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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齐齐拍手叫好。
啤酒入口又辣又呛味道还怪,白犬不太能喝的惯,很像她买给妹妹喝的汽水,但又没汽水好喝。
白犬没说谎,她确实不喝酒。
老刘赞赏地竖起大拇指,直夸“好小子!”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喝嗨了,非要对瓶吹,白犬拗不过他们,跟着也咕嘟咕嘟灌下了一瓶。
老刘大概有些醉了,脸有些红,搂着白犬微微摇晃,他说“你小子干什么不好,来我们这!好好回学校上学不好吗!你看你拼死干活拿的钱比我们可少多了!”
白犬淡定的吃了一口菜,她能不知道吗,她早就知道了,就是吃准了她未成年。但她有办法吗,没有办法。
老周也附和,“就是啊,我们这些个过来人告诉你,还是上学好,能学多少学多少!”
老孙也说“不上学有你后悔的,老子就早他妈后悔了!有啥办法,家里还有小孩要张口吃饭呢!妈的!”
小吴没这烦恼,咔吧咔吧吃花生米,就着啤酒下去,“哥也劝你啊,早点脱身,你这是被人卖了还丫的给人数钱呢!”
白犬一一点头,“谢谢哥哥们的好意,我家还有弟弟要养呢,弟弟上学就够了。”
老刘听了直叹气,指着天大骂世道不公啊。边上的老钱赶紧把他手给拉下来。
白犬数了数,老刘喝了有十瓶。心想,该是醉了。
吃完后白犬拿出新买的小破手机一看,已经要九点多了。
小手机是小叶上学那会买的,这年头没有电话联系不到人,不仅学校要求家长要有,厂里也要。她就买了个二手的,只能打电话也不能干啥。
老刘结账,五个人又凑在一块分钱,白犬也想一起,反倒是被老钱一脚踢了出来。
小徐跟着笑骂,“有你个什么事,这次当是哥哥们请你的,下次就得付钱了!”
他们吃饭总是一个人付总账,剩下五人平分,下次就要加上个白犬了。
都说男人好面子,这里除了小吴,就连小徐前不久刚结婚,个个日子过得紧巴,全靠他们顶梁柱干苦力养活家里一堆老小,也是偶尔出来吃口解解馋,没人有意见。
老周轻车熟路的抽烟,老周是个烟种,烟不离手,比其他人还要严重,要白犬说,他就是得了烟瘾,得戒。
其他四个像是收到个什么暗号一样纷纷抽了根烟凑个火。
老周给所有人点完,扭头问白犬“小白,抽不抽?”
白犬摇头。
老孙嬉笑,“咋滴,这也不会?”
小吴用肘子捅了一下白犬,“简单啊,抽两口就会了,我十五就会抽了!这有啥大不了的。”
白犬被几个人的烟味呛到,挪了挪脚。
老周从烟盒里拿了根,“怕个啥,哥哥们都在,教你!来抽!”
老刘也说“哪个男人不会抽烟!”顿了顿,“过些天哥哥们再教你点别的。”
众人意会,哈哈大笑起来。
白犬窘迫的接过烟,有模有样的叼在嘴里,老周顺着给她点上。
白犬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经过专人指导,接下来几口舒服很多。
白犬抽完,踩灭烟屁股,还是感觉不到烟酒有什么好。
众人在分叉口分道扬镳。
白犬带着点微醺回去了。她知道喝多了会醉,没敢喝多少,灌下六瓶其实一点感觉都没,除了肚子有些涨和动不动就想尿尿。
老刘他们个个喝的都得十瓶起步,吃了没多少还挨个约着去撒尿,白犬也没憋住,拒绝了他们的陪同,自个儿去了个远点的地方尿出来。
白犬刚进门,一看这小丫头坐床上看书,皱眉,“怎么还没睡,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学。”
一把拿过她的书,放在桌子上。
“姐姐好臭。”
白犬一愣,“同事喝酒抽烟了,姐姐去洗澡。”
郗奕叶眉头紧蹙,“姐姐也喝了吗?”
白犬颔首。进了拿上换洗衣服进了狭小的卫生间。随便冲洗擦吧两下以后,还偷偷闻了闻,没味了才出来。
白犬关灯上床,“怎么还不睡?”
郗奕叶直截了当的挪过去抱紧白犬的腰,“要姐姐抱抱。”
白犬瞬间紧绷,缓了一秒回抱过去,“抱了,快睡吧。”
等到郗奕叶呼吸平稳后,白犬渐渐退了出来。
最近那东西早上会立起来,不能贴太近了。
她有点睡不着,盯着破旧的天花板默默数羊。睡不睡也没关系,他们厂是一个月夜班一个月白班,明天晚上得六点才去。等过了这个月再跟队长说说让自己再上夜班。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才数了一两百只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白犬强行跟别人换班,根本没人愿意上夜班,人家都求之不得能有个人替。她一连上了三个月的夜班。老刘都劝她别这么拼命,年纪大了就知道苦了,白犬笑着说没事。
三个月以后郗奕叶就放暑假了,白犬也就不用担心上下学的问题。
最后一天夜班干完,白犬感觉浑身飘忽忽的,真是累得慌,像要死了一样。
回到家妹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凳子上看书了。
白犬眉头紧皱,把买回来的早饭递给她,拿起遥控器,“怎么不开空调?都热出汗了。”
小房间是有个破破烂烂的小空调,看着又脏又小,冷空气却足得很,不过电费需要自己付。
郗奕叶接过,“等姐姐回来一起。”
白犬头痛欲裂,把缠在左手臂上的白布条拿下来,短袖脱了,抽了条短裤进了卫生间用冷水胡乱冲了个澡,套上短裤,衣服也不穿光裹着布条倒床就睡。
白布条是她一直就有裹的,疤痕太明显了,一旦需要露胳膊白犬就会裹上不拿下来,同事也问东问西好奇,白犬打哈哈张口就说出汗多,手容易打滑。
郗奕叶吃过早饭,站在床边看着皱眉熟睡的白犬,思虑片刻轻轻拨开又长长了一些的刘海低下头吻上了眉间。她和白犬几乎不会有亲亲,白犬又是有一点动静就会醒的人,郗奕叶想做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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