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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我好看吗?”
盛装的新娘被众人簇拥,她的目光艰难地穿过层层人海,征求似的询问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人。
“当然。”江南冲她深深行了一个拱手礼,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为什么会在出嫁时问他这个问题,江南思考多年也没有得到答案。公主得到回答只是强颜微笑,凄楚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些喜庆的神色,只是左眼随着这抹笑,流下一滴泪。
清澈的泪无声划过她浓妆淡抹的脸,如同白净无瑕的瓷器上突然多出了一道裂痕。因为一些原因,江南之后仍能多次与她相见,但公主今日此时的这个表情,他始终忘不掉。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场面奢华铺张,礼仪繁琐冗长,整个送亲仪式看起来像一场纸醉金迷的滑稽闹剧。霍九离报复似的花完了魔帝支给他的所有预算,甚至又要了很多。
“权当乐景衬哀情吧。”他站在伏魔殿前耸耸耸肩,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反正于大公主而言,简朴或奢侈都是一样的,我倒不如自由发挥,给自己一场视觉盛宴。”
果然,整活还得看霍九离。
蜀禾天未亮便起身,然后便如同提线木偶般配合着一大帮人忙到午后,饭都未曾吃一口。
午后终于到了启程之时,蜀禾于伏魔殿前跪别魔帝与帝后,奕青、白隐、霍氏两兄弟和淳于东乡等人都在现场送别。
“这就是你们的杰作吗?”淳于东乡对蜀禾的遭遇感同身受,愤愤不平道。
“对。”霍九离听了,毫不掩饰地直接回答。
霍长风瞅着没有人看向他们这边,安慰似的搂搂淳于的肩膀。
白隐望着蜀禾远去的身影,还在琢磨她留下的那句“你我竟是一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才午膳时白隐给她拿了些吃的,顺便说“公主说的那句“‘你我都一样’指的是你跟我一样都要远嫁和亲罢?”
“不,”蜀禾摇头否认,“你我虽同为政治的牺牲品,但本质不同。你爱我哥哥,所以会觉得和亲并不痛苦;而我不爱令狐幽,这和亲于我而言是彻头彻尾的牢笼。”
白隐到底没问出那句话的意思。与此同时,从前血蛊的“六十年后你会再来找我”这句话也跟蜀禾的话一齐蹦进她的脑海里。她始终想不通它们的深意,但直觉告诉她,这看似无解轻巧的两句话,暗含着可怕的阴谋。
……
天庭的雨已经下了一月有余,但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阴云蔽日,孤寒阴冷。江南说,上次遇到这样的天气,还是白隐重返天庭之时。
“是她抓住贺诚之后吗?”我望着窗外的雨幕问。
“不,是第三次,她被祝融抓回来的时候。”
我越发摸不着头脑,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在我听到的故事里,白隐是个两面派,你不能用绝对好或者绝对坏去评判她,从蜀禾这件事上便能看出端倪。同时,我觉得奕青也是个灰色人物,因为江南每每讲起他时总是欲言又止,崇敬之中夹杂着不满的情绪,让我愈加对他们的故事感到好奇。
我想起他方才讲到的那两句话,便问“灵神大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刚落音,典经楼的管事便提醒我们要闭楼了,我们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因着连绵不绝的雨看不到太阳,于是忘了时辰。
江南闻言起身,一面整理书籍一面提醒我“你若还想知道后续,便去问容儿吧,我在大公主走后也离开了魔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跟白隐联系,不太清楚之后的事。”
我朝他拜谢,忍不住问“您是跟随大公主去妖族了吗?”
我这样大胆并非无礼,而是多日相处下来,我发现江南是个极好相处的人,他十分乐意把当年的事分享给我,按他的话说,希望多一个后辈知晓真相,而不是被那些烂墨史书中的记载所迷惑。
“是。”江南笑了笑,大方承认道,“当时隐儿还很担心我,特意派了悬机阁的精锐暗中保护我。”
在管事的再三催促下,我们不得不匆匆结束今天的畅聊。江南对我浅行一礼直接离开,我欲追上他再聊两句,却被那与我相熟的守门仙差拦住了。
“哎,你这天天跟他说些个什么那?我怎地听到他还让你去找魔帝?”他指指江南的背影,谨慎地低声问。
“就聊一些从前的旧事,”我回答,“怎么了?”
我这个朴实的好朋友阴阳怪气地摇摇头,很为我担忧的样子“我看这人不简单。你想,魔帝称他叔叔,天帝也不管他,任他在天庭无限制地自由出入……啧啧啧,不像一般人。你可小心些,别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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