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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鸥的目光越过了金丝雀,对准了伯洛戈,声音怒号。
“我曾是他最虔诚的信徒,奔走尘世,永不得休息,只为了满足他的……我想要的只是永恒的侍奉他,可他却回应我们什么死后的美好!”
白鸥轻易地将金丝雀扯开,撞塌一侧的墙壁,金丝雀倒在废墟里,气息紊乱。
赫尔特的以太刀剑在伯洛戈的身上切开了数个伤口,鲜血狂飙,伯洛戈试着还击可他只能斩到一团随风而逝的雾气。
伯洛戈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滚滚杀意,如同靠近的高温烙铁般,刺痛了他的皮肤伯洛戈拉扯下一道铁壁,将自己与赫尔特隔绝,暂时缓解了攻势的压力,紧接着他转过身,对上了白鸥那愤怒狰狞的无光之瞳。
不容反抗的力量降临,白鸥一拳贯穿了伯洛戈的腹部,本该是隔绝赫尔特的铁壁此刻变成了伯洛戈自己的处刑架,他被粗暴地顶在铁壁上,鲜血涂满了墙壁。j。
“看啊贝尔芬格赐予了他永生。”
白鸥毒怨地注视着伯洛戈,在他的眼里,贝尔芬格欺骗了自己,伯洛戈又夺走了本该属于他自己的宠爱。
极乐之伤扩张全部注入伯洛戈的体内,伯洛戈痛苦地弓起身子,他能看到白鸥的嘴巴张开又闭合,他在对自己说什么,可伯洛戈此刻的听觉已经混乱,白鸥的言语传入耳中时已变成扭曲咆哮的音浪。
极乐之伤的折磨夺去了伯洛戈所有的注意力,他能感知到随着身体的创伤与力量的注入,自身的矩魂临界正被一点点地入侵,蕴藏在体内的以太开始失控,像是有头凶暴的野兽失去了镣铐的束缚,正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
伯洛戈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发滚烫,血液仿佛要燃烧了起来,那头藏在胸口中的野兽想要挣脱出来,它咬穿自己的肺叶,啃断自己的嵴柱,伯洛戈的视线开始出现重影,白鸥那震怒狰狞的面容幻化成了千千万的面孔,对自己高声怒吼。
诅咒着自己,诅咒着贝尔芬格。
白鸥将伯洛戈重重地抛在地上,伯洛戈觉得自己的骨头又断了几根,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像是被折断的树枝。
从铁壁上撕扯下大块大块的铁片,白鸥粗暴地将伯洛戈钉死在原地,透过大腿、胳膊,穿刺进了他的体内。
如勐毒般的以太侵蚀进伯洛戈的身体里,伯洛戈觉得自己的伤口正迅速溃烂,无穷的幻痛下,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具泡在毒沼里的尸体。
大片大片的皮肤冒出黑色的水泡,脑海里传来艾缪难以忍受的凄厉悲鸣,伯洛戈咬紧牙关,恩赐时溯之轴开始运行,狰狞的创口重新愈合,血肉和金属长在了一起仿佛伯洛戈是头钢铁与血肉共筑的怪物。j。
“看啊!就是这样!”
目睹着伯洛戈的复生,白鸥仿佛信仰崩溃了般,不肯接受,他喧嚣着,“为什么!贝尔芬格!难道他比我更有价值吗!”
白鸥一把扼住伯洛戈的喉咙,想要亲手掐死他,碾爆他的头颅,这时伯洛戈身上浮现起了另一道重影。
“我受够了!”
锐利的尖刀斩断了白鸥的胳膊,连带着半颗脑袋一并被斩断。艾缪解除了共弦身钢铁之躯下,她的手臂裂解开,藏匿在其中的尖刀延伸而出。j。
接连的重击不止是在折磨伯洛戈,也在折磨着艾缪,这一刻她忍无可忍发动了攻击,报复性地伤害了白鸥后,也令伯洛戈从这接连不断的重创里脱身,斩断钉死的钢铁。
白鸥愣住了,即便是他也没有预料这突变的剧情,黑色的缝合线开始蠕动爬行,它们如同爆发的蛆虫群,朝着伯洛戈抓去,但在他抓住伯洛戈之前,一阵狂风掠过,随即伯洛戈与艾缪都一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阵风消散,不远处帕尔默从停止了加速,他肩头扛着伯洛戈,腋下夹着艾缪,他就像逛完超市的厨子,身上带满了宴会的食材,一脸警惕地看着那充盈着雾气与死亡的区域。
在帕尔默带着两人离开那片区域的同时,千钧之力下砸,金丝雀从废墟中站了起来,试图以一己之力同时压制赫尔特与白鸥。
秘能千钧归类于统驭学派,可以令金丝雀对物质施加一个方向上的力,如果没有下层核心区域的虚域阻碍,金丝雀完全有能力压垮这片区域,将两人投入深海之中。
雾气翻滚,赫尔特以太失去了实体,进而规避了金丝雀的压制,白鸥则根本没有去管金丝雀,而是怒视着伯洛戈。
伯洛戈隐约地猜到了白鸥的过往,从他和金丝雀的名字上就能看出,白鸥之前应该也是无缚诗社的一员,他或许是贝尔芬格最为宠爱的信徒,甚至说具备着成为选中者的可能。
白鸥向贝尔芬格渴求永生,但贝尔芬格却没有满足他的,因此令欢欲魔女找到了可乘之机。
欢欲魔女赐予了白鸥永生,腐化了无缚诗社,将诗人们变节,就此纵歌乐团诞生了。
白鸥觉得自己的不死之身源自于贝尔芬格的恩赐,想想也是,自己身上还携带着贝尔芬格的烙印,白鸥有这样的误判并不奇怪。
伯洛戈拔掉插在身体里的钢铁,他对着白鸥露出轻蔑的笑意,眼下战场里最为棘手的莫过于白鸥,伯洛戈正担心白鸥会将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现在自己完全吸引了他的仇恨,其他人倒安全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寻找机会了。
艾缪从后面抱住了伯洛戈的腰,两人再度重叠在了一起,援助而来的以太加快着伯洛戈的自愈。
经过接连的战斗,这片区域已经完全化作了废墟,破裂的管道里激射着水花,上方传来坍塌声,另一个身影坠入了这一层。
杰佛里捂着伤口,目光疲惫地注视战场,此刻他能起到的作用很小,但他还是来了,而且他还带上另一个人。
“如果我们杀不掉他们,你的原初之物也会跟着没了,”杰佛里威胁着身旁的杜瓦,“我不知道你能有什么用……但你最好有点用。”
杜瓦用力地点点头,眼球上浮现起一圈圈的光环,以炼金术师的身份分析起了战场……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用,但就像幼稚的小孩一样,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什么努力都做的出。
白鸥朝着伯洛戈与帕尔默走去,极乐之伤的冲击如同毒液般洗过两人的神经,伯洛戈的幻觉加重了许多,就连记忆也开始向前挪移,他看到的不再是朋友们的惨死,而是更加遥远的、柔软的。
伯洛戈看到了那茫茫焦土,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们变成散发着热气的尸体倒在自己身旁……
白鸥亵渎着伯洛戈的回忆。
伯洛戈低声警告,“让开,帕尔默。”
帕尔默不清楚伯洛戈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出自己搭档的不对劲,他忍着痛苦果断地闪到一边,而在这时白鸥朝着伯洛戈疾驰而来,他身上滚动着炽热的以太,犹如坠落的烈阳。
伯洛戈摇摇晃晃地抬起手,直到托起的手掌与白鸥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攥拳紧握。
刹那间喧嚣的世界彻底寂静了下来,像是所有的回响音律皆被一个深不见底的渊口吞没,万物凝滞在了无声的真空里,扬起的铁渣、坠落的血丝、飘荡的烟雾,它们一并悬浮停滞,像是定格的画面……
几秒后喧嚣声轰鸣而归,如同从海底浮出水面,聆听到了风暴的音律,定格的凝滞也被打破、加速,紧接着整个船体以白鸥为中心点,开始了内部的坍塌,无数钢铁的蟒蛇荆棘前仆后继。
这末日的崩塌中,不可撼动的地面也变得摇摇欲坠了起来,充盈在金属内的以太开始消散,那些藏在暗处的纵歌乐团成员们在这一刻成功攻克了核心区域的虚域,大片大片的裂痕布满地面。
整片战场开始向着下一层坍塌,轰鸣的毁灭里,坚不可摧的船体结构开始了崩塌汹涌冰冷的海水涌入舱室,裹挟着锐利的铁片。
层层叠加的根须荆棘,将白鸥的身体撕扯成了无数的碎块,像是飞扑的猎鹰叼起猎物,将它们扬到高空,然后化作血丝的暴雨坠下,将涌入的海水染成一片血红。
血色的激流吞没了每个人,杜瓦的身影在海水里起起伏伏,他挣扎地探出头,兴奋地大喊着。
“我看到了!”杜瓦试着对其他人招手,“我知道怎么杀掉他了!”
似乎没人听见他的声音,大家像是被死亡捕获了般,在涡流里沉浮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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