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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摊宽阔的黄土地上,竖着一根巨大的旗杆。杆顶旌旗随风飘舞,旗面上简单几笔,勾描出一只大鸟,双翅伸展。远远看过去,从臂膀到翅尖的形状,又有几分类似牛角。
旗杆下,一个瘦弱少年双手反剪,压伏在地,上身裸露,鞭笞过的伤痕清晰可见。周围人群鼓噪,嘶喊叫杀声响彻一片。
有人上前扯着少年的头发,逼他仰起脸,恶狠狠地叱问“应龙在哪儿?”
少年脸上粘着黄色的土,黑红色的血,混杂在一起,污秽不堪,眉眼和伯暮屿有□□分相似。
路一朗一望之下,大惊失色,想上前把人抢回来,可无论如何挣扎,都像黏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
心里一急,惊醒过来,原来是做了个梦。房间的另外一张床上,伯暮屿还在昏睡。
路一朗急匆匆跳下床,轻轻搭上额头试了试温度,不烧不烫,呼吸绵长有力。他这才放下心,腿一软坐到地上。刚刚的梦,让他心有余悸,额头渗出层薄薄的冷汗。
等平复下来,他到浴室洗脸,对着镜子凝视半晌,眯起眼睛质问镜中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阵敲门声。
大雨下了两天一夜,临近午饭时间,总算淅淅沥沥停住。
罗甘德来送饭,告诉路一朗“刚才赵乡长来了。”
他边往桌子上摆餐食边说“这雨把几块地方下成了涝洼地,还好村民提前转移,没有造成损伤,疫情也控制住了。大伙儿都夸乡政府有远见。赵乡长大概过意不去,毕竟你是头功,所以来客气两句。”
路一朗端着碗汤喝,越听越不耐烦,回道“没空见他。”
“知道,所以我说你还在休息,把他打发走了。”罗甘德伸头看看床上,“还在睡啊?我看这脸色还行,要不要叫醒他啊。”
“晚点再说吧,要是下午不醒,我再叫他。”见罗甘德有些犹豫,路一朗问,“有事儿啊?”
老罗嘶一声,“我听赵乡长说,明天医院打算给潭水消毒,追溯病毒源头。要是顺着往上走,可能会碰到犭戾兽,所以想问问他,怎么办。”
之前和伯暮屿聊到‘报案人’的时候,对方始终遮遮掩掩,之后发生许多事,路一朗便把这茬儿忘在脑后了。如今老罗主动提起,八卦之火死灰复燃。
路一朗笑眯眯地问“犭戾兽的事儿,是您上报给他们的吧?”
“对啊。”
路一朗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说“哟呵,罗哥真是见多识广啊,连犭戾兽都认识。”
“我以前见……”罗甘德止住话头,佯装怒瞪路一朗,“你小子套我话?”
路一朗嘿嘿一笑,“普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您能见着不止一次,看来不是普通人啊。我是没想到,认识两三年了,原来您还披着层马甲呢。”他胳膊杵着桌子,手托着下巴,满脸好奇,“我能问问,您真身是什么么?”
老罗白他一眼,端起桌上一个小碟子,得意洋洋地晃了晃。里面是新打磨的三七粉。
路一朗顿时了然,“难怪家家种三七,谁家都没您这儿的好。”接着又纳闷,“您也算精怪一类吧,为什么不怕他们天师呢?”
“老汉我是吸收日月精华,正经修炼成形的,根红苗正。既不是狐狸精那种抢□□气的妖兽魔神,也不是夺人魂魄的阴魂鬼怪,自然用不着怕天师。”
“夺人魂魄?”
“啊,学名叫‘走舍’。”罗甘德以为他不懂,“这种阴魂是害人的,天师遇到肯定要除掉。”
路一朗靠回椅背,摩挲着汤碗边,沉默不语。
此时罗甘德手机铃响,他看完消息问路一朗“你们明天走么?我这边好安排房间。”
“再待两天,他这样我不放心。”路一朗不假思索地答完,见罗老板冲自己贼兮兮地笑,皱眉道,“干嘛啊?”
“我就知道,他不好你肯定不舍得走。”罗甘德显然话里有话。
路一朗无所谓地笑笑,他从不遮掩自己的感情,有好感就是有好感,大大方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只是其中有个逻辑,还没有完全理顺,所以不好确定要如何对待伯暮屿。
罗甘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人继续唠唠叨叨“那天他还说,怕你碰上同门,一直在算你们离店的日子,可紧张了。我就劝他别费神,说不定你小子,还得打着带他一起走的主意呢。现在看来,十有得碰上了。”
“什么同门?”路一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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