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新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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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衣不会用手机，之前是因为性格孤僻，没有人可以提供她联系，她也不愿意和人联系，仙人一样的她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现在因为寒续和王眸眸都是半逃犯身份，她不得不通过这样的工具来与两人进行联系，但是制卡师巧夺天工的一双手，在用起手机的时候还有些笨拙，很半天才了一条信息过去。

然后又投入到制卡当中。

……

“粥。”

寒续看着简短的一个字，笑了笑，把手机收入怀里。蹲在这栋拆迁楼楼顶研究着蚁炮的胖子瞅了他一眼，问道“是她给你的消息？”

王眸眸满身的黑色机油，皮围裙也又好几处被什么利器划开了口子，整个人蓬垢面，加上天台边沿那支起来的破棚子，好像是一个长期住在这里的乞丐。&1t;i>&1t;/i>

伪装身份，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不等寒续回答，王眸眸用沾满了油污的手把脸擦得更花，道“她愿意留下来帮我们，倒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知道王眸眸不是这个意思，可寒续还是不喜欢他将他们二人的关系与白琉衣解读得这么市侩，不过这个问题去深究也没什么意义，蹲到了他的身旁，帮他挡住楼顶上影响他进行微操作的大风。

绿色的金属壳下，是一个个非常精细的零件，寒续对于战械所知的并不多，但是看到王眸眸在动装置上面进行着大幅度的改装，也能明白这应该是一项颠覆性地改装。

“把火油管递给我。”王眸眸招招手，寒续在地上的一堆零件里面挑了半天，才递了一截管子过去。&1t;i>&1t;/i>

“户籍身份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眸眸将蚁炮动力装置中非常重要的零件小心翼翼地进行着装填，“对，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他放下零件，然后大铁桶里舀水出来洗了个手，从那破被子地下找出来了一分文档。

寒续接过被他摸花的文档。

“这上面是我和张流最近忙碌的结果，新身份还没有注册，但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的信息。

两人一人是南云行省人，一人是川泗行省的人，你是前一个，我是后一个。我们两人都是低等民，互不认识。

你是南云行省昆乌城的人，那个地方十年前被何杰的黄旗军给占领了，死了不少人，你的父母就是死在了那里，五岁那年被玄卡师钟书收养，教了你操控玄卡。”&1t;i>&1t;/i>

“钟书？”寒续看着上面只有名字，但是没有档案记录的一位玄卡师的名字。

王眸眸正蹲在铁桶旁在搓手上的机油，不过这玩意在没有肥皂的基础上，实在是不好洗，所以把他两只手都搓得通红都没法将其洗掉。道“嗯，钟书是我和张流查了很久才最终锁定的人，这个人无亲无故，性格孤僻，喜欢住在山里，就跟白琉衣一个德行，清高没朋友，当然用点褒义词也可以说是淡泊名利曲高和寡……算了我语文烂就不用成语了——总之就是他是玄卡师，可也没有去争取过身份等级的事情，始终是个低等民，而且认识他的人很好，更没有了解他的人。

十多年前黄旗军刚刚创立起步，黄旗军武力统治了昆乌城，为了躲避纷争他后来就搬到了人烟稀少的靠南边境的城市班霜城，三年前病死了。&1t;i>&1t;/i>

一般玄卡师多少都有些名气，不过他的名气算是中等品阶玄卡师当中最少的了，无论是出生的地理位置，还是他的身份与特征，都很符合我们挥，当然，尤其适合你。”

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在这个网络达的年代，拥有高黑客技术的王眸眸再加上警督张流的身份，所以能够将这一切个人信息查得这么细致，几乎所有的细节都在掌握之中。

“那他有个徒弟的事情怎么解释？”

王眸眸得意一笑，道“当然是通过老子的天才智商解决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网上有一个流行词，叫节奏？譬如都特区的人骂我们其余地方的人都是垃圾，譬如歌星易天赐是个恋足癖之类东西，真的假的不一样，但是确确实实是网上争论的话题。所以节奏这东西是可以带出来的，一个人带，一群人就会跟着起哄了，没有的事情就会变成不一定没有，而不一定没有就可以变成有。”&1t;i>&1t;/i>

寒续懂了他的意思，王眸眸接着说道“所以我在网上修改了一些旧资料，将这些东西埋了进去，而后故意引诱人现这一点，所以现在差不多有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了钟书有偷偷收养一个徒弟的事情了。”

要把一个没有人的，凭空捏造出来，自然是有很多地方的工作要做的，要经得起别人的调查和考究。若是他们只是当一个普通老百姓，当然不用花这么多精力，但是他们要做的是去考虚门大学，这座神风联邦武科最高殿堂对于身份检查肯定不会有纰漏；而且这也将是他们此后用其一生的身份，所以他们要做得滴水不漏。而在这方面，看似粗枝大叶的王眸眸，实际上却像是个心细的小丫头，从来不会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然这臭美的比拟也只有出自他自己的嘴里。&1t;i>&1t;/i>

“我们两人的身份都一样，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人，当然也只有没背景的人才能由我来挥。我需要在最近这段时间里瘦个十斤或者胖个十斤，变换一下特征。”王眸眸很没素质地甩干了手上的水，“我就得瘦十斤太委屈自己，所以我还是打算胖十斤，要死过两天被天火会弄死了，至少没有没吃够的遗憾。”

说完他又蹲到一角开始搬弄蚁炮。

寒续则望着文档，默默念起了这新身份中的一切信息。

“钟书……南云行省昆乌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