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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林子寒没有回答,双眼已经闭上了,就像是林子寒的心,不想面对现在的一切,不想面对那个自己不知道的答案。</p>

“其实你确实不是林子寒!”龙晶看着林子寒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说话,可是龙晶还是清楚,林子寒没有睡着,就算是林子寒是神仙,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睡觉。</p>

龙晶清楚,林子寒是不想要面对,这样不想面对这个结果,所以林子寒选择了逃避。</p>

“……”</p>

林子寒没有答话,甚至是依然躺在那里,只是眉毛忽然抽搐了一下,那样忽然抽动的眉毛之中,多了几分令人难以接受的拧巴。</p>

眉毛拧在了一起,林子寒还是没有睁眼,但是心中的波澜,还是在脸上展现出来,让龙晶完完全全地看到了。</p>

“你不过是林子寒的执念,他甚至为了让这道执念,彻底地和林子寒这个身份分开,给了这道执念一个身份。”</p>

龙晶的目光,依然是注视着林子寒紧闭的双眼,注视着那双令人动容的睫毛。</p>

这个样的结果,龙晶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龙晶清楚,那道执念确实是成为了一个林子寒,一个龙晶都分不清楚的林子寒。</p>

“只是很莫名其妙,那道意识如林子寒所想的那样,想要彻底夺走林子寒的意识,彻底地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p>

忽然你出现了,那道执念消失不见,你成为了现在的你。”龙晶幽幽地说道,目光看向了远处。</p>

“我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你是你,还是你是林子寒,总之你就是林子寒,这是一个毋容置疑的答案。”</p>

龙晶还是将那个答案,将林子寒的身份,完全地告诉了林子寒。</p>

“所以你现在清楚了吗?你究竟是林子寒,还是林子寒是你,这不重要,你和那道执念,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了。”</p>

龙晶缓缓地说道,目光在最后的话音落下之后,将目光也看向了远处,看向了漆黑的夜空,看向了那些交织的光影。</p>

“……”</p>

秘境之内,一切都恢复了寂静,林子寒没有睁眼,还是这样躺在那里,任由龙晶打量自己,任由这个不想面对的答案,钻进了自己的耳朵之中。</p>

……</p>

日落城的军政厅之内,黄恒看着那些名将府的人,都已经离去,而那些依然在会议室之中的人,都是曾经和贾索或是赵武章为伍的人。</p>

黄恒站在那里,他很像将这些人也一起送到监察处,但是黄恒清楚,那样的自己,就真的是将这件事,当做了自己的私仇。</p>

“你们依然还是军政厅的军官,只是我希望诸位,日后应该明白,自己所有效命的是军政厅,还是某个人。”</p>

黄恒的目光看向远处,甚至是没有再注视那些军官,直接将目光看向了窗外。</p>

此时军政厅之外,阳光正好,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刚好撒在了楼道之中,漫射的阳光,让楼道里看起来充满了清晨的明媚。</p>

黄恒心中的阴霾,终究还是少了一些,他还是不能将当初的那件事,将自己的愤恨,也彻底地发泄出来。</p>

“各位还是都去工作吧,军政厅日后还需要各位齐心协力。”黄恒背过身去,都没有再看一眼那些人走出会议室。</p>

会议室的门口,凌芳媛和凌圭秩还是站在那里,任由那些人离开,目光却是落在了黄恒的身上。</p>

两人昨夜一直在监察处,自然是清楚地看到了黄恒的怒火,看到了黄恒在面临到真相的时候,那样的愤怒,那样的疯狂,那眼神中的怒火,甚至可以吞噬黄恒最后的理性。</p>

黄恒后退半步,身体依靠在军政厅会议室的桌子旁,依靠着那一张已经被自己拍碎的桌子。</p>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好像有心软了,或者是我好像从来都不够坚定。”黄恒还能记得起,自己昨晚的疯狂,甚至想要撕碎了那些人。</p>

“只是他们都是军官,军政厅还需要他们,名将府在日落城之中的声望,我也不能将他们都送入监牢之中。”黄恒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不是如之前那样懦弱的妥协,而是迫于局势,为了大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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