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一十四章:黄旗飘扬,卡焰,寒绪,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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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行省海拔近两千米,四季如春,多山多水,还有山路十八弯之所,兴许是地形还有矿物资源匮乏从而贫穷的原因,多年来始终是个云淡风轻,生活节奏缓慢得宛若一曲童谣的宝地。如果现在的人类世界里真的还有世外桃源,那么也只能用来形容这片土地。
然而提起世外桃源,寒续只会想起虚门考核中碰到过的桃花谜兽,没有丝毫美感。在这里起兵作乱的黄旗部队,也时刻磨练着军人素养,和联邦政府反复纠缠练就的执行力和反应力下,对这只竹筏立马做出了毫不懈怠的应对,也把他这些天沿江漂流而下的惬意刺得支离破碎。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的刹那,十多位黄旗兵立马靠近了海岸,而城堡般耸立的墙壁之上,一口口黑洞洞的重型炮筒则调转方向,以它远远大材小用的威慑力,灌注到了江面上的竹筏。
几十位显然并非武者的军人举着枪支,来到了江边上。
因为南云行省紫外线强的关系,大多人皮肤都黝黑。服饰上,他们头上都绑着黄色的头巾,身上所穿的军装是绿色带着浅黄,看起来好像是一条条菜田里的毒蛇。最大的特点在于,他们的气质和联邦正规军截然不同,他们虽然训练有素,却仍然没有什么铁血味道,而是满身的匪气。
为首的哪位大声冷喝到“什么人?!活腻了?靠岸!”
冰冷的警告音通过安置在码头的喇叭变得分外尖锐刺耳,滑过水面,钻入寒续的耳朵
在这些枪管和炮口面前,寒续刹那间就如同不甚坠入了蜂窝的蚊子。
他面色平静地望着前方水中停泊着的四艘庞大军舰。
军舰若大山般将江口塞得满满当当,蓝色的合金船身在烈日之下分外纯净,令人心生敬畏。
而两边各处伸出来的炮筒和枪支,则让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摇头不是因为讥讽,而是因为此刻的场景和他所想的有所出入。
神风联邦有很多次想要派军南下彻底剿灭这支蛀虫般的部队,然而计划因为各种原因一一没能奏效。原因主要是这边地势复杂,黄旗军都是土生土长的南云行省人,能够充分应用地形进行游击战,几次联邦军出征都惨败而归。另一个原因则是,这片土地本身贫穷,自古以来就动乱不断,穷山恶水多刁民不无道理,用兵收复也得不偿失……外加更多优先级更高的丞待解决的问题存在,联邦政府也就半放任状态让黄旗军也就在这里安然了几十年。
当然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黄旗军很有自知之明,半割据状态占领了南云行省,却从来没有往外再扩张过半步,故步自封在了原本的一隅,这对神玄帝来说,就会潜意识地不把他们当威胁。
寒续本也以为这些家伙死于安乐,却没想到此刻居然只是对付自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都警惕到了这个地步。
浓郁的匪气和剽悍杀气让他不禁感到些略微的紧张,岸边的人越来越多,全都是黄旗军人,在这上百号人的凶悍目光之下,好像只羊羔般的撑着竹筏,停在了岸边。
“走!”
刚刚上岸,几位军人当即上前用枪支指着他的脑袋,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将他带到了码头口。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公然地沿着江河进入黄旗军的领地,所以哪怕寒续完全不像带有重兵或者重械的样子,他们对寒续的处理态度,依然十分郑重。
寒续看着码头口几个醒目的黄色大字——黄旗军镇远码头,旁边则是黄旗军醒目的公章,而码头内里的船厂和宿舍等建筑物顶上,一面面底色为黄,图形为一颗黑色牛角的旗帜随着江风猎猎飘摇。
刚刚站定,几位黄旗军人便上来准备搜身,最先动手搜身的军人手才距离寒续的臂膀还有一分米的时候,他的手便忽然被寒续的手有力地钳住。
这位军人黝黑的脸色骤然一变,试图挣脱,却发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要纤细些的年轻人,手劲之力竟然是大得超乎想象,自己如何用力,他都纹丝不动。
“你……”
“放手!”一位黄旗军人见状立马愤怒地抬起手中的zk85自动步枪,对准寒续的脑袋。他抬枪的刹那间,此间围上来的几十位军人纷纷拔出各种款式的枪支,几十根黑洞洞的枪口环绕着瞄准了他血肉组成的脑袋。
听到动静,码头里更多的军人探出了头来。作为黄旗军要道之一,这里驻扎着五百多位黄旗军精英,重型武器和战械数不胜数,就算是几艘联邦战舰开赴而来,也会被他们直接轰沉,何况一个区区人类?
这些枪口此刻平静着好像和普通的钢管没有区别,但是从它们被生产出来到现在,喷射出来的金属弹头,却是不知道取走了多少人性命。
剽悍的风格和火爆的脾气是他们黄旗军一贯的特征,此刻寒续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直接触碰他们的底线。
在他们的判断里这等情况下任何人都应该识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乖乖配合他们这些驻守江口的军人,然而寒续依然扣着这位黄旗军人的手,没有如他们所愿地放开。
“哟呵,小子,你是瞎了还是聋了,老子叫你放手,听到没有?!”率先拔枪的这位军人魁梧的身躯往前走了两步,距离寒续只有两米远的距离,把枪口更准确地对准了他的眉心。
其身上的剽悍之气和说话间不断跳动的单眉,无不是在说明我不是什么理智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不问青红皂白地扣动扳机,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寒续看了这位军人一眼,这才看到这位军人黄巾头盖下只有一只眼睛,左眼和左眉毛似乎是在多年前被长刀所精准地一同削离而去。
瞧见寒续的目光凝视在自己的身体残缺上,对自己的呵斥也没有反应,这位军人不禁耻火雨怒火中烧,粗壮的胳膊筋肉调动,手中这根黑色的金属武器其修长的圆口猛然朝下划出一个弧线,紧接着便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一声枪响,于此同时寒续脚边的水泥地面豁然炸裂起了一团花朵,一粒粒碎石飚射而起。
“我说三声,再不放手下一枪打的就不是地,是你脑袋!”
寒续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因为有人抢在了他前面开口。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进入的区域是什么区域?”那位寒续还在江面时,最先吆喝的黄旗军长官踱步走到了人群背后,坐在了一位擅长阿谀奉承的军人端来的椅子上,嘴里叼着发黄的牙签,一边剔着牙齿间的菜叶,一边懒洋洋地问道。
“营长。”随着一个军人问好,一位位剑拔弩张的黄旗军军人们纷纷注意到此地最高指挥的到来,随之问好。
一侧的军人们纷纷往两边,露出空间留给了负责镇守此地的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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