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万言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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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滑下楼梯的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条大蛇。可是这蛇和古乾立之前所见过的任何一条蛇都不一样。因为它通身是紫色的，头部比一般的蛇都要大，就算是和它的身体想比，也大了太多。大也就算了，这蛇竟然长了三只眼睛，而且它竟然长了一对大大的耳朵。眼睛是红色的，那耳朵竟然又是黑色的。

古乾立站在那里，不知是因为害怕的不敢呼吸还是已经忘了呼吸。

那蛇的身体轻轻挪动了一下，古乾立吓的一连退了几步，身体一下子触到了门。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转身打开门逃出去。许家既然守着这条大蛇过了几千年，想来它是不吃人的，可是这念头在瞬间就被古乾立咽了回去。到了现在就在回去又如何，难道真的等死吗？

这一次，古乾立看的清楚，那蛇的眼睛微动，它竟然笑了。虽然和动物接触久了以后，知道他们也有情绪，但是他们的情绪都太简单，而且不仔细看，根本也看不出来。可是此刻古乾立很肯定，那条蛇它笑了。

“我等了两千年，总算还好，古家的人没有夺门而出。不过你就这么点胆量吗？”

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也绝对没有退缩的可能。古乾立在一瞬间到又恢复了勇气，他动了动身体，站的笔直，仿佛以此来表明，自己根本不害怕。

“你…你就是那个万言赋。”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古乾立正准备继续发问，没想到那蛇竟然先开口了。

“我叫无欢，你叫什么？”

“我叫古乾立。”

这蛇是真当自己是人了吗？这是要和自己聊天了吗？

“我在这里两千年，当初那位若是还活着，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当初那位，它口中的当初那位难道是那位上君吗？它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你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表示经地的那位想要出来了。他若真的出了经地，回到骑雷界，对你们难道不是灾难吗？我真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不杀了他。”

“你知道当初的一切吗？是不是，那你知道卷轴上的类容吗？卷轴上说……”

“我不知道。”

无欢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古乾立。

“可是你…你知道这么多…你怎么会不知道…”

无欢白了一眼古乾立。

“当年的事我的确知道。可是那位上君之后到底布了什么局，我却就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放了那个儿子去了经地。可是又害怕他回来，费尽心机的准备了很多东西，就是为了防止他儿子从经地出来。既然如此，当初一刀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啊，为什么要将原本简单的事情弄的这么复杂。

“可是…为什么要派许家看着你，我觉得你一个…”

古乾立本想说人，可想了想，它终究不是，于是又改口。

“你自己在这个塔里应该也过得去，也可以活过这两千年吧。”

古乾立不知道这究竟是一条什么蛇，能够活两千年，可是他不想问，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知道，而且就算自己问，也许它也不愿意回答。

“古家的人都这么笨吗？如是我一条蛇，而且还是这样的庞然大物在这里，你觉得骑雷界的人会放过我吗？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消灭我。许家在这里没有别的作用，他们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古乾立这才想到事情的关键，是啊，若不是许家，谁都会对这样一个建筑奇怪吧。而且这样一条大蛇在哪里都太显眼了。许家在这里唯一要做的事，大约就是给它投食吧。

“那…万言赋呢？在哪里，你能给我了吗？”

古乾立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他可没有闲功夫陪着它聊天，他是来拿可以救爹娘性命的东西的。

“万言赋？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这一次无欢所说的却再也不是骑雷界的语言，古乾立听的出来，是一种动物的语言，具体什么动物他一时没有想起来，但总算还好，他听得懂也会说。

之后无欢一直用不同的语言和古乾立说着话，有时候古乾立会立刻回答，有时候他会考虑很久。每当这个时候，无欢就会用它那柔软的身子紧紧裹住古乾立，古乾立想要反抗，可是他根本无法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每一次他都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也许下一刻就会死了。可是总是在最后又想了起来。一人一蛇就这样反复一问一答。

最后无欢说了一句话，古乾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什么语言。这一次他紧张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无欢的再一次窒息的惩罚，可是这一次无欢却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