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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洛桑,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总部,现任奥组委主席亨·德·巴耶-拉图尔,正在为下一届奥运会发愁。
和未来国家哭着喊着要承办奥运会不同,1926年的奥运会,连承办城市都找不到,都别提什么转播权、赞助商、吉祥物了,这年头连电视都才刚刚出现,还转播个啥,收音机直播那能叫直播吗。
“伦敦已经举办过奥运会了,纽约没兴趣,要不再去找找巴黎?”拉图尔愁的头都快掉了,没少打字啊,掉头发不足以形容拉图尔的心情。
“巴黎刚刚举办过,这才八届奥运会,巴黎都已经举办过两次了,坑老实人也不能这么坑。”前任主席顾拜旦一身轻松,他去年刚刚卸任奥委会主席,拉图尔还是年轻,都不想想顾拜旦为啥要卸任。
真要是奥运会亿人追捧,财色——那啥不对,是名利双收,顾拜旦能把主席让给拉图尔?
话说顾拜旦也是神人,这位奥运会之父去世后葬在奥组委总部所在的瑞士洛桑,不过把心脏葬在奥运会的发源地奥林匹亚,他对奥运会的热爱确实是没得黑。
“那怎么办?要不去找俄罗斯人?”拉图尔病急乱投医,现在的俄罗斯可不是世界大战之前的俄罗斯,全世界都在孤立俄罗斯,国联都不让俄罗斯加入,拉图尔得是多愁才会提出这种建议。
“别,除非你想把奥运会办成俄罗斯运动会。”顾拜旦也发愁,这会儿有点后悔把奥委会主席让给拉图尔了,这样下去,搞不好奥运会会被拉图尔玩死。
现在的奥运会,可不是未来那种快节奏高强度的奥运会,赛制之拖沓,节奏之沉闷,就跟动辄十几季,翻来覆去都是那点鸡毛蒜皮破事的网络电视剧一样,动不动就拖半年几个月。
拖半年几个月没问题,关键是不赚钱还赔钱,这年头没有转播费,没有赞助商,门票收入也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承办奥运会的城市那真是全凭一腔热血硬撑。
拉图尔彻底自闭,现在的奥委会是真没钱,扫地大妈的薪水都快付不起了,再找不到愿意承办奥运会的城市,这才刚刚举办了八届的奥运会,说不定就得停摆。
“实在不行就去找奥林匹亚,奥运会的发源地嘛,也得为奥运会的发展做出贡献。”顾拜旦不是没想过南部非洲,可惜南部非洲对奥运会不感冒,连个正式的官方组织都没有,参加奥运会都是以民间名义,运动员都是业余爱好者,顾拜旦不想自讨没趣。
“勋爵,这里有一封来自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电报——”顾拜旦的秘书脚步轻快,这就叫瞌睡来了送枕头。
顾拜旦精神大振。
拉图尔把头凑过来,俩人一起看。
结果俩人一看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终于有人愿意承办奥运会了,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美丽富饶、文化娱乐发达,人民热情好客的南部非洲——
为了向南部非洲表达谢意,顾拜旦和拉图尔俩人把一辈子学会的成语都给用上了,不这样不足以形容顾拜旦和拉图尔对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感激之情。
远不是问题,就把这当成是一次旅行好了。
钱也不是问题,南部非洲要是没钱,那全世界所有国家有一个说一个,大家都是吊死。
热情更不成问题,南部非洲联邦政府都发电报了,充分证明南部非洲对奥运会的热情无与伦比。
至于情怀,哪远死哪去,除非是找不到任何切入点,才得往情怀上靠,正经人谁会干那个。
让顾拜旦和拉图尔措手不及的是,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喜事还真是接二连三。
顾拜旦和拉图尔还没有从南部非洲愿意承办奥运会的惊喜中平复下来,秘书又送来一封电报。
这一次是荷兰的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表示也愿意承担第八届奥运会。
看到这封电报的时候,顾拜旦的眉毛都在喜悦的挑动,从无人问津的丑小鸭,到受人追捧的白天鹅,奥运会翻身就是这么简单。
“既然阿姆斯特丹也想承办奥运会,那么我们就得引入竞争机制,得看阿姆斯特丹和比勒陀利亚谁的准备更充分,谁的计划更完善,谁的资金更充足,就让谁承办奥运会——”顾拜旦马上就骄傲起来,无人问津的奥运会穷的揭不开锅,只要有城市想承办,那奥组委就得充分发挥作用,要不然还要奥组委干啥。
“如果比资金,阿姆斯特丹肯定输了。”拉图尔是比利时人,比利时这个国家跟荷兰一样,也是没多大存在感。
“那可不一定。”顾拜旦人老成精,比勒陀利亚就算再有钱,跟奥委会也没关系。
荷兰这个国家别看没多大存在感,连世界大战都没参加,人家其实也是很有底蕴的,毕竟也是曾经号称“海上马车夫”的国家,如果不是炒郁金香把整个国家炒破产,就没有日不落帝国什么事了。
荷兰人炒郁金香,是人类有记录以来第一次有记载的金融泡沫。
荷兰人炒郁金香疯狂到什么程度,1637年一支最普通郁金香球茎,价格在短短一个月内从64盾涨到1668盾。
然后又在短短的两天内,从1668盾跌到0.15盾。
类似事件还有八十年代的君子兰,当时一盆君子兰最高能卖到14万,当时的普通工人,每个月收入才50块钱左右,一平米楼房才2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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