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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啊,你怎么会失去我呢?”白隐伏在奕青肩头,温言道。她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如同一只被人类攥在手心的小鸟,强有力的臂膀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挤碎。
她反手搂住他的后背,两个人的身体之间不留一点缝隙,奕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白隐此刻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失去了她便失去了所有。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血蛊又发作了?”
“没有,”奕青极力压制情绪,尽可能放平语气道,“我就是太想你了。”
白隐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哭腔,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她从没见过奕青软弱的模样,更没见过他掉眼泪。今日突然如此,让白隐感觉很不自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箍得更紧,只能以拥抱的姿势僵持着。
过了很久,奕青才平复好情绪,他松开她,白隐看见他眼眶发红,眼球里布满血丝,看来不仅心情不好,昨晚也没睡好。他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白隐伸手揉揉他的脸,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温柔地问“昨夜是不是没睡好啊?”
“嗯。”奕青闷声乖巧地点头。
“那你这会儿补个觉吧,没有精神可不好——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想你陪我一起睡。”奕青恳求道。
他眼中噙着泪,面色忧惧,不依不饶地拉着白隐的手,仿佛受了极大的挫伤需要安慰似的。白隐实在心软,只好不顾旁人议论做了让步“好,我陪你睡。”
言罢白隐为他铺好床铺,又帮他除去鞋袜外衣,陪他一起躲进被子里。奕青整个过程全部任白隐摆布,自己很安静地听从指挥,与平时判若两人,如同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他平躺在床上,白隐侧身环住他的脖子,这样躺了一会儿便睡熟了。
白隐侧身盯着他的脸。他的眼角又泪水划过留下的痕迹,眼睑下发暗,嘴唇单薄,整个人憔悴不堪。
我们不过一月不见,你竟憔悴成这样了,白隐想着,有些心疼。
白隐尝试用手抚去那刺目的泪痕,然而指尖刚刚触及皮肤,奕青便敏感地动了动,微微皱起眉头,白隐只好停手。
这样陪他躺了许久,白隐感觉被窝已经捂热了,便轻轻从他臂弯里缩出来,慢慢掀开被子下榻。然后给他掖好被角,又把那被他丢到地上的狐裘捡起来盖到他身上,将鞋袜摆放整齐,回头看了一眼奕青恬淡的睡颜,便轻声掀帐出来了。
汐照与蒙远还守在门口,见白隐出来忙给她披上披风。白隐向蒙远打探“殿下近日是否遇到过烦心事?”
蒙远仔细回想了一番,觉得自家殿下始终挺正常的,唯有昨夜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便将昨夜主仆二人的问答告诉了白隐。
白隐听完陷入沉默,她不经意回身看了隔着屏障的奕青一眼,猜不到他的想法。
回家路上,透过车帘望着马车外的行人,白隐突然问“我嫁到魔族多少年了?”
“五十二年了。”汐照回答。
“和亲前夕我曾与殿下一起去迟梧山找过血蛊,临走时血蛊给我说了一句话,它说‘六十年后,你会回来找我的’,这些年我始终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如今不知不觉还剩八年,这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白隐烦躁地放下车帘,坐在那里犯愁。
汐照也不知此话何意,只能说“夫人想不通,就没问过殿下吗?”
“问过,”白隐道,“问过很多次,还与他探讨过,他也总说不知道。”
回到东宫仍百思不得其解,白隐只好向从前一样将此事暂且抛诸脑后,她让人把宁容叫来,想问问她思考的结果,但是却被告知郡主又跑出去了。
“又去找蓬莱了吧。”白隐摇首,汐照命人准备午饭。
果然知女莫若母,宁容此刻还真同蓬莱在一起。
军营每一旬休沐一日,今天正赶上休息的日子,宁容一大早便等在老地方——那条巷子口。她利用郡主身份的便利,摸清了蓬莱的日常行程和时间,因此堵人一堵一个准。
不多时,那少年便意料之中地出现在了视野里。
“嘿!”宁容跑过去打招呼,“今日你回来这么早,想必是军营休沐吧。”
“对……”蓬莱心里纳闷,怎么回回都能碰见她,不禁问,“姑娘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宁容昂起头,蛮不在乎地嘿嘿一笑,其实这都是她打听来的。
“你要回家吗?”宁容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一块肉,猜测应该是发了军饷买肉准备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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