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二章 传承,文娱之我只是个演员,我就是红,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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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各自的人生毕竟是各自的选择,越俎代庖只会招致绵延一生的怨恨,而对于各自选择的或好或坏的结果,也只能各自承受。</p>

这么一对比,他突然又觉得宋佚顺眼多了,笨虽说笨了点,但是听话。</p>

徐容眼瞅着整个剧组一声不吭,站起了身,道:“不要灰心,整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你们接着排吧,等这个戏排出来,我相信必然能够今年最出彩的戏之一。”檒</p>

“咣。”</p>

随着徐容和冯远正的离去,剧场的大门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响。</p>

“人又不是面团,一下提出来那么多问题,怎么改?”</p>

“就是,说的我都不会演了,从头到尾都没一句话好话,还什么‘因为你们都是艺术家,出了咱们的院门,是要被同行称作老师的’,骂人就骂人,还非要在骂人之前说一句‘我都是为你好’,不纯纯恶心人嘛!”</p>

徐容和冯远正前脚刚离开,后脚剧场内突然一唱一和地响起了两句阴阳怪气。</p>

李六一眉头微皱,徐容虽然没在,可是张晓斐、宋佚和袁雨都跟他关系匪浅,当着仨人的面说这种话不是找死吗?</p>

只不过当他确认了声音的来源,只能无奈地笑了笑,阴阳怪气的不是别人。檒</p>

阴阳的是张晓斐,怪气的是宋佚。</p>

可是乍然,他突然意识到,绝不能因为张晓斐、宋佚与徐容关系亲近,就放任她们对徐容的质疑。</p>

他想起了前几天的艺委会上,蓝田野老爷子讲的一件旧事。</p>

1995年金秋,赵起扬预感自身时日无多,于是决定写一篇纪念焦菊隐的文章,在和他人聊起焦菊隐的过程中,曾多次感叹:“我们过去对于焦先生关心太不够了,对于焦先生的学术价值和对戏剧的贡献估计得太不足了。”</p>

焦菊隐是人艺的灵魂人物之一,但实质上自63年左右,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其著作也在动荡之年被损毁殆尽。</p>

蓝田野老师讲赵起扬对焦菊隐的评价,并非为了单纯的缅怀,而是鉴往知来,提醒大家要重视大师的学术成果、重视大师的眼光和评价,而不能仅仅因为对方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就把他当成和自身一样的需要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普通人。</p>

大师在的地方才能称为殿堂,没有了大师的殿堂,再富丽堂皇的房子也只是房子。檒</p>

人艺建院60周年,仍能把持国内文艺团体的龙头地位,原因无他,大师的余泽尚未完全耗尽。</p>

张晓斐和宋佚的抱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没人纠正、阻止,会给其他人一种“她们的抱怨是正确的”的错觉,进而在执行徐容的要求时大打折扣。</p>

批评总是刺耳,无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p>

就像当初排《明朗的天》、《虎符》时,焦菊隐因为对剧组成员要求太过苛刻、批评过于尖锐,导致剧组甚至到了集体罢工的地步。</p>

但事实证明,大师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师,是因为在他们擅长的领域,他们即使做不到总是正确,但也相差不多。</p>

千里之堤,往往毁于蚁穴。</p>

“铃铃铃。”檒</p>

李六一伸手按响了手边的铃铛,严肃地看向张晓斐以及宋佚,问道:“你们既然有意见,刚才徐院当面为什么不反驳?”</p>

小张同学和宋佚面面相觑,她们就是小小的抱怨一下,李导怎么还上纲上线了?</p>

李六一从她们的表情当中猜到了她们的想法,道:“我知道大家可能觉得我小题大做,我维护徐院,并非因为他是领导,他分管演员队和舞美,也管不到我头上,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徐院亲自指导你们排戏的机会有多难得?”</p>

瞅着宋佚和张晓斐大眼瞪小眼,李六一又意识到,对于她们俩而言,这个机会似乎一点也不难得,于是道:“对你们而言,也许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机会,但是你们知道我们已经接到了国内多少院校发来的对徐院的邀请吗?你们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花上百万请徐院去授课吗?”</p>

丁志成看着李六一苦口婆心的模样,接过了话茬:“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尊重我们自己的大师,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尊重他?”</p>

“是啊,当着别人的面,没有缘由的议论自己的老师,是不对的。”卢芳也以一个前辈的口味叮嘱道。</p>

宋佚完全没想到一句抱怨竟然惹来了这么多人的批评,忙解释道:“我们,我们开玩笑的。”檒</p>

“以后再也不会了。”得益于亲妈的教导,小张同学对于道歉的核心要点总是能够把握的十分精准。</p>

而此时,和徐容在走廊当中并肩走着的冯远正道:“徐院,我越想越认为‘共同创造’这一理念十分具有普适性,你要是有时间,不如亲自导一台戏,作为你学术成果的集大成之作。”</p>

徐容笑着跟冯远正对视了一眼,冯远正是个通人。</p>

这个理念,他其实只算半个创造者。</p>

动荡之年开启伊始,焦菊隐作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应声而倒,后罹患肺癌,而且发现时就已经扩散至全身,医生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并未告诉他实情。</p>

但因焦菊隐过于博学,从病床栏杆上的拉丁文卡片中得知了自己的病情。</p>

当他见到从大西北赶回看望的大女儿,道:“我过去十年写了几百万字,要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生的著作都写得多,可惜全是交待自己罪行的材料。现在我的日子不长了,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留下来,但还有一些多年做导演的心得体会,一定要把它留给后人,我自信自己还可以再活两年,你要把我说的都记录下来,我要争取把自己多年探索实践的收获,比较系统地整理出来交给后人,我现在是生命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什么顾虑也不会再有了,这可要为难你了,孩子。”檒</p>

然而,事与愿违,焦菊隐对于化疗反应非常强烈,病情急转直下,当年8月,便悄悄然地、冷冷清清地、有悔有恨有怨地走了,带着那些他想说而没能说出来的话,离开了这个老舍离去时他就想跟着离开的尘世。</p>

其一生大多数对于戏剧的经验、思考、学术成果,也随之埋葬。</p>

最终,焦菊隐也没能把他一生的心得、感悟交给后人,但在被打倒之前,他拟订了两篇论文提纲,其一为《论民族化》,其二就是《论推陈出新》,在《论民族化》当中,就有一句“欣赏者与创造者共同创造”。</p>

尽管因为时代原因,这两篇提纲最终都没能变成实打实的学术成果,但焦菊隐在提纲中写的十一个字,到了徐容如今的高度,已经是足够多的提示。</p>

而《茶馆》的影像资料也充分印证了他的思考方向是正确的。</p>

这也是他选择留在人艺的原因之一。</p>

人艺是一座生活过多位大师的殿堂,尤其是曹禺、老舍和焦菊隐,几乎半生的心血都倾尽于此,所遗留下来的遗产,远非大多数人所了解的那些,在大师的作品、生活的细节、只言片语乃至喜恶当中,都包含着他们对戏剧这一艺术形式的理解。檒</p>

尽管徐容与诸位大师素未谋面,但他总觉得,将‘共同创造’这一理念完善并融入戏剧,是他的义务与责任,也是一场跨越了四十年的传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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