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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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跟现在不一样！”叶瑾帆情绪似乎也微微激动起来，他看着她，“从前我缺少的资本、机遇，现在通通都摆在我面前，比比皆是！我为什么不要？”

“那有没有想过我？”叶惜说，“明知道，留在桐城，我永远都不会开心，永远都会痛苦不堪，为什么不肯为我想一想？”

“那是因为想得太多！”叶瑾帆说，“只要能够忘掉慕浅，她怎么对，就怎么对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一样，为什么不肯为了我去尝试一下？”

叶惜听了，忽然怔忡了片刻，随后，她转开脸，轻笑了一声。

叶瑾帆看着她的背影，缓缓道：“笑什么？”

叶惜擦了擦脸，深吸了口气，才又回转头来，看着他道：“我笑，我们无论谈什么，最终好像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只要叫我乖，只要叫我听话，就仿佛所有事情都可以解决。因为在心里，我永远是的附属品，我只需要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附属品，永远不会真正重视我和我的感受，所在乎的，只有自己。”

叶瑾帆与她对视着，脸色蓦地一变。

“永远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我不开心，就哄哄我，我难过了，就陪陪我，我觉得对不起浅浅，就叫我忘了她，我说想要离开，就强迫我留下，然后再哄哄我，陪陪我……觉得这样就会好了，觉得这样我就会乖乖待在身边了，因为我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我只需要乖乖当的宠物……觉得我离不开，觉得我非不可，觉得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

叶瑾帆静静听着她的控诉，神情微微凝住。

叶惜忽然又深吸了口气，随后看着他，道：“从前也许是这样，可是现在不会了。我是认真的，如果真的不肯离开，如果真的要继续跟霍靳西斗下去，那我们……也是时候结束了。”

叶瑾帆蓦地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起身，可是他刚刚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瞬间痛得满头大汗。

饶是如此，叶惜依旧只是站在远处，平静地看着他。

叶瑾帆缓过来，不由得又冷笑了两声，随后道：“结束？这么多年，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是啊。”叶惜说，“连结束我都没的选，连结束，我都只能听的，是吗？”

叶瑾帆猛地捏起拳头来，重重捶了捶床，“也就是趁着我这会儿没法动，才来跟我说这样的话，是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拿没办法了是不是？”

“我也想自私一次啊。”叶惜说，“为了，我什么都能够抛弃，什么都能够放弃，我已经盲目地爱了那么久，可是一直以来，所想的，却都只有自己……我也是时候为自己想想了，我也是时候自私一次了，不是吗？”

叶瑾帆仍旧躺在床上，那只捏成拳头的手依旧紧紧攥着，哪怕他那只手明明受了伤，此时此刻，他却似乎都察觉不到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双目赤红，目眦欲裂。

叶惜继续道：“我知道，我们之间，一向是说了算，我也可以想得到，如果我们不结束，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可以有一百种办法，一千种办法困住我，将我留在的身边，假以时日，等着我态度软化的那一天……可是这一次，不会了。我不会再为所扰，的情绪，的身体，在外面做的事情，我通通都不会再理会……因为我也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也想真真正正地为自己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