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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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行蹲在原地,&bsp&bsp此时那个人站在溪边似乎往周围看了看,嘴里嘀咕了两句什么,还提起地笼观察了一下。
骆时行的心提了起来,&bsp&bsp微微转头往左右看了看,&bsp&bsp发现周围居然没有趁手的石块!
刚才他削的竹竿经过跟大鱼的搏斗已经废了,&bsp&bsp尖锐的头部几乎已经折断,&bsp&bsp他手边趁手的武器就是镰刀。
他观察了一圈之后就有些遗憾,&bsp&bsp如果有趁手的东西,&bsp&bsp比如板砖什么的,&bsp&bsp或许他还能给程敬微小小报个仇。
别说程敬微现在已经在痊愈,若当时没有他跟魏思温的阻拦,&bsp&bsp此时此刻程敬微可能已经被踩瘸了!
可惜手边武器不称手,不管是镰刀还是竹竿他用的都不是那么顺手,最顺手的永远是石头,当然如果有板砖那就更好了!
只是这个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bsp&bsp在周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骆时行手里紧紧握着镰刀蹲在草木从里,&bsp&bsp无比庆幸自己之前把鱼给彻底弄死洗干净了,要不然此时此刻他可能就要因为一条鱼而暴露自己的方位。
那人皱着眉头又回头看了几眼,愣是没有看到草丛里躲着一个人,&bsp&bsp然后拎着那个破烂的地笼仔仔细细看了看之后就走了,走的时候甚至没忘记把地笼拿走!
骆时行……
这就过分了,虽然那个地笼已经不能用,&bsp&bsp但上面好多篾条是完整的,拆下来说不定还能重新再组装一下。
程敬微劈这些篾条也不容易!
骆时行在冲出去照他后脑勺来一杆子和忍一忍之间来回徘徊,还没等他下定决心
结果他刚一起身就看到刚刚那个身影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而这一次他已经来不及躲开了,&bsp&bsp两个人一照面就都愣了一下,&bsp&bsp一个没想到对面会杀个回马枪,&bsp&bsp一个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等等……那是人吗?
为什么头上会有两只猫耳朵?
就在对面一脸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骆时行已经干脆利落的跳起来,直接窜到男人的身侧,拎着竹竿就抽向了对方的膝弯。
但凡没有练过下盘基本功的,被人大力抽膝弯都要踉跄一下,而且那里被抽中之后也会很痛,不管怎么说都能为他争取时间。
更何况骆时行动手十分干脆,对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喊了一声,紧接着跪倒在了那里。
骆时行面不改色,并没有收手,又用竹竿抽了他后背一下。
狭路相逢勇者胜!
哪怕力气不如成年男人大,在用尽全力,甚至跳起来利用了重力的情况下,男人也没抗住这一竿,被抽到之后直接趴在了地上。
对方扑街之后,骆时行没有冒然过去。
虽然电视上经常会表演把人打倒之后用脚踩着人不让对方起来,但想要做到那个地步要么自身力气大,要么自身体重足够。
骆时行这种情况反而不能那么做,因为对方用力起身可能都会掀翻他。
稳妥起见,他抽出了镰刀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刀刃对着那人的脖子,刚想说什么又有点犯愁——他到了这里之后都没跟当地人交流过,压根就没想过要学语言,现在就算想交流也没办法交流。
不能交流又不能放对方起来,骆时行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只是对方的反应让骆时行很意外,趴下了之后居然没起来!
骆时行瞪圆了眼睛,怎么着,这还带碰瓷的吗?
他自己的力道自己很清楚,不可能这两下就把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骆时行警惕地看着对方,手中的镰刀又握紧了一点。
而那人趴在地上,脸朝下,小臂竖起双手抱拳前后晃了晃,似乎在拜什么一样,同时嘴里还大声喊了几句话。
只可惜,骆时行他……听不懂。
骆时行拎着镰刀,犹豫了一下,一边缓缓后退一边做好准备,若是对方要起来他要么继续用竹竿抽,要么就直接动用镰刀。
只是一直等他退到河边,对方却一直没有改变过姿势,趴在那里一边行拜礼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
骆时行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当然他还没有忘记他的鱼,所以在离开的时候他还路过了放鱼的位置,微微弯下身体把鱼提了起来,抱着它开始往后退。
一直到他隐藏到草丛里面,又退了一段,确定对方还在地上趴着之后,他才找地方藏了起来。
跑是不能跑的,这破地方他也跑不起来,再加上他本来就腿短,不可能跑得过对方,尤其是他还抱着一条鱼。
什么?扔掉鱼?
他好不容易才抓的鱼!头可断,血可流,鱼不能丢!
骆时行抱着他的鱼,忍受着鱼腥味躲在一个小坑里,这个坑因为有草木比较高的缘故,把他遮挡的更加严实了一些,过了好一会,他才听到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对方又喊了两句什么,声音很大,在山谷中回荡了许久。
骆时行虽然不知道对方喊的是什么,但他通过语音语调判断对方说的好像一直都是一句话,或者一个词。
他努力记住了这句话怎么说,准备回去问问程敬微或者魏思温。
而那个人在得不到回应之后,犹豫了一会慢慢的起身冲着四周张望了一下,骆时行心中有些紧张,好在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藏在这里,在看不到之后,他脸上挂着失望的表情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些都是骆时行通过草木的缝隙看到的,在确定对方走了之后,骆时行才猫猫祟祟从坑里爬出来,转头带着他的装备往回飞奔。
当然就算要回去也不能走直线,万一对方是诈他的怎么办?
所以他提着竹竿抱着鱼打算绕一圈再回去,这样万一对方再杀个回马枪发现了他,他还能带着对方绕绕圈子,免得被对方摸到他们老家。
他这一圈绕的不小,一路上都十分警惕,一直在认真观察生怕再窜出来一个人,当然也担心鱼腥味会引来别的动物。
或许他的运气真的不错,这一路上除了已经很熟悉的菜花蛇之类的东西,别的都没遇到。
而这种警惕也给他带来了不少收获——他在路过一片植物的时候隐隐闻到了比较特殊的味道。
有点辣又不那么浓郁,跟辣椒完全不同。
骆时行耸动着小鼻子,寻找着这股味道的来源。
他可没忘记之前程敬微说这里有食茱萸的事情,现在花椒有了,生姜有了,如果再配上食茱萸的话,鱼腥味就不是很大的问题。
而且这些调料滋味足够,那么就算盐少一点也没关系。
骆时行抱着鱼一路十分艰难的找到了香味的来源,那是隐藏在草木之中零星的几棵比较特殊的树。
那些树上挂着圆圆的绿豆一般大小的紫黑色果实,并且叶片也是绿色之中隐隐透着一点红色。
骆时行抬手避开食茱萸上面的刺摘下一颗果实嗅了嗅,一股苦辣的味道直冲鼻腔,他抬头看了看,发现叶片和果实上都隐隐看到一些小虫生长,那应该是没毒的吧?
他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那颗果实,顿时口腔之内弥漫着苦辣的味道。
这个味道并不能让人愉快,一瞬间骆时行都有点怀疑这东西要怎么做调味料。
辣味是有的,但苦味怎么去啊?
他有些怀疑人生的将手里的果实扔掉,然后又摘了一片叶子尝了尝。
相比起果实,叶子的辣味没那么浓郁,但也没有特别浓的苦味,似乎更适合用来做调料的样子。
可是在记载之中,难道不是果实才是调味料的主体吗?
骆时行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晌,觉得古人肯定有特殊的处理方式,只不过是他不知道。
于是他干脆也不在这里纠结,摘了一部分果实顺便薅了一把叶子之后就准备回去了。
幸好他记路和辨认方向的本事都还不错,刚才就算绕远也没绕太偏,此时分辨一下方向总是还能回去的,就是回去的时间长了点。
等他快到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他们的院子里面多了一个人,程敬微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在跟那人说话。
骆时行视力不错,很快就分辨出来坐在程敬微身边的应该是魏思温。
实际上不用分辨也能猜出来,若是来的别人,程敬微不会这么平和。
而程敬微也是最早发现骆时行的,他在看到骆时行跑回来的造型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魏思温顺着程敬微的目光也扭头看,然后也愣在了那里。
要知道那条鱼的长度比骆时行的身高也就短个四十来厘米,骆时行抱着它还需要把头给露出来看路,这就有了一种那条鱼的尾巴几乎拖到地上的视觉效果。
再加上鱼皮比较光滑,骆时行身上还背着几个芭蕉叶做的包裹,感觉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仿佛挂满了各种零零碎碎,然后还在费力的抱着一条大鱼。
此时他的脑袋上还带着虎头帽,简直像是出去打猎,然后带回了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猎物的幼猫!
程敬微最先回过神来抄起拐杖就打算过去接骆时行。
好在魏思温还算靠谱,按住他说道“我去。”
然后他就过去从骆时行手里接过了那条鱼,他提着骆时行穿在鱼鳃的那根草打量了一下鱼,甚至还掂了掂忍不住一脸震惊“你这是怎么弄到的?”
骆时行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看着魏思温笑道“用竹竿戳来的!魏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魏思温沉默了一瞬才回答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顺便想提醒你们小心一点。”
本来他主要是想来看看这俩孩子过的怎么样的,毕竟把这么两个未成年扔在山里但凡靠谱一点的大人都会心里不安。
可是魏思温之前一直腾不出手来,好不容易有个休沐日就想赶紧过来看看这俩孩子过的怎么样,顺便估算了一下这两个人的食物储备,就又带了一点干菜过来。
这点干菜还是他省吃俭用才剩下来的,再多的他也真的分不出来。
结果到了这里之后他就先惊讶了一把,原本山林之间荒废的竹屋看上去比之前有人气了一些,外表应该是已经用水清理过,显得没那么破旧。
而且外面还围了半圈篱笆,看上去还有半圈没有做完。
屋外和屋内都有火塘,甚至屋外还有一些新编出来的竹席,上面放置着正在晒干的笋片、花椒以及生姜。
他来的时候没看到骆时行还惊讶了一下,问了以后才知道那孩子出去照吃的了,而程敬微则十分有主人相的上来就给他盛了一份田螺汤。
田螺汤是放在竹筒里的,竹筒经过简单的加工算不上多么漂亮却也干净整洁,里面的热汤也随着蒸腾的热气飘散出香味。
这股香味让魏思温没能拒绝,他接过来就喝了一口,而后舒适的眯了眯眼睛。
这几乎没什么咸味的汤因为有花椒和生姜的帮助显得意外的美味,河鲜本身的滋味也全部融入了汤里,更是鲜的人忍不住再三回味。
正如骆时行所说,田螺再小也是肉啊。
魏思温也同样好久没吃过肉了,这碗田螺汤简直鲜的他险些把舌头给咽下去,汤里甚至还有一些鲜笋,味道也很不错,丰富了这碗汤的层次感,让汤显得更加爽口了一些。
魏思温这一碗汤喝的酣畅淋漓,只是喝完之后就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是他想过来照顾一下这两个孩子,结果没想到来了之后先喝了人家一碗汤。
这碗汤用料十足,估计这俩孩子弄出来也不那么容易。
同时他也忍不住感慨,这俩孩子的适应力真的很强,尤其是在程敬微嘴里,这些东西都是骆时行找来的,一瞬间魏思温几乎要对骆时行刮目相看。
这孩子长得漂亮娇气,看上去并不像是能够适应这里生存的样子。
想当初在流放的路上,骆时行已经让他惊讶了一下,现在对方身上那股坚韧更让他意外。
这样的孩子就像田间的野草,只要有一点点养分就能成长的很好。
他还详细问了一下情况,在得知骆时行能寻找到这些东西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时候,不由得惊讶说道“这孩子读过不少书啊。”
程敬微当时也点头“他很聪明,记住了很多。”
读过就忘那么读了也没什么用,能够记住,并且还能随时学以致用,这才是最难得的点。
魏思温听后心中十分可惜,骆宾王当初说他儿子是神童,他还没放心上,如今看来,真的是神童。
这么一个神童,如今却没有办法继续读书,他怎么会不可惜?
然而就算他心中可惜也不能说,骆时行就算读书也不会有更好的前程,反而可能因为读多了书却无法做官而心中苦闷,倒不如顺其自然。
就在他们两个谈论的时候,骆时行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条超大的鱼。
魏思温再次确定,这么一个人,你把他扔到哪里恐怕都能活的很好。
他都已经快吃了上顿没下顿,人家俩孩子现在连鱼都吃上了,魏翁心里苦,但魏翁不能说。
骆时行见到他却很高兴,挽着袖子说道“魏翁来的正好,今天抓了条鱼,我给您露一手,不过您说的让我们小心是怎么了?”
魏思温回过神来帮骆时行把鱼提到火塘旁边说道“之前欺负山君的那人,就是你砸晕的那个,他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你们两个躲进了山里,正在找你们,他们对这里更加熟悉一点,你们最近最好不要再四下走动,若是碰上了怕是要吃亏。”
程敬微听后不置可否,他们需要食物需要很多东西,房子周围的确也有资源,但是不够。
若是骆时行不敢出去,也没读过那些书的话,此时他们两个要么饿肚子,要么就是程敬微冒着腿出问题的风险去找吃的。
不管怎么说,以目前他们的食物储备来说,让他们在屋子里呆着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没有反驳魏思温,骆时行经常出去的确需要小心一些,之后他会让骆时行别跑那么远,换成他出去找些吃的回来。
结果让他和魏思温都没想到的是,骆时行袖子一挽很淡定说道“哦,这个啊,我已经遇到过他了,并且还抽了他一顿。”
魏思温手一抖差点把鱼给扔出去,他十分担心地看着骆时行,上下打量半晌才问道“怎么回事?”
程敬微也一脸关心的看着他,骆时行只好挠挠头——挠在了虎头帽上,然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魏思温在听说他们两个人还做了个地笼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他开始认真思索,是他过的太差,还是这俩孩子太强。
就这生存能力,别说两个孩子,就算是两个大人都不一定能达到啊!
程敬微行动不便,但是人家手工厉害,篱笆地笼样样来得,骆时行就更可以了,这么小的孩子,天天跑那么远打水不说,每次出门都能找回来一些能吃能用的。
可惜魏思温不知道外挂是什么东西,否则肯定要下定论这俩孩子开挂了。
当然实际上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比起被人发现的可能,骆时行似乎更生气对方拿走了他的地笼,听那语气如果对方下次还来,他一定要再把对方砸晕一次一样。
魏思温十分心累“避一避,他家在当地也算有些势力,跟县令似乎也有些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只是不太亲近,县令也不喜欢他才放你们一马,但如果真的起冲突,县令也不会保你的。”
骆时行有些怏怏不乐,虽然他抽了对方一顿,但并没有过瘾!
而且这个人对他和程敬微而言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谁会愿意自己的生活里藏着这么一个随时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人?
猫猫不开心,猫猫连鱼都不想做了!
程敬微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行了,魏翁说的有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骆时行一抬头就看到程敬微避着魏思温无声对他说了句“交给我。”
骆时行很机灵的没有问出口,虽然他也很想知道程敬微打算怎么做,但此时此刻的确不是谈论这件事情的好时候。
他也没觉得程敬微实在敷衍他,对方应该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腿差点被踩断了啊,这能忍吗?
所以骆时行只能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好吧。”
魏思温十分欣慰的也摸了摸猫头,顺便捏了捏老虎帽上的耳朵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们长大再说。”
骆时行皱了皱鼻子,如果真等十年那也太长时间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这样啦,哦,对了,我抽他的时候,他没有还手,还喊了几句奇怪的话。”
魏思温听后这才愣了一下“没还手?”
问完之后他才察觉出问题,也是啊,对方好歹是个成年人,骆时行还是个孩子,真的面对面打起来,这小家伙必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只不过因为骆时行当初那一石块太干脆利索,就给了他一种这个人打不过骆时行的错觉。
不过……当初不问青红皂白就拿石块拍人家,现在又二话不说就用竹竿抽人家一顿。
可以,这很骆时行。
程敬微好奇问道“他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骆时行努力学了一下那个人的音调,可能不太标准。
因为他发现自己说完之后程敬微和魏思温两个人都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似乎在极力忍着一样。
骆时行不开心,他已经很努力再学了,不标准也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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