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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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着、跳跃着的，不止是晴美，羽生也作为花滑演出者，在东神奈川冰场的冰面上跳跃旋转着。

初次冰演结束后，羽生选择在东神奈川进行恢复训练。

之前的冰演效果一般，虽然观众们给了他热烈的掌声，但羽生很清楚这都是因为自己仙台受灾难民的身份。

两天不练习就会不够自在，他已经有接近一周没有系统练习了，大腿的肌肉消失了许多，因此跳跃能力和旋转滑行都受到了打击。

接下来就是神户慈善公演，准备的节目是天鹅湖。

这次一定要拿出魄力来，展现出在灾难中中起飞意境的才行。抱着这样的信念，羽生一次又一次地跳跃起来，冰刀击起细碎晶莹的冰花。

他享受着久违的冰场练习，一时间有些忘我。

不好，重心偏了。

这一次的起跳失败了，他重重摔在了冰面上。

羽生顺势躺倒，捂脸发出不甘心的低吼。

同样重重摔下的，还有晴美。

又是挥鞭转，又失败了。

这是晴美尝试努力复健舞蹈的第三天，早上的课程结束，她便开始不断练习基础曲目。

相比分解动作，直接跳曲目难度大上许多，晴美经常踉跄，甚至有过自己绊倒自己的事情发生。

再一次挥鞭转失败的晴美，顺势倒在地板上，看着练舞房明晃晃的灯，重重地喘着气。

虽然又一次失败，但晴美似乎有了让自己慢慢找回感觉的方法——疼痛。

腿能感觉到痛意的时候，晴美往往可以做出记忆中的许多动作，或许是她失去双腿太久的缘故，从心理状态来说，她还不能一下子感知到自己的腿是健全的。

再加上十年的舞蹈空白，对动作的衔接等等也都有些忘记了，尤其是难度较大的几个动作，都有些不得要领，只能凭借一丝丝身体的本能去完成。

——唯一值得庆贺的就是岁的自己从未间断过舞蹈练习，在本能反应和身体柔软度上都还能够弥补一些岁的自己那空白的十年。

如果疼痛能让自己熟悉起双腿跳舞的感觉，那么试试也无妨。

晴美并不打算自残，终于又有了完好的双腿，这几天她训练之后都会泡澡按摩放松肌肉，就差去给自己的腿上保险了。

为了能在感到双腿活动的同时不让自己受伤，晴美找到较粗的棉线，交叉数次在腿上绑得正正好好。小腿和大腿中间空出一段，方便膝盖运动。

这样一来，绑得恰好的棉线，在自己绷紧肌肉跳舞时就会勒紧，肌肉用力的地方会比不用力的部位更紧一些，让她感受到真实的腿部肌肉活动。

绑上了棉线的晴美小心地点地几下，感觉棉线的确不会割伤自己，就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另一边，在冰面躺了有一会儿的羽生被闻讯赶来照顾他的奈奈美教练训了两句，正裹了一条大毛巾，可怜巴巴地看着教练。

毛巾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和蹭在冰面上浸透冰与汗的上身都裹了起来，让本就长得稚气的少年显得更小了。

奈奈美教练看到这个还只能说是个孩子的少年，突然说不出更多责备他不爱惜身体的话来，只能让他去换件衣服，在自己的监督下训练。

“不要太急切，你还有很多时间，”奈奈美教练放柔声音安慰起羽生来“等你重新适应冰面，我们可以想想怎么来编排你的新节目。”

羽生眼睛一亮“这个赛季的？”

“你说呢？”

“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了解了教练的意思后，羽生一下子笑眯了眼，头也不回地跑向更衣室，他对即将得到的新节目非常期待，就像是每到圣诞期待礼物的孩子般。

事情似乎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晴美在绑上棉线后终于能慢慢重新掌握双腿，终于成功了一次的挥鞭转就是佐证。虽然动作还是很僵硬，但一旦掌握了腿部的感觉，多加练习也就没有大碍了。

连续多日的阴霾慢慢有了透过阳光的征兆。

训练结束的晴美，终于有心情在泡澡时和朋友聊天，她询问道赈灾网站的运行状况。

「网站的情况怎么样？最近还有需要特别支援的避难所吗？」

晴美慢慢打着字，手机被放在防水袋里，但浴室的蒸汽也让打字变得艰难，雾气不停干扰晴美的视线。

回复很快传来，是说话简洁的佐藤——井上比较啰嗦，打字再快也做不到第一时间回复。

「一切正常」

就在这句发出后不一会儿，井上的回复也发出了。

「小晴美我们这里完全ok！oprobles！啊对了之前有一封点名给你的感谢信诶，你收到没有呀？」

感谢信？

「我这几天在练习所以没有看邮箱，等会儿会看一下的，谢谢直子。」

「嘿嘿嘿，不用谢。啊对了，麻衣还说标题比之前你收到的表白信还要土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