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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狗血行尸
一九九〇年,岑招娣接到了沧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她并没能如愿以偿。
岑招娣的弟弟在读高一,学习成绩虽然不如岑招娣好,但毕竟是男孩。在南方打工的父亲无法负担两个学生的学费。
岑招娣没哭没闹,悄悄离开家乡,来到了沧海。当然,她不是到大学报到,而是在一家制鞋厂里当了一个打工妹。
这家鞋厂是韩资企业,位于台西区的城乡结合部。岑招娣的工作是放港宝,在鞋后跟下面点让后跟起到固定作用,需要抹一种刺鼻的黄色胶水。做好一件可以得到06分的工钱,每个月要完成四万双鞋的工作量。
一进入车间,就如机器般转个不停。胶水不但刺鼻,而且有毒,粘在手上也不容易洗掉。岑招娣的一双小手很快就像树皮一样粗糙了。
那张大红烫金的录取通知书,岑招娣一直珍藏着。
每个月仅有的一天假期,岑招娣会穿上干净的衣服,到沧海大学校门外转一转。着前途无量,却又无忧无虑的大学生们进进出出,感觉自己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天色暗了下来,岑招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沧海大学离海边不远,海风裹着雾气,已经很凉了。
从沧海大学转两次车才能回到台西区。台西区才是岑招娣的世界。工厂给打工妹租了民房,一个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住着八个姐妹。但任谁也不知道岑招娣有一张录取通知书。
这是岑招娣第三次来沧海大学门口了。吃个煎饼果子,走走坐坐,一天的假期很容易消磨。
今天,岑招娣决定走到转车的站牌,只有五站路,却也要五毛钱的。这么干净的马路,这么清爽的空气,离沧海大学又这么近,走一走有什么打紧?
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岑招娣沿着空旷的柏油马路往前走。
“小嫚,冷啊!来!陪哥喝一杯,暖和暖和!”
许是阳气太盛,许是酒壮怂胆,三个混混淫啊笑着对视了一下,拍下十块钱,大呼小叫地尾随着岑招娣。
“从沧大那边过来的,女大学生吧?”
“嘿嘿,哥还没玩过女大学生……”
岑招娣终于成了别人眼里的大学生,却没有时间和心情高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冲过一片拆迁的废墟就是站牌,那里即使没有公交车,也应该有等车的路人。岑招娣放开脚步跑了起来。
没想到,她脚下一虚,“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脚脖子疼得厉害。三个混混很快就追上了,岑招娣只好放开嗓子大叫,“救命,救命啊!”
海风很大,携裹着法国梧桐的叶子飘飞,呼啸有声,岑招娣的呼救显得很微弱。一个弱女子哪能抵挡得住三个色胆包天的混混?她的衣服很快就被撕碎了,岑招娣面如死灰,连反抗都忘了。
三个混混互相推搡了一下,其中一个压了上来……岑招娣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一九九〇年十月二十一日。
英雄叫李天行,沧海大学化学系三年级学生。每周日晚上,李天行在“天玑”女子会所做健身教练。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他在上班途中听到了呼救。
次日,岑招娣成了“天玑”女子会所的服务员,为一帮非富即贵的妇人端茶倒水递毛巾。
李天行是广东人,自幼习武,阳光帅气,健康英朗。当时,港台味的普通话正随着《我本善良》等电视剧流行。在一班寂寞多金的妇人眼中,李天行甚至有点黄飞鸿的影子。所以李天行经常被他的学员调戏,乃至诱惑。不过李天行hold得住,哥不是个随便的人。
岑招娣进入“天玑”后,生活环境和收入都大为改观。粗糙的双手逐渐温润,一身青涩也逐渐褪去,变成了一个娇媚滑啊嫩的大美女。
两人理所当然地走到了一起。一九九一年的元旦,在李天行租来的两居室里,第一次虽然不是那么顺当,却很美好。那时李天行二十一岁,岑招娣十九岁。
就像童话故事中讲的那样,灰姑娘被白马王子拯救,嫁入了王宫,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可是,从来没有哪个童话讲过,灰姑娘嫁入皇宫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有些邪恶大叔“嘿嘿”地笑着——童话到此结束,生活才刚刚开始……寒假时,李天行带着岑招娣回了广东,一个遍地都是小工厂的地方。
夫妻双双把家还,却惹来棒打鸳鸯散。李天行的父亲大发雷霆。原因很俗套,另一间工厂的老板有个独生女儿,也是大学生,两家准备联姻。既可以把生意做大,又是门当户对,“你个憨居领个水路猪妹返来算点?”
岑招娣也是这时才知道,李天行家里居然开着一间很大的工厂,代工变形金刚玩具。像她这样的“水路猪妹”,厂里有好几百个。
不过,地球都阻止不了一对相亲相爱的年轻人,何况一个掉到钱眼里的“癫老坑”?
李天行毅然带着岑招娣返回了沧海。一九九一年的春节,两人是在出租屋里过的。李天行的父亲也说到做到,彻底断了李天行的财路,并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无我帮手,你净系得乞食个份!”
两人并没有“乞食”。不过,李天行本来兴致所之的周日晚班打工,变成了周六下午到周日深夜。
好在岑招娣相貌出众,和其他服务员相比,还算是有点文化,一个月后她被任命为领班,工资翻番了两番。三个月后,又升任大堂经理,工资又翻了两番。
春暖花开时,李天行才知道,这个“天玑”女子会所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叫蒋破军的黑老大……“蒋破军用过以后,觉得还不错,就把她送给了梅掩城。我手上绑了刀子,发了疯一样去找蒋破军算账。蒋破军却说,‘我上过很多女人,但从来没用过强。年轻人,别把爱情当真,玩玩就算了,反正你也没吃亏。’我当时就虚脱了,白痴一样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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