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难以忍受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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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华，我们分手吧。”

在次日早餐后，赵子涵低着头，向冰华提出了分手的要求。

“唉……？”冰华的眼睛瞬间失去神采，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赵子涵，刚想问为什么，就被赵子涵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脸上“我叫你分手就分手！我讨厌你了！”

“……”冰华捂着被打疼的脸，眼角，泪水慢慢的流了下来，而赵子涵则是在冰华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抹了一把眼泪，随后丢给冰华几个东西，轻轻砸在他的头上“里面有一份ai力场模拟器，可以帮你保住形体，还有这个家的钥匙，还有几张银行卡，饿了自己去取钱买饭，隔壁上条做的饭也不算难吃，她们会和你成为朋友的……我走了。”

赵子涵的话骤然停下，随后只听见一声砰的摔门声，被一巴掌打的懵懵的冰华扭头看向门，虽然也不会多疼，但是，这一巴掌，方法把他的心都拍碎了。

他忍不住一边呜咽一边打开门，却发现，赵子涵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腿上一软，直接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逐渐开始呜咽起来，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脸，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滴下来，刚刚那一巴掌的痛觉仿佛还在，他的瞳孔整个都在颤抖，倚靠在门框不断地哭泣。

而赵子涵这边，抹干净自己的眼泪，来到了一栋看上去就很豪华的大楼，土御门元春，就在门口等着他“喂，阿赵，这样真的好吗……”

赵子涵深呼吸了一下，随后抿着嘴，眼角忍不住滴下一滴滚烫的泪水，随后用袖子一擦“……放下武器，我保护不了他，拿起武器，我无法拥抱她……这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牺牲是必要的，无法避免的，我不能让冰华牺牲，那位只能让自己牺牲，我是人类，不是神明，我有牵挂，有在乎的人，我是感性生物，而不是理性生物……这或许，就是力量的代价。”

赵子涵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说下去了。

土御门耸耸肩，同情的拍了拍赵子涵的肩膀，随后两人走进电梯，土御门拿起一张卡，在广告屏幕的左上角晃了一下，电梯的楼层选取的最后一行的一个没有按钮的空白处，赫然亮起一个-，这栋楼表面上只有负一楼，但是实际上，在地下米的地方，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室，被标注为-层，而地狱，恰好就有层。

这或许正是章示着，赵子涵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光明，正式踏入黑暗的地狱吧。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完全没有科幻感，只有一层厚实的铁板和上面四个角的巨大铆钉，以及头顶上的通气口还有内埋式灯管，灯管很亮堂，两人左拐右拐，总算来到了一个门口，门也很简便，就是一块厚实的金属板，用的还是那种大银行金库里的重型防盗发泡门的样式，土御门输入密码，赵子涵默默记住，两人推开门走进去，没想到里面还意外地很热闹。

不过，赵子涵一来就不热闹了。

“介绍一下，这是你所领导的暗部shool（道具）。成员分别为心理定规狱彩海美，念动能力誉望万化，以及继承了狩猎技术的专家弓箭猎虎，这是前第二位手下的暗部，第二位被你打败后现在在医院疗伤，他的暗部组织根据‘他’（亚雷斯塔）的指示，由你进行继承了。”

赵子涵皱了皱眉头“我忘了那家伙还没死绝，他在哪家医院？到时候我去补一刀让他死绝了。”

赵子涵的这句话算是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为之一怔，土御门也得亏不在喝水，不然怕是要一口喷出来“阿赵啊……算了，不告诉你怕是会被追着砍……就算冥土追魂在的那家医院罢了。”

赵子涵点了点头，随后直接瞬移消失，没几分钟又瞬移回来，虽然衣服上没沾血，但是刀上有明显的血迹和血腥味。

“喂喂，你不会真……”土御门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赵子涵纯开玩笑的，没想到赵子涵点点头“心脏，颈部大动脉，腿部，肝脏，肾脏，捅的时候还顺手捆了一下把他袜子塞进他嘴里，并且偷了一罐纯氧给他灌进肺里，我亲眼看着他咽气的，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垣根帝督是干了什么啊……这么遭人恨，全身的必死点都被补了一刀，还被灌了纯氧亲眼确认了死亡……

“他是因为残害了无辜的人才导致现在的下场，你们也一样，我不管你们是谁，既然杀无辜的人，那就一命换一命，如果杀的无辜的人多，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子涵的冷漠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为了保护风斩冰华的那一刻而挥下巴掌的那一刻，当他看见废墟下已经救不回来的烂肉和血液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逐渐开始冷漠了。

真是讽刺，身为天使的他，没有被艾华斯的改造变得无情，反而被人类逼得冷漠起来了。

“当然，你们的命，也是命。”赵子涵的下一番话，却让其他几个人觉得奇怪起来“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完不完成无所谓，每个人都要给我活着回来，如果你们有一个人因为任务而死，我会找到下发任务的人，把他头发拔光，直接扇他的脸。如果他不知好歹想要抛弃或者报复你们，直接告诉我，我会让那个位子变成没人敢坐的必死的位子。”

其他几个人都愣住了。

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来暗部工作的，却既不让伤害无辜的人，还这么关心下属……这也太怪了。

正常来说，都是把手底下的人当成工具利用才对……这个第二位看似冷漠，但是为什么，有一种铁汉柔情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土御门已经溜了，而赵子涵叹了口气，问道“这里有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