还没有功夫整顿到海防总督衙门去,另外韦宝能给魏忠贤搞到很多钱,魏忠贤也不会怀疑韦宝会对朝廷有什么不利,所以没有急于整顿海防总督衙门。

倘若魏忠贤有需要,多派东厂番役到海防总督衙门去,一样能将海防总督衙门下面的官军控制的死死的。

在大明朝正常的时期,就没有听说过几次官军造反的事,有也是很小规模的,不可能到总督造反这样的规模。

这也算是东厂的一个巨大贡献吧,东厂对官员的钳制能力是很突出的。

问题是皇帝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朝臣们的看法,“韦爱卿说的有些道理,首辅,还有你们二位,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天启皇帝朱由校问顾秉谦和黄立极、魏广微三人。

三人同时看向魏忠贤,三人刚才就看了魏忠贤几次了。

魏公公此时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表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顾秉谦、魏广微和黄立极三人只能硬着头皮,对皇帝表示,他们的想法与韦爵爷说的一样。

朱由校又问冯铨和丁绍轼,“你们两位今天为何不说话,你们怎么看?”

冯铨狡猾道:“微臣才疏学浅,尚且没有想好。”

朱由校有点不悦,虽然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朱由校毕竟已经当了五年的皇帝了,对于官员是不是阳奉阴违,是不是有所不留是看的出来的。

丁绍轼则道:“微臣觉得首辅大人,魏广微大人和黄立极大人,韦爵爷说的,有些道理,具体施行会如何,微臣不敢臆断。”

朱由校点了点头,知道丁绍轼这算是偏向于赞成了!

魏广微、黄立极、顾秉谦很奇怪,没有想到丁绍轼居然会这么说。

通常情况下,凡是他们几个人支持的事情,丁绍轼是一定反对的。

而丁绍轼支持的事情,他们也一定反对。

阉党和东林党通常都是想都不想的,不管对错,不问是非,只争夺高下,这就是党争。

顾秉谦、魏广微和黄立极三人奇怪,天启皇帝朱由校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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