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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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东风吹着，席卷过树梢，打击着地面，俯冲上屋顶，嚣张的整个世界都容不下它。

宋迎身上的外套不仅遮住了他身上的痕迹，同时也为他挡去了一大半的狂风。

他低着头快步走进路边的一家小诊所。

推开冰凉的把手，里面很冷清，一个病人都没有，只有墙角里坚持工作的摄像头在闪烁着红点。

他没多犹豫，径直走向了摄像头后面的房间，房间上标注着“办公室”。

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的人朝他投去视线。

“你来了。”

他很自然地说，似乎对宋迎的突然到访没什么意外，似乎本该就是这样。

宋迎闷声答应。

他转身带上房门，看向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带着银框眼镜，一头金发，眉目深邃，白色大褂的胸口挂着金属的小牌子，“陈宁”，脚下踩着黑色的马丁靴，鞋底上还有些许的干涸的泥土。

“复发了？”没等宋迎开口说明情况，他便走向旁边的架子，抢先问道。

宋迎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置可否。

“什么情况，和我说说我才有办法。”陈宁不太看得上他犹犹豫豫的性格，希望他率真一点直接全部告诉他。

但宋迎不打算这么做，“昨晚给小芝做祭祀，那些东西又出来了，我吃了次药，但是没消下去……”

“你不会自己擅自多吃了吧！？”陈宁打断他，猛地回头看他，眼睛瞪的圆圆的。

“没有。”宋迎淡然地答道。

“那就好，没有忘了我的嘱咐。”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早就警告过你，现在已经是最大的药量了，再多吃的话不仅不起作用，还会损伤你的脾胃。到时候，我就等着吃你的席了。”

宋迎没打算接话茬，“那现在怎么办？”

四目相对，像是矛和盾在来回交锋。

“害—”最后陈宁败下阵来，“就不能不压制，遮遮就好了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就感受到了周围迅速降低的气压，死气沉沉的。

“遮？”宋迎的那双含情目此时死死瞪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你是认真的？”

陈宁了解他的脾气，他的自尊心最受不了别人在身后嚼舌更子，如果真的不让这些符号消掉的话，他想宋迎或许真的会把自己的皮给撕了。

他闭着嘴不敢再说，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递到宋迎的面前。

宋迎顺着垂眸看去，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五支针管，里面都盛放着相等的绿色溶液。

“这些。”陈宁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三天用一次。”

宋迎接过去，没有任何怀疑地卷起自己的袖口，随手拿过一管，细长的针毫不留情地穿过皮肤，直接进入血管，他缓慢地推动活塞，将药剂全部推进血管里，一滴不留。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一丝的犹豫，仿佛就算陈宁给他的是毒药，但只要能消掉这些符号的，他也会照样注射进去。

很快，流动的血液带动药剂流遍他整个身体，随之，身上的符号也在逐渐消失。

他立刻站了起来，将铁盒收进口袋里。

“多谢。”

等陈宁再抬眸去看的时候，宋迎已经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疯子。”陈宁叹了一口气。

走出去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企图得到宋迎的注意。

他按亮屏幕，显示出未接来电，“林山”。

林山是他的一个同事，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算得上是个好搭档。

或许是工作上的事，想着他动了动手指，把电话回拨过去。

“喂，怎么了？”

“你在哪儿？快点去城西镇别墅区的老宅，出事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很急促，还带了些气音，很大的风声把声音都吹远了，应该是在路上边跑边跟他通电话。

宋迎立刻意识到情况的紧急，紧接着迈开步子，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你别急——出什么事了？”

他微微俯下身子，坐进出租车里，半掩住手机的收音，朝司机说“城西镇别墅区老宅。”

再看向手机的时候，微信弹出了一条消息，但电话还没有挂断，还传出林山的声音，“文件已经发你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电话被对面掐断了。

发来的是个警察局的办案文件，第一行写着“城西镇老宅案件”。

下面紧接着，“年月日

城西镇老宅发生命案，该户大儿子（董某司）和其老婆（吴某）身中数刀，现场有血祭的痕迹，疑似宅鬼所为，教堂正在调查。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