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质问，龙晶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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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桑陌顿感诧异，至少在桑陌看来，圣辉和影势不两立，而龙子和自己，也会是难解的宿敌。</p>

“嗯……”林子寒点了点头，左手甩动，十二柄飞刀从泥沼之中抽出，寒霜将飞刀上的污泥冻结粉碎，露出光亮的刀身。</p>

“你放了我，我以后可未必会放过你~！”桑陌卸下了戒备，右手不安地握着剑柄，握着手中的圣金之剑。</p>

“不会的，我相信在你回去之后，你就再也不会有这个念头。”林子寒只是笑了笑，随即身体坠落，在地面的污泥之上悬停。</p>

“何冷你可以带走，但是司凯迪要留下，他将是西莫反击帝国的铁证。”林子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厉，目光落在了司凯迪身上。</p>

“……”桑陌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高空看着林子寒，用震惊和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林子寒。</p>

“怎么了？有问题吗？司凯迪是帝国联邦的人，就算是他死了，那位让你出手的长老，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开罪于你吧。”</p>

林子寒说着，左手半握，掌心霜蓝色的光泽亮起，司凯迪的脖子上，忽然多出一道寒冰凝结而出的铁铐，牢牢地锁住了脖子。</p>

“圣辉死去的那些主侍呢？”何冷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污泥之中爬起，跪伏在地上，猛然直起腰，对着林子寒大声地指责道。</p>

“他们不都是你杀的吗？”林子寒转头看向何冷，看向那个忽然暴躁起来的五长老，只像是看一个神经病一般，嘴角露出了讥笑。</p>

“怎么样？”林子寒目光重新看向桑陌，满怀期待地问道：“我已经很有诚意了，若是这样的结果，你还是不满意，大可以等日后再来杀我。”</p>

林子寒说得很轻巧，像是在故意气桑陌一般，毕竟现在的桑陌，连举起剑的力气都没有，也奈何不了林子寒。</p>

“陆符，把人带走吧，交给日落城军政厅，这也算是我给西莫惹来麻烦的交代。”林子寒对着远处的山丘喊道，显然是知道陆符早就在那里了。</p>

陆符神情一紧，但也很快将脸上的神情收起，快速地向着战场之中奔去，身后十几人也齐齐地跟了上去。</p>

林子寒转身，向着远处走去，寒霜锁链之下，一个被重创到都要昏迷不醒的人，自然是无力挣脱了。</p>

“桑陌，你不要忘了……”何冷在污泥之中扑腾，忽然将目光看向桑陌，厉声说道。</p>

“够了~！”桑陌用尽最后的力气，打断了何冷接下来的话，随后的声音便有气无力，“能保住圣辉五长老，保住圣辉最后一丝颜面，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难不成你想要死在这里？”</p>

桑陌看向何冷，眼神中充斥着绝望和悲痛，也被一丝丝的质疑侵染。</p>

何冷的双手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激动，还是因为恐惧，只是双臂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p>

……</p>

“就这么放了他？”陈令使出全力，才勉强跟得上林子寒的速度，随即疑惑地问道。</p>

“放了他，是为了让这盘棋，变得更有趣，让所有的棋子都动起来。”林子寒丝毫不减速，即便是在旷野上狂奔，也是脸不红气不喘。</p>

……</p>

林子寒和陈令向着北荒奔去，而龙晶此刻已经出现在北荒，出现在黑塔之前，出现在当初林子寒进入的黑塔之前。</p>

肩膀上架着一个人，一个如死尸一般无力地依靠在龙晶身上的人，若不是林子寒开口，龙晶绝不会趟这一趟浑水。</p>

“星法，开门~！”龙晶大声地吼道，面如高耸入云的黑塔，面对沉重肃穆的黑色巨门，龙晶放声大吼。</p>

“聒噪~！”伴随着极不耐烦的声音，巨门之上，一道如裂隙一般的光影出现在龙晶的面前。</p>

星法靠着自己的力量，将囚禁自己的黑塔，强行打开一道裂痕，诚如当初冰雪龙帝耗尽自己一切打开的门一般。</p>

龙晶架着身旁的人，走入了黑塔之中。</p>

“他是影的暗夜君主，是你们龙族的传承，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星法瞄了一眼龙晶架在肩膀上的那个人。</p>

北荒发生了什么事情，星法自然是一清二楚，看着兰罗然那张黑沉的脸，星法只是笑了笑。</p>

“林子寒也没指望你会主动救他，但是林子寒让我带一句话给你，若是他死了，北境势必打乱，到时候圣辉和帝国独霸生灵镜之内。</p>

林子寒一个龙子，还要肩负禁制，独木难支，那时候，你想要的盟友，可就力不从心了。”龙晶打量着星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p>

“这话……是他让你告诉我的？”星法双眼盯着龙晶那张脸，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