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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比任何一名士大夫做得差,无论能力还是品行。
之所以只看到太监们的黑,看不到他们的白,主要还是因为当时的文人士大夫,对这个群体的有色眼镜。
太监这个群体比较低贱,要么出身贫寒的平民,要么是罪犯家属,都是一些文人士大夫看不起的群体。
阉割之人,在文人士大夫眼中就不算人,这个有色眼镜,从太监诞生之日起就存在。
古时候有腐刑,受刑的叫刑余之人,万人鄙视。
司马迁能写出《史记》,跟他受刑后极度的悲愤心境有关,他说:“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就是表明,为了这部《史记》,我选择了最屈辱的生活方式。
司礼监之所以走上权力的顶峰,是大明政治生活的走向,与他们所处的特殊环境相切合。
被皇权选中,作为可信赖的群体,用以掣肘内阁的工具而已。
司礼监掌印太监在天启初是王安,后期是王体乾。
初期的王安王安其实是魏忠贤的老板,魏忠贤初进宫是拜在王安门下的,由于王安仕途顺畅,一路升至司礼太监,魏忠贤也随之一路高升。
但明熹宗朱由校登基后,宠幸奶妈客氏,情况发生了变化。
明代后宫流行“对食”,即太监、宫女结为事实夫妻,实质上是后宫更坚定的政治同盟,这时客氏的对食就变得异常抢手,本来客氏的对食就是王安,所以王安也进一步得宠,攀上了太监的最高宝座——司礼监掌印太监,却不防他的小马仔魏忠贤早已与客氏暗生情愫,后来公开结为对食,在皇帝面前说王安的坏话,导致王安被逆袭。
魏忠贤、客氏对食之后狠治王安,不死不休,最后王安死得很惨。
目睹了王安的惨状,余人均知魏忠贤对食客巴巴之后不但大权在握,而且心狠手毒,所以接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虽然官在魏忠贤之上,却甘为人梯,做了魏忠贤的马仔。
王体乾以及司礼监一众大太监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等无不深知魏忠贤的能量和狠毒,纷纷成为他的马仔,所以成就了魏忠贤以司礼监职务上的二把手却一手遮天的怪状。
其实说来也不怪,因为宫里面的事物,本来就不是看职务大小,而是看谁得皇帝宠幸的程度。
细究起来,司礼监真正的一把手是司礼监提督太监,只是从来不实授,所以才让二把手司礼监掌印太监成为事实上的大公公。
历史上甚至偶有御马监掌印太监成为后宫最宠的特例,汪直、谷大用,所以偶尔出现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宠冠后宫也不奇怪。
为什么搞死王安后魏忠贤自己不当司礼监掌印太监,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是魏忠贤不识字,所以当不了司礼监掌印太监。
但此说不是很能服众,因为既然他不识字,那压根儿连司礼监都进不了,更当不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其实魏忠贤是识字的,只是后世想进一步污蔑他,才诬称他不识字。
就算不是诬蔑,他真的不识字,那既然能进司礼监,甚至能当到司礼监秉笔太监,那再当个司礼监掌印也不足为奇。
所以不识字这条理由不是很能成立。
根据韦宝分析,或许还有一个理由,便是天启帝的一种权谋,或许是天启皇帝认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太大,于是他故意让自己最宠的魏忠贤只当秉笔太监,与名义上的掌印形成制衡。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惯例由一名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这也是个关键位置,天启帝过于看重此位,所以让最宠的魏忠贤留在这个位置上。
但这条理由也不是很充分,历史上并非没有出现过掌印太监提督东厂的特例,甚至出现过冯保兼掌司礼监、御马监、东厂三大权力源的情况。
所以韦宝认为相对最说得过去的理由还是天启帝想压制一下掌印太监的权势。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司礼监太监都算得上“内相”、“枢府”,明代内官的“官”和“职”是分开的。
其中司礼监职衔有三种:秉笔、随堂和提督,但掌印并非职衔,且掌监印者必为秉笔太监。
其中只有加秉笔、随堂职衔者,才能参预机务。而提督太监虽然地位高,但只管本监庶务,并不参预机务。
太监一词,是官职,并不负责具体事务,“秉笔”才是实际职衔,其中第一秉笔兼提督东厂。
决定内官实际管理事务方向的,并不是其本身的“官”,而是“职衔”。
这里的“职衔”理解成“差遣”也可以。
用明代地方的总督巡抚打个比方,李化龙曾以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太监”相当于此处的“右佥都御史”,中后期只有“寄禄”的功用,与其本身的职掌关系不大。
“秉笔”才相当于“巡抚辽东”这一具体差遣。
此外,晚明宦官中,职衔有取代官职之势。
一些宦官因故死亡后,皇帝也多次追赠职衔而非赠官。
比如天启五年,朱由校西苑泛舟,小舟倾覆,同船的小宦官溺死,事后朱由校便“赠升乾清宫管事”职衔。
随着明代宦官体系、数量的发展,“太监”一词并不像原来的那般尊贵,到明亡时,民间已经开始使用“太监”作为全体宦官的代称,此后清朝沿袭,只以总管、管事等衔加以区分。
因此,综上,掌印太监虽然看上去是司礼监的首领,但其权力实际上并不如司礼监秉笔来得更大。
司礼监掌印太监是王体乾。
王体乾在《明史》中有传,但并未提及其生年以及入宫年份。
但在天启初年,王体乾已是尚膳监太监,而魏忠贤还在惜薪司,是沾了客氏的光才迁至司礼监。
由此可见,王体乾应该比魏忠贤资格老。
这是他能出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原因之一。
但这显然不是主要原因。
《明史》明确指出,王体乾党附魏忠贤,掌印太监本该位列秉笔太监之上,但王体乾自觉地把自己置于魏忠贤之下。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与魏忠贤不识字有很大关系。
县高官和县长。按理说书记比县长大,然而这只是职务权力。
在实际生活中,还存在个人权力。
当个人权力超过了职务权力,就会出现县长比书记说了更算的情况。
韦宝想不明白,一个像王体乾这么谨慎的人,现在又正是魏忠贤恨不得立刻铲除自己的当口上,自己已经向内阁递交了辞呈。
这个时候,自己势单力薄,王体乾找自己干什么?
如果是魏忠贤要找自己,应该会让人喊自己过去,而不会让人过来,更不会让王体乾过来。
所以王体乾这个时候过来,按照韦宝的判断,大概率是王体乾个人的行为。
“王公公。”韦宝亲自到大门口迎接,恭恭敬敬的拱手为礼。
韦宝的礼数极为周到,本来以韦宝现在的爵位和官衔,不用这么客气了。
虽然王体乾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实际上韦宝比王体乾大。
“韦爵爷,客气了客气了,受不起啊。”王体乾满面笑容,一改过往面无表情,行事谨慎的模样。
韦宝不多啰嗦,笑着摆出一个请的手势,靠近王体乾轻声道:“叔父到里面再谈吧,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韦宝除了认李成楝为义兄,便是认了个王体乾为干叔叔,除此之外,没有和其他人认亲戚了。
至于认师孙承宗,不算认亲戚,其实连认老师都算不上。
因为孙承宗并不是韦宝科考的恩师,韦宝考秀才的老师就不算了。
韦宝考举人是在辽南考的,就他和吴三辅两个人考试,老师是学政官熊文灿。
韦宝似乎和姓熊的人挺有缘分的。
韦宝和熊廷弼有点关系,和熊文灿更是有座师和学生的关系。
韦宝考进士的座师就得算是阉党大佬顾秉谦和东林党大佬朱延禧了。
既有东林党大佬,也有阉党大佬,所以韦宝在政治上天生占一点便宜,正好赶上阉党和东林党斗的最激烈,双方势力比较平均的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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