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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可想对他说的话,太多太多,但丢脸的是,不敢亲口告诉他。
只能偷偷的低喃道,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就在这里讲好了,不管你看到看不到,我都算是讲给你听了。
哪怕,简单的只是两字,加上三个字。
偶吧…”她觉得,所有的不幸都是自己的错,错在没有出息。
比如现在,不敢反抗的自己,仅仅只会喃喃自语:“救救我…”
阿姆摸了摸少女在熙的小脑瓜,然后疑惑了片刻,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伸手撩开她遮住容貌的刘海。
而后,为了证明什么,伸出大拇指,在她湿润透粉的嘴唇上,缓缓抹过。
他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点粗鲁,带点靡靡与暧昧。
啊,你呀。”
阿姆恍然大悟,点了点她的嘴巴,对流着泪小姑娘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她的双眼,在反手点点自己。
好吧,为你破例一次。
俏皮地眨眨眼,示意小姑娘,睁大眼睛看好了。
偶吧拿!!在玩一次给你看。
回身的同时,如同刀子般,尖锐充满攻击性的视线,短暂地打量面前的几人。
那冷漠至极的眼神,颇感玩味,独特荒诞的人生经历,让他身上总有种极其复杂难明的强大气场。
你…干嘛?”
莫,莫呀?这‘姐姐’想吓人?”
让一众学生仿佛置身冰窟,不敢与之对视,如履薄冰。
孩子们那刻意营造的恶感,比起阿姆他,显得如同过家家。
幼稚不堪。
一时间,他不开口,短发学姐几人竟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无缘无故的欺凌,就像因为夏天的到来,而加快融化的冰淇凌。
都有那么一丝前因后果的味道。
不仅是校园,而是在这个要命的城市里,阿姆冷眼看遍存在的罪恶和不义。
遇到的太多,想要忘得则更多了。
比如一个开车寻死,还想拉个垫背,名为金泰花的神经女人,有次在杨花大桥上,吹着夜风,她抚过凌乱的发丝,皱着鼻子问他:
姜宝,你能不能对我笑一笑。”
手不离酒的小痞子如她所愿,在她忍俊不禁,却宠溺至极的眼神中,冷冷一笑。
阿姆不愿意说话,只好将话写在她的手心。
人活著,你管我笑不笑,不是非覺得好過不可,誰規定我有快樂的義務?因為你,更不可能。」
说法是轻佻了些,但也许**不离十。
金泰花立马攥紧了手心,笑得十分开心。
好似怕这些字跑了,跟个小傻瓜似的。
比如一个微醺的粉红,因为半夜开车,迷了路,而眼神满是恐惧,风沙迷了眼,挣扎的泪水,古灵精怪的酒醉女人。
抱着他,吐了昏天暗地。
阿姆从来不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这个世界。
这些人,事物会不会因为意外而消逝,无辜的人会不会就此结束,倒下去。
那些值得被人珍视的人性价值,比如同情,将心比心,会不会被弃如敝屐。
于是孑然一身,活着一天,就避免不了,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恶意满满。
比如半路杀出几个,脑袋拎不清,眼瞎还惹人厌的小王八蛋!
那他就再次拾起了老本行,当起了骗子…诶?阿尼,是老师才对!
所以说,当尝过一次骗子的甜头后,就难以再戒。
就像戒酒,极有可能是喝酒的人,在生理上未被酒精控制之前,无法忘记那,飘忽又真实存在的短暂迷朦的一刻。
会忍不住再次复制这样的经历,再伸手捕捉一次。
于是从怀里掏出两张证件。
沉默不是因为词穷,而是因为懒得说出被现在的人,嗤之以鼻的善言善语。
还不如掏出家伙,宣告你们“死定了”来得实在有用。
下一秒,几乎是所有的学生,停下手中的一切动作,立马起身,呆立木鸡的表情,脸色变得异常不安,和隐约的羞愧难当。
面如死灰的千安娜,满脸崇拜,两颊通红的张元瑛,表情怪异,甚至想笑,仿佛在看荒诞电影的少女崔在熙。
对了,还有脸色尴尬,早已收起模特站姿,乖乖站直,五指并拢,中指贴在裤边中线,低头紧张不安的李钟延等男孩纸。
能让混世魔王低头的,唯有比他更恶,更厉害的魔头。
因为,所有人所看到的场景——
一件是学生证,他藏在第一张的后边,只露出一点卡角,证明其是一张龙门中学的学生证。
而学生们真正在意的,是前一张,那一晃而过的,印着——刑警证,以及阿姆接下来所说的一切信息:
我呢,任职于西林洞警部,刑警强力班,同时,也是我们龙门中学23届应届毕业生,今天,来替李彩敏老师ni上课的,呀!正立!”
内!”
环视一周,绝美的面容,冷然的言语,咄咄逼人的视线,桀骜不驯的气质,无一不震慑住涉世未深的孩子们。
我呢,毕业于,首都大学第九届兽医学系,听过没?很简单的,就是专治不服管教的畜生,米昂(抱歉),面对罪犯多了,语气也变得粗鄙难听了。”
对了,你们可以叫我——姜梨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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