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无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二十九章 事情经过,明末一家人,有限无敌,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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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祥这一路上就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为啥自己的事情出了变数,刚才陈掖臣就在屋中不好张嘴,现在终于屋中无人了,赵福祥赶紧问道「二哥,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小弟这边还能不能弥补了?」
听赵福祥问起,陈名夏才将这件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原本在赵福祥的想象中,这件事没办成肯定是陈名夏没给出力,毕竟赵福祥在后世混官场见多了那种收钱不办事的领导,等你去找他的时候还拿出一副你条件不够,等下次机会成熟还会帮你等等搪塞言辞。
可是现在赵福祥听陈名夏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才知道自己确实误会陈名夏了,这件事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给事中能办的,这件事已经牵扯进阉党与东林党总体对决中去了。
陈名夏从琼州回到南京后,第一时间就去拜望了老师钱谦益,当然也是感谢老师肯为自己出头说话,自然给老师的好处那是多多的!
然后陈名夏去兵部上任,这时候的兵部尚书还是马士英,按照兵部惯例,五品以下的人事调动不用直接禀承尚书大人知晓,而由兵部侍郎自己票决就可以。这时候的兵部侍郎是练国事,同时因为马士英只是兼任兵部尚书,所以练国事完全是署理兵部,除了一些大事他自己决定就可以。
练国事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虽然不是东林党,但因为与东林大佬赵南星关系不错,所以算是东林党的同情派,练国事在天启二年为赵南星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魏忠贤打压,撵回家养老去了。有了这层关系,陈名夏估计练国事这边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次有练国事主管兵部事务,陈名夏原本以为赵福祥这件事十拿九稳了,所以先去都察院办理那边的手续。巡海道属于巡查官职,所以还需要都察院点头,不过这时候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是刘宗周,东林党自己人自然好办事,所以都察院那边没啥问题,很快就完事了。
可是公文重回兵部却出了问题,阮大铖成了兵部尚书。
马士英一开始打算联合东林党组阁治理国家,但那知道东林党那帮眼高手低的家伙想要自己玩,并且还有人提出弘光皇帝的合法性这一原则性问题,这就已经触及到马士英的底线,他与东林党彻底没有回旋的空间。
马士英思量再三,虽然他也知道阮大铖不是个东西,放这家伙出山必定将朝政搅成一锅浆糊,可是南京历来都是东林党的大本营,他马士英手底下也没什么能人,现在东林党不配合,朝政立刻停摆,没办法马士英决定还是放出阮大铖这条疯狗,让他去跟东林党狗咬狗。
站在后世角度来看马士英确实走了一步烂棋,后来盘踞武昌的左良玉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就是今天他放出阮大铖。可是如果你站在当时马士英的角度,你就会发现当时马士英多么弱小无助,要想在南京官场站稳脚跟,只能联合阮大铖。
南京因为历来是陪都的关系,所以南京六部基本上都是养老的衙门,一些在朝廷党争中失败的老家伙,纷纷被派到南京养老等死。这帮老家伙虽然个人没啥能力,但当搅屎棍一个顶俩,他们的行政能力远比北京的东林党人差了老大一块。不要说其他人,钱谦益虽然贵为礼部尚书,但他的行政能力还真不如他的便宜学生陈名夏。
马士英一开始成为首辅,原本想的是与史可法为首的东林党人共治朝政,可是那知道史可法志大才疏,他根本控制不了东林党这些搅屎棍,朝堂一开会就成了菜市场,那些东林党的大小官僚不仅大骂马士英女干臣误国,骂高兴了甚至把史可法也带着一起骂,说他只知道当官,甘愿被女干相蒙蔽!
史可法也不是什么性情坚韧之人,被这帮搅屎棍骂了几天,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自己说话没人听,那自己就离开南京!所以过了没几天,史可法脑袋一缩躲到扬州去当了江北
督师。
史可法走了东林党就成了一锅散沙,马士英想要找个具体负责人都找不到,钱谦益虽然威望够,但老钱道德品质实在不咋地,当年还给魏忠贤拍过马屁,所以钱谦益在东林党中没啥威望,根本无人听他的。其他高弘图、姜曰广、张慎言之流都各自为政,独自拉拢一波自己的人,马士英根本指挥不动他们。
朝政就这样磕磕绊绊运行了三个多月,虽然东林党这帮家伙暗中使绊子,但马士英却办了很多大事,为江北四镇征集粮草、与满清和谈一同对付流寇、派出官员填补各省的空缺,可是就这样那些东林党人还不准备饶过他,终于在弘光元年八月曝出了南渡三案中的第一案,也就是大悲案!
大悲案很简单,在弘光元年的八月,从江北扬州过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这和尚来到南京到处宣扬自己是明朝亲王,从兵乱中逃出做了和尚。
弘光皇帝派官员审讯他的来历,大悲起初信口开河说崇祯时封他为齐王,他没有接受,又改封吴王。声称「潞王恩施百姓,人人服之,该与他作正位」。
这可是句要人命的话,当年弘光监国前,东林党就推出潞王与弘光竞争继任当这个皇帝,可是当时马士英实力最强,在加上按照合法性来说朱由崧的血统更近,所以最后还是朱由崧当了皇帝。
现在这个大悲和尚说出这句话,在加上当时朝政扑朔迷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背后是东林党在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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