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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律师,谢谢您。上次的资料。”方婷真心的不能再真心的说道。她甚至算是代表方家谢谢梁木。
“举手之劳,不用再三的道谢,反而显得见外。”梁木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要的、要的,这次不一样。”方婷看着对方,轻轻说道,“我在一份专栏中,看到了爸爸。”
这是方婷第一次主动告诉梁木,有关自己家、自己父亲的事情。尽管他从别的渠道有所耳闻,丁蟹打死方进新的案卷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对我爸爸的记忆有限,几乎没有人和我再讲起他以前的事情。所以,谢谢您。我都快忘记他出事以前的样子了……”
梁木其实并不知道方婷指的是哪一篇文章,但的确惊讶于这样的巧合,“这种意外的收获,应该高兴才是。”
“嗯,是很高兴,也又很多感触……所以,梁律师,真的很谢谢你。”方婷冲着梁木笑道,月牙般的眼睛和嘴角的梨涡让人心悦。
“梁律师,小粒的事情怎么样了,开庭了吗?这边太忙了,我好几次想问问以前组的同事,都忘记了。”
方婷猝不及防的提问当梁木有些哑口,她还不知道。
“梁律师?”方婷见梁木开着车,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唉,梁木打了一个方向,把车停到了路旁。方婷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突然不想问了,她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愣愣的看着旁边的男人。
男人一手扶着方向盘,微微转身看着方婷,“小粒,在狱中自杀了。”
方婷似乎没听懂,“梁律师,我说的小粒,是宋阿婆家的那个小粒。”
梁木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方婷,他知道她听懂了。
许久,方婷才涩涩的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
梁木只能把他知道的简单告知了方婷,却看到女人越发惨白的脸色,和有些发抖的身形。方婷双手搂着自己的胳膊,紧紧抱着自己,也依然感到寒冷。
梁木看到方婷这样子,有些不忍,有些困惑。他处理案件的原则之一是不要太多共情,夹杂了过多个人情感往往会失去客观。方婷与小粒并未谋面,仅仅采访过一次宋阿婆,或许之后的遇险让她更关注一些这个案件,但也不该是这么大的反映。
“你还好吗?”他小心的问着方婷。“如果身体不适,我送你回家吧。”
“我,还好。”方婷慢慢回过神来,望着梁木担心的眼神,她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请送我回公司吧。”
梁木目送方婷走进写字楼,还没来得及开走,就接到了容易的电话,“有时间送美人儿,我想,你肯定也有时间和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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