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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客楼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是今年在山阴新开的一家酒楼,从一开张,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能在这冬日里,都这么有人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好客楼是相当成功的。
首先就是这楼面,山阴并不算大,里头却有好几家世族,能包下这么一座大楼,即便是贺家,也没少花钱,加上里头焕然一新的装潢,就连挂在墙边的灯笼,那都是有各种图案,更别说桌椅板凳,甚至是碟子和碗筷,也都是相当精致。
其次便是这设计思路,三层的楼,第一层的大厅,算是普通酒楼,价格并没有多高,即使是普通人,咬咬牙,也是能请客吃上一顿的;至于二楼的包厢,三楼的雅间,那就是价格贵得离谱,但越是如此,越是吸引客人,毕竟,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买的就是个价钱。
尤其是,坐在上头,时不时看一眼下边那些人,听一听他们好容易来一趟,言语之间的激动,兴奋,甚至还有些虚荣,就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最后就是这别开生面的每日茶会,从午后开始,直到傍晚时分,四五个山阴这一带有名的说书先生,轮番上阵,推陈出新。
虽然大多是耳熟能详的故事,但也总会每隔几日,便有个新故事传出,如此,好多人的午后打发时间,便自然选择好客楼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从钱塘那边传来的故事,不过和自己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相比,坐在这儿,起码是个完整的小故事,至于能不能连上,自然就要碰运气了,于是,蹲守的人也有不少。
当然了,公子哥儿们,年轻姑娘们,也不是缺钱,自己搞不到钱塘的图册,实在是因为过于麻烦了些。
一来,这些图册,多是供不应求,毕竟钱塘一带的公子哥们也是在收集着,二来,这好客楼的故事,总会比自己托人带来的,要快上几日。
听故事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新鲜,尤其是当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别人都能说上几句,自己却要再等等才能知道,这种感觉,那是让人相当不爽的。
至于好客楼为什么能早些呢,也是贺家与那钱塘的张家要好,这才有了专门的渠道。
二楼的一个包厢里,大家笑声郎朗。
“贺兄,你现在可是了不得了,不说底下这些百姓,便是我昨日在外与朋友聚会,大家说起这好客楼,也是要夸赞你几句的,谁都没想到,贺家小公子,居然有这般本事。”
“一些朋友算什么,我前些日子还在这里,见到我家伯父了,他回去之后与我言说,让我好好跟着贺兄学些本事,还说你是这一辈年轻人里,难得的俊才。”
“哎,话不是那么说的,我这些朋友,也都是从东阳来的世家子弟,还是上次他们家中长辈来会稽,到山阴拜访王大人时候,来这好客楼里坐过,这才回去与他们言说,所以那些人才会这般推崇贺兄。”
“呵呵,各位抬爱了,我受之有愧。”坐在一边的贺元礼笑了笑,只是眼神之中的光彩,却十分明亮。
“何愧之有?如今我们兄弟,这不都是沾了贺兄的光,每日里能有一个包厢,时常聚聚,虽然大家都离得不远,可是年岁上来,便也不如曾经亲密,像是小时候还与我们一起玩耍的谢攸,谢靖,王徽之,如今都甚少往来。”
“哼,不来也好,省的倒了兴致,王家,谢家,这两家的人都很麻烦,尤其是谢渊和王肃之,惺惺作态,老气横秋!要是王玄之大哥在,教训我们几句是应该的,他们凭什么?”
“倒也不是这么说,谢靖,王徽之还是很好相处的。”
“那也只是假客套罢了,不是我说,王谢两家的人,怕是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听到这句话,众人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了几分,贺元礼抿了一口茶,冷眼旁观。
说话的人,是会稽刘氏的三公子,刘文新,刘氏说白了,也就是个江南小世族,别说是王家,谢家了,就算是自己,也瞧他不起,整日里说话粗鄙,言行平庸,若不是家中有位长辈在朝,谁会搭理他?
也是今年秋天,他家中几位长辈来山阴居住,拜见了各家,大家也才算是有了点交情而已,否则,一个半路过来的小人物,还想坐在这里吗?
“呵呵,各位,今日我们也相聚得差不多了,楼下说书也即将结束,黄昏将至,不妨各自回家,过几日再聚?”
一个公子哥起身打了圆场,众人也都笑呵呵地表示下次再来,贺元礼拱拱手,笑容满满,只是还未开口,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
是自己身边的小厮,贺元礼皱了皱眉,“怎地如此没规矩?”
却见那小厮格外慌乱,几步走到自己身边,在耳边低语了一声,贺元礼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见到这一幕的人不少,一个平日里与贺元礼相好的人开口“贺兄,出了什么事儿?”
“呵呵,齐兄,这就不该问了,自然是家中有事,难不成在这山阴的地界上,还有人敢来好客楼砸场子不成?”
刘文新冷笑一声,开口讥讽,刚才自己说了一句王家谢家的话,这些家伙就如此胆小,现在倒是仗义起来了?
“各位,”贺元礼此时可顾不上他,脸色有点发白,干笑了一声,“怕是今日,大家还要留一会儿。”
“怎么了?”
“王凝之来了,已经过了街,快到门口了。”
‘嘶!’的一声,几乎是同时,在几位公子哥的嘴里抽了口冷气。
“什么?”
“真的假的?”
“他不是在钱塘读书吗?怎么回来了?我们一点儿消息都没?”
“对了,今早我家下人在外头,好像是看见王肃之出城去了,难不成是接王凝之?”
“完了!有没有后门!快带我走!”
最后这一声公鸭嗓,乃是出自一个名叫许闻越的年轻人,许家在山阴多年,他当然是知道王凝之的,尤其是几年前,自己和王徽之有了点小摩擦,打架打不赢,自己被那家伙揍了一顿。
这都不算什么,年轻人打个架,经常的事情嘛,可是从那以后,连着大半个月,自己只要一出门,就会被人逮住往死里揍,许闻越当然是不服气的,也叫了人,但还是每天都打不过,直到最后一天,正主儿才算来了自己面前。
“我是王凝之,王徽之的二哥,没错,人是我派来的,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也不是来跟你打架的,就是纯粹地欺负你。记得回去告诉你家里人,欢迎来报仇。”
曾经那个年轻不懂事的自己啊,还真回家告状了,毕竟,小孩儿打架,还能叫大人的?
不讲武德?
许家只是靠在宜兴周氏下的一个小家族,也是周家派来会稽做生意的人而已,在外头忙生意的爹娘,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急忙上门道歉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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