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斗茶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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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再想想”碰到海市的事情，方鉴明自己也有些不清明。只是这突然转了调子，方鉴明有些不悦。

“我想去黄泉关。”方海市继续趴在桌子说着话。半晌方鉴明才听懂海市说的是——黄泉关。

“因为不能去昭明宫？”

“不是”

“鞠典衣”

“不是”

“陛下？”

“什么是陛下啊？师父”方海市发现被师父给绕糊涂了，“我想去哪里，干他什么事啊？我不就今天怼了他一顿吗？他至于吗？他找你告状了？”

“没有，陛下很高兴的给了你那么多的赏赐你不都看见了，就连整个霁风馆都得了恩赏。”

“那为什么你不开心？”方海市直接问道。

方鉴明思索一阵，才决定开口“你知道为什么当时会想着收珠税？想要为渔民创收只是一方面，紫簪信仰龙尾神，偏爱鲛珠。紫簪在的时候，他就喜欢收集这些给紫簪把玩。后来紫簪没了，阿旭就把鲛珠当做执念一般每日握在手里，那五彩的水晶盒就是陛下每日捧在手中之物。他竟然把这些年积攒的鲛珠都给了你……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师父是说陛下发现了我的身份？”海市只承认一，用省略的形式的否认二。

“第一次你拿着圣旨回来我就有所疑惑，后来他竟然同意廷杖打在你的身上应是想要隐瞒，今日又送这些东西过来只怕是想要告诉我，要我明确的回复了？”方鉴明一句一句的解释给海市听。

“他怎么那么多的弯弯绕，今日送的东西是故意让你看见的？他答应我永远不告诉你，这个王八蛋。他到底想干嘛，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爱咋咋地。”方海市想着这个作死的家伙，枉自己还觉得他挺可怜的，想要让缇兰对他好一点点。

“为什么不告诉我？”方鉴明担忧这背后还有事，忘记了海市对陛下的不敬。

“就是怕你觉得我是个贪财好色之徒。赖在你身边是贪图你的美色，然后这个鲛珠可值钱了！晓得吧？一颗能值五千两银子呢……”

方鉴明不忍直视海市拙劣的演技，她宁可如此丑化自己，也要隐藏的到底是什么？看着她不肯说，便也不再追问。

“你知道吗？今天他非要说给你和鞠典衣赐婚，还让我劝劝你，然后我就和他吵起来了。师父你就让我去黄泉关吧，这宫里简直是要命的地方。我现在觉得就算是军营里都是臭脚丫子味，我也能睡得着觉的。”方海市觉得今天我穿女装，撒娇理所应当。

“那也不用去黄泉关那么远的地方，北地苦寒，常年边患，就是连补给有时很难送到，你到了那儿，可就要和他们一块屯垦。况且你毕竟是女子，这日子远不比都中好过。”方鉴明突然想到了，暗卫传过来的消息，小侯爷一路未休息的往黄泉关赶，在黄泉关却盘桓数日并未继续北上。似乎……

“还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海市正色道“陛下虽然有一些我不喜的心思，但黄泉关是北部最重要的关隘，守住了黄泉关，便是守住了大徵的境北，生命社稷皆系于此。师父想要守着陛下守着大徵的安宁，我想守着师父，不只是在这霁风馆内。况且师父教我的便是此道，我也爱这种天高地阔任我飞的自由。这一趟，我要把北境之敌肃清，让师父的下一步谋划能更顺利一些。”

方鉴明不敢肯定海市的言语，但他知道以着海市的性子，一定不喜欢宫里是真。如果在深宫只怕是长门怨的故事重演，以着她的脾气，只怕杀人也不是什么不敢的事。

“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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