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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登道夫是个孤独的人,他的生活只被一件事充斥,那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
在得知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战死后,鲁登道夫经常独自一人离开德军总指挥部,有人曾听到鲁登道夫在哭泣。
过去的1916年对鲁登道夫来说是残酷的一年,他的大儿子在英吉利海峡战死,他指挥的部队在法国毫无进展,德国国内也开始出现对鲁登道夫质疑的声音,鲁登道夫通过东线辉煌的胜利凝结出来的光环已经暗淡无光。
时间来到1917年,鲁登道夫的抑郁症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德军突破兰斯防线本来是个好消息,但是埃里希的战死给了鲁登道夫最沉重的打击,对于鲁登道夫来说,埃里希的战死让德军在前线的胜利没有任何意义,鲁登道夫失去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他的妻子也情绪崩溃了,鲁登道夫认为他的事业失去了最佳继承人。
为了尽快让鲁登道夫走出阴霾,兴登堡主动为鲁登道夫安排了医生,医生是鲁登道夫认识的霍赫海姆博士。
霍赫海姆博士后来自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他总是在工作,工作,工作,使自己的精神和身体过度疲劳,他没有娱乐,没有放松,吃饭的时间都在汽车上,狼吞虎咽,不给自己任何喘息时间,不笑,不看自然界,不看艺术,即不听森林的沙沙作响,也不溅泼小溪中的流水。
在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后,鲁登道夫长时间坐着一言不发,后来他问霍赫海姆博士:说的都对,我这样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该怎么做呢?
霍赫海姆博士极力劝导鲁登道夫把指挥部从只有狭窄营房的阿维纳转移到环境相对舒适的比利时斯帕,并且建议鲁登道夫多散步,深呼吸,改变生活习惯,尽可能多的休息,多睡觉。
鲁登道夫确实是想改变,他认真的按照霍赫海姆博士的要求做,有时候甚至会有些急迫。
霍赫海姆博士的方法产生了效果,鲁登道夫的精神有了康复的迹象,斯帕确实是比阿维纳更舒适,但是斯帕也比阿维纳距离法国前线更远,这让鲁登道夫无法及时了解到前线发生的变化,不能及时作出正确的应对,这为德军后来的失败埋下了最大的伏笔。
就在鲁登道夫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的时候,德军在马恩河的进攻还在继续。
凭借坦克和飞机的帮助,英法联军建立起坚固的阵地,德军的兵力此时也不占优势,更失去了战役发起的突然性,贝当努力组织防线,将更多的部队调往马恩河,路易斯·德斯佩雷虽然丢掉了兰斯,但是并没有因此被革职,贝当给了路易斯·德斯佩雷最大程度的信任,另一个逐渐得到贝当信任的人是查尔斯·曼京。
曾经曼京是霞飞和尼维勒的嫡系,以漠视士兵生命而著称的“屠夫”,这并不是曼京的问题,世界大战爆发时,法军部队中“屠夫”比比皆是,另类无法生存,曼京无法改变法军部队的现状,只能努力适应。
抛开模式士兵生命这一点,曼京是个坚决果断的人,他执行任务非常坚决,不会受到客观条件干扰,不管面对什么困难,曼京都有迎难而上的决心,这其实是很难得的品质,在法军面临绝境的情况下,需要有人主动站出来力挽狂澜。
这时候士兵的生命真的不重要了,世界大战爆发后法国已经战死了200万人,只要能赢得胜利,即便再战死200万,巴黎的议员们也不会退缩。
很耐人寻味的一个事实,世界大战期间,很多在军队中服役的将军直系亲属战死,而少有议员们的直系亲属服役。
现在的马恩河,路易斯·德斯佩雷和查尔斯·曼京分别指挥一个集团军,配合澳新军团和加拿大军团,终于将德军部队阻拦在距离巴黎不足50公里的地方。
4月5号,巴黎遭到炸弹袭击,有数枚威力巨大的炸弹在巴黎爆炸,巴黎的恐慌进一步加剧,人们认为是德军的飞机袭击了巴黎,空军受到指责,因为这意味着空军失去了巴黎的制空权。
“不可能,没有德军的轰炸机能突破空军的防线,更何况,现在没有证据表明德国拥有轰炸机,德国人连轰炸机都没有,怎么轰炸巴黎?”罗克这样回答福煦的询问。
“那么怎么解释有炸弹落在巴黎城区?议员们对我们的空军没有足够的信心。”福煦也是没办法,不能要求议员们个个都像军事专家一样了解情况。
如果不了解情况,那么最起码也不要随便发表意见,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些议员们一点都不实事求是。
“理由多了,德军有射程超过80公里的超级大炮,用来攻击巴黎一点也不奇怪,此外还可能是存储在巴黎的军火发生爆炸,又或者是某个餐馆的厨房发生爆炸,再或者是加油站之类的什么东西,总之造成爆炸的原因有很多,我们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罗克随随便便就找出一大堆理由,议员是罗克最讨厌的一群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未来有一天,罗克担任南部非洲领导人,罗克肯定会逐渐降低议会的地位,将属于议会的大部分权力收归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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