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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跟往常一般看似普通的夜晚,xx市的文物馆早已下班数个小时,漆黑中有一个身影似乎即将打破馆内的宁静。
从体型上看是一名青年男子,他轻松自如地通过了馆内的安全系统,训练有素的运用着自己的电子设备突破外表严密防盗关卡,却完全没有引起值班保安的注意。
渐渐增加压迫感之下,他带着一额头的汗,终于来到了他的目标房间门前。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被收藏在文物馆内深处,甚至还让人重金请专业的他而偷盗出来呢?
带着这么个疑问,他突破了最后一道电子门锁。在他眼前的是两个比巴掌稍微大些的葫芦,一黑一白且身上都有些轻微的破损或刀划过的痕迹让两葫芦看着确实颇有历史的痕迹。
他拖着已经开始疲劳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双手靠近两只葫芦时,葫芦像是有生命被唤醒了似的,轻微颤抖着并闪出微光。当他还在诧异之际,葫芦发出的光瞬间像太阳照耀般剧烈,强光将他眩晕了过去。两只葫芦也不见了踪影…
在毕业后经历了多年职场上的冲突和瓶颈,以及被当时到谈婚论嫁的阶段的前女友分手,也终于在两三个月前换了份各方面都极其普通的新工作,指望自己能抛掉过去重新开始。只是没过多久就回到了两点一线,像是复制每一天的日子。当了二十多快三十年温顺的人,他一直没有察觉,其实他对自己的人生的不满一直在累积,压抑着痛苦的心门或许快要崩塌。
靖岼每天上班从小区侧门出发,经常都会碰见保安老张。老张是个几乎整个小区住户都比赞的员工,碰到住户拿太多东西行动不便都会主动帮忙,过年的时候住户们也都乐意过给他一点红包。靖岼都记不得是多少年前老张就开始在这里工作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了,倒是另一个和老张搭配班次的岗位已经换了几次人。
直到这一天早上,靖岼上班下楼,还未靠近老张工作的传达室便已经听到有争吵的声音,多少让靖岼感觉到讶异,毕竟老张给人印象脾气可好。
他稍微靠近后,便听得出一男子语气毫无尊重地冲着老张在责骂,而老张自然没有屈服地做出少有的大声反驳。
相由心生真的是太有道理了!靖岼眼见该男子哪怕带着显斯文的金框眼镜也挡不住其粗鄙的表情,面目可憎地摆出一副自己是高于对方一等,一副破口大骂也是理所应当的姿态。
该四眼男子认为老张随意让外人进出小区而愤怒不满。老张解释通过的是送孩子到小区内的幼儿园上学的家长,但不奏效。四眼男子依旧咄咄逼人,背后像是在说,饶不了你。
不过就是自以为比对方优越,就欺压老实人!靖岼越走近越确定自己的这个判断。
“你哪里的”他的愤怒早就被点燃,也终于忍不住要维护被打压的老张。
“我住这儿的!”对方口器带着嚣张,仿佛他口中的是巨大权利而别人奈他不何,然后回过头继续对着老张摆着臭脸。
“人是住这的居然还扰民?大清早在这发什么疯”
“滚你玛德!”四眼男带着脏字说出口的同时还强烈的甩了一下脑袋,似乎想让自己的话像吐痰一般喷出。
这个举动多少让靖坪恼怒。不知为何地,这回靖坪不再像自己往常一样,秉持他常听到的“以和为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类的说法。
“没种的垃圾,敢过来吗?”靖岼点了几下自己的侧脸,挑衅对方没胆量对自己做真正的攻击,愤怒中他更加认定四眼男就是欺善怕恶的家伙,他颇为反感这种行径。
四眼也就重复着辱骂的字眼,不忘回头怒视着他不愿放过的老张。心里莫不是嫉妒老张有他人帮忙站场,显得他自己丑陋而难堪,更加迁怒于老张了。
靖岼对着四眼男竖起中指后走出了小区,只见四眼男哪怕被打断了注意力之后依旧回过头针对老张。
过去靖岼遇到路人争吵冲突时,自己不知道为何多少也会跟着激起些微量的气愤。而偏偏这一次,就算走开了,靖岼仍感受着剧烈的愤怒。让他联想起自己过往让他愤怒的不公经历,关于职场上的,家庭内的,感情上的。回想起自己过去类似情形的表现,也许是因为正直,也可能是害怕冲突伤及无辜,他大多都忍耐着情绪,却也吃了不少亏。
到底凭什么?自己曾经忍让了那么多,看着好人也被人恶意欺负,靖岼这次忽然感到无法再忍了,必须做点什么。
急促又带点沉重的呼吸中,靖岼四处张望在寻找些什么。见到路边一块手掌刚好拿得起的石头,随即捡了起来往回走。他要让欺负老实人的人吃点苦头!回到了小区的侧门,之前冲突的两人还在原地。
正当靖岼打算一击脱离的时候,刚好有其他住户在出入,生怕牵连无辜的他没有马上行动。在等待机会的那几秒钟,忽然他又有点恐惧,稍微惧怕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机会到了他就迅速把石头抛出,马上走开。
和靖坪原先想象的不太一样,他没有像棒球投球手全力丢球的动作那样把石头砸向四眼男,石头只是毫无杀伤力地落点在四眼男的侧腰。
“尼玛的!”四眼男本能反应地,一边骂脏话一边捡起石头,走出门口几部将石头丢向了空气。气急败坏的看着远在他攻击范围外的靖岼,骂了几句后又极其恼羞地走回门内。
这次攻击没能给四眼男造成任何物理伤害,但让其难堪了丢脸了便也足够,靖岼就此得逞逃离。只是没想到,他动手前隐约感受到的担忧真的应验了之后的麻烦…
当天中午,靖岼就接到了家里人的来电,他已经预感到和早前的事有关。伍妈妈告诉他,四眼男赖在保安室闹了一个上午,引来了好多人围观,闹到管理处来找她,还找上了早就不在一起住的伍爸爸。
“何必搭理那个畜生,打他也活该。”靖岼电话里回应了他的看法,可是却还没意识到事件引发的后续影响。伍爸爸也来了电话质问,靖岼明确了纠纷的存在,他便马上动身赶回家。
混账东西,当初就该把他往死里打!离家的距离越近,靖岼的愤怒也在随之累积。
“上午那人闹事很严重吗?”当他到了门口,第一时间想关切老张。
“他一直赖着不走,很多人都下来看,闹到中午才结束吧。”
“我挑起了这家伙的事端,反而更难为你了,不好意思。”
“我才不好意思呀,害得你家出麻烦,他本来就只是想欺负我而已。”
老张的致歉让靖岼感到痛心。明明是无辜受害的人,却因为自己的莽撞,使得老张已经被伤害了还要忍下屈辱来平息事端,最终却仍是可耻的四眼男得逞了自己的恶意。
“你留下我电话吧,万一有什么事就叫我帮忙。”虽然靖坪知道这对老张来说于事无补,老张多半不会联系他,但若四眼男真的再次挑事,他一定要挡在老张面前。
“想维护老实人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不该动手。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做什么离谱的事报复呢?”靖岼见到父母,他们沟通了许多能用在这件事上的是非对错。只是靖岼觉得这都毫无用处,他接受不了向人行恶的人反而得意起来。
靖岼不在的那段时间,四眼男先是假装着说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害,演出痛苦的样子。之后有邻居搭理一下他,就吵着要管理处找到靖岼要求道歉之类。当伍爸爸到了现场和他周旋,又提出要去医院验伤。
倘若一般人真的被伤到了,何必还那么活跃的表现,不是该马上去医院救治吗?怒火中烧的靖岼也还是能识破四眼男心怀鬼胎。
物业人员透露到,四眼男曾经贪图方便在消防通道停车,老张尽责阻止,他却和老张争吵,自知理亏后便怀恨在心,在这天发生的事情之前就已经在揪着保安们的尾巴了。
刚好这天早上四眼男碰见机会给老张多扣上个罪名,没想到会有靖岼站出来还真的动了手,算是干扰了他本来的计划。不过这也多了个理由将他的恶意放大,给更多的人制造麻烦来填补他一个人的不满。
街坊们也就多了这么一出戏可看了。有邻居要他先别闹,之后再带靖岼去给他道歉。他表面上笑嘻嘻地说好,但却完全没有要结束闹事的意思。几个刚烈一点的邻居知道事情后,直接就指着他说,打死他都不过分!部分旁观者们看来四眼男更像一个无耻的小丑。
伍爸爸倒是能沉着应对四眼男,替靖岼形式上表达了歉意,也愿意出钱给四眼男验伤。但道歉也道了,验伤也没有问题了之后,就请四眼男自重,事情就此平息。四眼男答应了才许诺他去验伤。
医院的医生得知了这么个情况,觉得非常的可笑,并对伍爸爸表示了一点怜惜之情。而验伤结果完全不出大家所料,所有人配合一个无聊的戏精完成了他心怀歹意却维权成功的戏码。
“这就不是你管得着的事,何必给自己添这些麻烦?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何能力去管?”“妈也知道老张人很好应该帮他,但真的不要轻易动气动手呀。”在家里靖岼被一顿教育。
“压根就不需要理会那个畜生。”靖岼简直杀四眼男的心都有。
“别动不动就爱看人不顺眼,还你初中那次记不记得?”伍爸爸翻起旧账,想要开解人但背后更像是不耐烦的语气,“要我去学校和你一起给老师道歉,那时我有说你什么吗?”
靖岼自然不会忘记,被蛮横欺负全班同学的老师辱骂。上点年纪的老头子老师罚全班同学罚抄阿基米德定理,靖岼在老头的课上抄写着,老头子发现后却仍旧不爽,“我在说的你偏不听,你不就迟早成废人了吗?”
他给惩罚都履行了,却还好意思多加一层辱骂,正反都不满,正反都是他对吗?靖岼条件反射般还嘴一句“你放屁!”
老头怕是到更年期了,气急败坏指责靖岼在骂他,多么不尊师重道等等。与此同时,同学们没有人敢帮腔主角。
所谓枪打出头鸟,班主任知情了也帮老头责骂靖岼,情况是老师之间联合起来去欺凌一个反对他们的学生罢了。
作为老师辱骂学生能用为学生好来美化行为背后的恶意,却无法接受学生保护自尊的反驳,教育者还双重标准也是够悲哀的,那时的结果自然就是事实被老师强行歪曲,导致靖岼被强迫低头认错。
回忆反而使得靖岼的怒火暗自猛烈,“那两个老师不就和今天这个贱人是一样的,恶意欺压老实人,凭什么呢?”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呀!”伍爸爸强调这是靖岼必须认清的道理,仿佛靖岼的不满显得相当儿戏,或靖坪完全不明白这一点似的。
若道理被扭曲成伤害了他人却可以理所当然的借口,这还真的有道理吗?靖岼没把心里的这句话说出。
也许是感受到靖岼双眼变得前所未有的尖锐,伍爸爸把对话柔和起来,“那个保安专门找上我说,谢谢你儿子看得起我。”
听到父亲转述老张的话,靖岼凶狠的眼神被突如其来的眼泪遮掩。
凭什么一个恶人只要蛮横的去损害好人,还能理所当然的要求好人向他低头?靖岼联想起自己过去遭受过的种种不公经历,学校内曾被霸凌和孤立,被老师无理指控和压破;职场上的矛盾和无故被算计;过去亲密关系中受到的无端贬低和打压,无一不让靖坪对老张的情况带来强烈的共情。
对自己说自己并不是个好人所以才会遭受到那些经历,这也许还能搪塞靖坪自己。但发生在老张这样的好人身上,他实在无法接受。带着这么个想法,靖岼心里的愤怒不再只是一般的愤怒,恨也已经在他内心开始萌芽了…
然而事件的涟漪还远未消失。第二天,四眼男把物业的员工当作传声筒,转达伍爸爸说仍要再进行一次验伤。这次他要求做不同项目的检查,这次真没问题了事件就此结束,不然就报警解决。
靖岼只想当面与其再对峙却被强烈要求回避对方,以免再生事。伍爸爸借此再次对靖岼强调,莫冲动,这次被无赖盯上是个教训。之后伍爸爸勉为其难得配合四眼男,破点小财消灾。小区物业也派了个中间人陪同一起到了医院,为保证事情公正。
四眼男居然补充要求之后再加一个核磁共振检查。他将毫无逻辑的要求当成合情合理般说出来的模样,简直刷新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被石头击中侧面没任何皮外伤,却觉得要做脑部的检查?
伍爸爸自然不会接受,表明事不过三,第二次验伤也没任何问题便不会再理会任何奇葩要求。陪同而来的是物业的一名队长,也私下提醒伍爸爸对方从前已经多次无理取闹,在物业里是出了名的,要伍爸爸还是得提防好。
当天晚上,物业员工告知,四眼男真的打了电话报警。眼见靖岼除了愤怒没有别的,伍妈妈便再三请求,让主角千万回避不要出现让他们发现“这都是为了你好呀。”
靖岼似乎从小就被这句话绑架,从未狠下心去反驳或对抗。只好在警察和父母碰面之前自己悄悄从小区另一边的大门离开,街上无目的的边走边压制自己的情绪。
警察到场后,分别向双方简单了解了案情。四眼男向警察出示了监控录像,并且在警察面前绘声绘色,说的自然是他用来抹黑靖岼的谎言。不论是靖岼还是老张,他都铁了心怎样都要让一个人为给了他难堪而付出代价。
老张也配合了警方,他对靖岼心怀感谢和愧疚,更不满四眼男的蛮横,他义不容辞要说出实情。最后在场的人除了靖坪,都一并去了警察局做口供,老张和物业员工也一同。
几个小时都在进行所谓的调解,专门负责调解的警员因四眼男胡搅蛮缠的态度感到汗颜,并称从来没受理过这样的当事人。最后没有调解结果,各人不了了之的散场。
四眼男暂时也想不出其他花招来为难大家了,只是他还未罢休。
这个夜晚,靖岼带着自己复杂的情绪,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愤怒中带着对受牵连的父母及老张的担忧,非常担心自己眼中的人渣又对大家又做出什么无理取闹的可耻行为。
他双眼像是失了焦地盯着路面漫步走着。为什么要对这种人处处忍让呢?靖岼无法接受,他原本更想直截了当再去攻击四眼男,无惧自己构成犯罪,被逮捕了也不惜。
“你又不是一个人,出了啥事有没考虑过我们呢”是父母的这句责备,才让自己犹豫而没敢再做一步出格的行为。
靖岼没有留心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眼前出现的一个东西才让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路上出现了一个比巴掌稍大的黑色葫芦,打断了他的漫游。
这条街上也没几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在路中央?心里的话才结束,靖岼瞬间失去了视野,像被什么东西晕眩了过去。强行张开眼睛却看到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电影描绘的死后世界的感觉,眼前漂浮着一团似乎没有实体的东西,像是黑影。
“想要力量吗?释放你所压抑的一切吧!”靖坪好像听见了这么阴沉的一句话后,眼前的环境就瞬间变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幻觉呢?感到疑惑的同时,靖岼发现手里拿着路上看见的那个黑色葫芦,感觉到十分讶异…
靖岼走出房间观察。妈妈似乎已睡去,调解一晚她早已疲惫不堪,但至少已经成功抵御住蛮横的敌人了。只是这过程靖岼被要求躲避着,心里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怯懦地被保护起来。
他看见餐桌上的一张纸,是当时的调解书,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签字。他注意到上面有自己的姓名身份证号码,也留意到了四眼男的真实姓名。马至珩,这个人渣被他记住了,小人一朝得志,日后定身败名裂,靖岼如此告诉自己。
他注意力很快转移开,黑色葫芦的事情占据了他更多的思绪,尝试回想起些什么却没有发现任何记忆。他轻轻摇晃了这个物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葫芦里面还真的有药?
靖岼小心谨慎,尝试将里面的物体轻微的倒出一小部分来看看,结果倒出来了一颗约两根手指宽的珠子,上面写着一个“群”字。
估计葫芦里面剩余的也是这些珠子吧,难不成是仙丹?结合之前的奇异经过,靖岼越想越觉得邪门。
他想仔细观察捏着的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一时不慎用大了一点力气,珠子就被捏破了!惊慌之中,他看见珠子逐渐散开成发着微光的颗粒,慢慢渗透了进他的手里面。
没然后了?靖岼感觉啥事都没有发生,但刚刚所见又不是幻觉。自己的手里面存着些不明物体,实在让人焦躁不安,恐惧却又不得在夜深人静中惊叫。
过了片刻,靖岼也没感觉到身体任何异常,心率才慢慢下降平静回来。他告诉自己是虚惊一场,还是准备睡了吧。正当他打算转过身去关灯之际,瞬间有一张面孔和他面对面!
“我去!”靖岼深受惊吓却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并被吓得往后倒在了椅子上。他尝试冷静住自己,却发现对方面孔是那么地熟悉,两个人都满脸的难以置信。眼前的模样不就是自己吗?
“到底是什么情况?”靖岼虚弱地发出疑问。
“我好像就是你,同时又不是你”长得和自己一样的对方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说。
两个人同时看着黑色葫芦,似乎同时明白了些什么。
“你也见过这个东西?”
“嗯是的,刚刚不小心捏破了一个珠子。”
“这么说你也和我有一样的记忆?”
“怕是的,看来你我的疑惑一致,不离十了。”
两个同时合不上嘴的惊讶表情,奇怪的珠子使自己产生了一个分身!?
两人都沉默了一小会,也难免需要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好思考怎样应对这次惊慌。
“我清楚的记得这几天的麻烦经历,尤其是今天应该是非常的疲惫了。”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这个不明物体导致这情况,我估计已经昏睡过去了。”
“可现在我感到不寻常的是,知道你很累,可我目前却没累的感觉。明明是已经被那些破事闹得很累才是。”
也许是因为之后才出现的缘故,他更能感觉到异样,“我很清楚我…不,应该是你和我的经历明明都一样,可是却感受得到我是依附于你的…”
“就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我。为啥你就这么冒出来,之后咋办,怎么能确保多出来的你不会带来其他别的麻烦?”本体靖岼压低着音量表达内心的担忧。
“你以为我很乐意这样?明明我就是你,却是被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感觉,这还不是我选择的呢。就怪我头上,凭什么呢?”分身靖岼有点被本体靖岼激怒。
听见自己分身的回应,和自己这几天来强烈体会到的不公平感是那么的一致,瞬间理解了分身的感受,靖岼也确信面前的真的是所谓的自己的分身。
“只是我们两个同时出现在别人面前的话,都不敢想象可能出现的情况了。并且我现在也没啥精力去想接下来要面对的。”本体靖岼眼睛快睁不开了。
“我先想想明天能怎么办,大不了我开溜,找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躲起来。”分身淡淡地说。
成长过程中靖岼就一直被教育,或者说是被要求必须谦让他人,以至于长大了,和身边人有点冲突的时候都不想被人认为是蛮横自私,而总是先成全他人而屈就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样的心理就算是分身也没有因此而改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过去才会让一些人觉得他是好欺负的呢。
“我们还真的像”本体靖岼也不知道是在心疼分身还是心疼自己,眼眶微微泛泪地渐渐睡去。
得抓紧时间搞清楚情况。分身靖岼这么想着,看着睡着了的本体自己,有着一致的情感经历,至少过去太多没人了解的苦楚似乎有了能被理解到的可能。又或许,这也是了解和拯救自己的契机吧。
翌日清晨,天微亮靖岼就开始清醒过来。其实每天早上靖岼都会微微自然醒。多少年来,哪怕第二天不用上班他也没法睡到懒觉,难受的是晚上却也总是趟很长时间才能睡得着,唯独是昨晚的疲惫导致了偶然例外。
分身怎样了?靖岼清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弹起了身子,房间不见分身自己。
他脑子回忆起了些东西,是关于分身的梦,分身在他睡去的时候做了些事情。
当他看到桌上多了张纸条,才恍然发现那不是梦,分身确实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写下的纸条。这是自己的分身在有限时间里总结出来的一些信息。
在本体靖岼睡着之后,分身靖岼看看时间,大概是凌晨点。他打算趁着天亮前摸索出一点黑色葫芦的信息。
分身摇晃了一下葫芦,声音听起来里面大概还有几个珠子。
他小心翼翼地再倒出两颗珠子,上面的字却不同了,一颗写着“迅”另一颗则是“愈”。但因为上一颗是因为不慎被弄破,为避免更多的情况发生,分身靖岼确认过一眼后便又把两颗珠子轻轻放回葫芦中。
既然写着不同的字,估计就和分身的初步猜测不一样了,并非一颗珠子产生一个分身。可是这也让他感到有所惧怕,不同效果的珠子会造成什么可怕的状况。他能想到的就只是网上看看能否查找到些什么相似的信息了。
本以为自己更可能是在大海捞针,分身靖岼却在网络搜索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一则有点接近这状况的新闻,似乎有什么关联。总结起来就是,几天前,城市文物馆从不公开展览的还在研究中的文物被盗窃,潜入者在放置该文物的加密房间被发现,已被警方逮捕,但文物却不在该嫌疑人的身边,且嫌疑人称自己因昏倒而不知文物踪影。
该篇新闻透露失窃文物可能对民众有潜在危险,望知情者迅速联系警方及文物馆之类的话,却丝毫没有透露是什么样的文物。这点让分身靖岼产生疑惑,黑色葫芦是否就是新闻所指的文物,却没有什么直接有力的证明。
看看时钟,离本体靖岼睡着过去有一个小时了,但得到的线索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惆怅之际,分身主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发生些变化,他立马懂得了些什么似的,迅速拿起纸笔要记下什么。一边写着,他一边渐渐消逝了轮廓。
“一小时长,珠子不同…”后面有几笔还有没写完的样子,本体靖岼醒来后看到纸条上就这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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