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海啸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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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号在暴风雨中穿行，抵达七岛市北部空域，下方就是以落日码头为中心的旧城区海港。海防堤坝被破坏加上短时间内的暴雨导致的海平面上升，导致整个落日码头地带几乎成为一片汪洋。除了部分结构牢固的高层建筑还屹立不倒，大量年代久远的厂房和工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垮塌和崩坏。余哲森继续降低飞行高度，打开女娲号的主动探测雷达，开始扫描这一片区域的电子信号。这一扫描之下，藏匿在各种半毁建筑内的暴乱分子装备顿时无所遁形。大量的灰熊2型外骨骼装甲分布在下方区域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型号不明的外骨骼装甲或武装义体，粗略估计有上百人。余哲森并不认为丁四统领的船火帮会有如此势力，即便他们得到了无脸人的资金支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拉起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唯一的解释就是圣纽曼市的dd兄弟会向丁四派出了大量的支援，而掌握着码头偷渡资源的船火帮可以比较容易地把这些人员和装备从圣纽曼市运到七岛市。“余哲森，我是袁胤川，能听见吗？”女娲号收到了来自地面的通讯。“收到，袁组长，我这就把扫描出的战场态势图共享给你。”余哲森操作女娲号和地面的特勤组建立了数据共享。“漂亮，你提供的信息让我们获得了几乎透明的视野，防卫军可以更好地定点清除这些目标了。”袁胤川对余哲森的高效表示赞许。从女娲号传回的战场态势图来看，占据落日码头的暴乱分子显然已经做好了迎击安全局和防卫军的准备，借助水淹之后的复杂环境，将大量的人员装备隐藏在那些看起来已经废弃的建筑之中，层层构建围绕码头核心地带的防线。如果没有女娲号的空中指引，从地面推进的人员很容易遭到伏击，继而陷入到恶劣的巷战环境之中。但现在这些问题已经不复存在，女娲号共享视野之后，防卫军出动了大量的蜂群攻击型无人机，多点开花精准突袭，为地面推进小组清扫出一条安全的前进通道。余哲森和女娲号继续滞空为袁胤川等人提供引导，随着特勤组和防卫军的迅速进展，落日码头的抵抗势力也逐渐意识到了己方的位置信息被暴露。当女娲号第四次从码头沿海的塔吊上空掠过时，余哲森看到下方的塔楼上出现了扛着单兵防空武器的武装人员。八枚防空火箭弹从两座塔楼顶部发射，在空中拖曳出绵长的白色尾迹，急速袭向女娲号的尾翼。战机的控制中枢发出了遭到防空武器锁定追踪的警报，余哲森不慌不忙，将应付防空火箭弹的任务交给了战机的ai。女娲号的ai本身就拥有丰富的空战知识和完备的应急预案，从余哲森那里接过控制权之后当即秀了一波操作，从尾翼撒出大量干扰弹诱爆了防空火箭弹，而后潇洒地在天际甩尾回转。“检测到女娲号目前处于市区上空，是否获得开火权限？”女娲号的ai在锁定了塔楼顶部的目标之后向余哲森询问开火授权。余哲森自己也拿捏不准，所以选择向袁胤川请求申请权限。“请仔细识别目标，确定敌人身份之后可以开火，注意避免使用大范围武器。”袁胤川转述了防卫军方面给出的授权答复。得到开火权限的女娲号当场回敬了塔楼顶部手持单兵防空武器的暴乱分子们一枚烈击箭。爆炸的火球吞噬了塔楼，来不及逃离的黑帮打手们和塔楼顶部平台一同被炸得四分五裂。“女娲号，只攻击暴露在外且对我有攻击意图的目标，不要主动打击建筑。”注意到烈击箭威力的余哲森又给战机的ai补充了一条指令，他并没有忘记马修的兄弟迈克还潜伏在船火帮内，这么做是为了尽量避免误伤迈克。迈克想必是不会主动攻击女娲号的，而且他多半会和丁四待在一起，所以那些敢于冒头使用防空武器攻击女娲号的人都可以消灭。消耗掉四枚烈击箭之后，落日码头已经找不到一根完好无损的塔吊平台，盘踞在码头的暴乱分子们也在经过惨烈的损兵折将之后放弃了击落女娲号的念头。不再有防空火箭弹飞向天际，也不再有人敢在房顶冒头，绝对悬殊力量差距让他们认清了现实――仅凭手中的武器绝无可能将这架领先于时代平均水平的战机击落下来。与此同时，地面的行动也进展顺利，由防卫军的蜂群攻击无人机在前开路，暴乱分子依托建筑设置的据点被逐一清除。同样适用军用级外骨骼装甲的防卫军特战队三人一组乘坐汽艇突进，在无人机一波攻击之后迅速进入建筑内部打扫收尾。防线的崩溃速度超出丁四的想象，也引起了从圣纽曼市千里迢迢赶来支援他的dd兄弟会头目之一“凶鳄查理”的不满。“你的人和我的人正在如同雪片般消逝，难道我们要重蹈‘黑心的伯里曼’在天堂之岛的覆辙吗？”藏身在掩体建筑内的查理对丁四施压，希望这位自诩落日码头地头蛇的家伙能够拿出些应对之策。“我们低估防卫军的能力了，他们之前在面对归临教派的时候表现相当拉胯，本以为这样恶劣的天气和环境能够拖慢他们的速度。”丁四承认自己事先的估计和现实有些出入，不过他并不像查理一样着急。因为船火帮此番最大的倚仗并不是临时得到了武器装备和dd兄弟会的支援，这些在“无脸人”的计划中都算是额外赠送的罢了。他们真正的底牌是那位“灾厄级”的异能者，那个多年来隐居蛰伏在旧城区伪装成一个时日无多的老头的男人。“他？”查理看了一眼被丁四的精英手下们保护在中间的玻璃医疗舱，怎么也不相信一个躺在医疗舱里需要呼吸机和插管维持生命的老头有能耐扭转局面。查理问道：“他能做什么？”“防卫军以为他们势如破竹地瓦解我们的防线，实际上他们已经踏入了我的陷阱。”丁四冷笑，“我的王牌正在酝酿一场席卷整个旧城区的海啸，再过不久就可以完成，到时候仅靠汽艇可救不了他们。”“席卷整个旧城区的海啸？那我们怎么办？”查理皱起眉头，他接到兄弟会头领的命令带领自己的手下来帮助丁四，可没打算要为此搭上性命。“放心，后路当然已经准备好了。”丁四指了指身后的船坞。一艘黑色的潜水艇停泊在船坞之中，船火帮的人员正在往上搬运物资。“在海啸发动之前，我们会转移到安全的海底，然后坐看七岛市被淹没。”丁四残忍地说道，“这样一来应该就能和我们背后的金主交差了。”查理接受了这个计划，虽然他认为那艘潜水艇不足以带走所有人，但搞大事嘛本来就会有牺牲。如果结果真的如同丁四所说，海啸席卷旧城区进而摧毁大半个七岛市，他们也算对得起无脸人投资的重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