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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好,”无臂空袖都随着摆动起来,“孺子可教也!一言为定!前方带……”
羽赫说着话就要向下探去,在其身后的姜飞白却陡然出手,且出手就是杀招。昆松虚影直刺腹背,速度奇快劲力十足。
但此刻,若是有面镜子置于羽赫身前,姜飞白一定能看见他不屑一顾的蔑笑。
虚影剑尖原本畅通无阻,眼看就要刺中可突然停了下来。无论姜飞白如何努力,仍无法挺进一丝一毫。
一粒尘埃硬生生挡住了一柄大剑的去路。
羽赫缓缓转过身来嘲讽道“小鬼,可太看不起天公了。此等拙劣的偷袭手段还不如我当年呢。”
姜飞白深吸了一口气,耷拉下肩膀“羽民王大人,在杀我之前可否听我一言?”
“嘿嘿,”羽民王笑道,“无妨,不急,讲来。”
“你咋就剩一条腿了?是和令堂出轨鬼人国还是被我大掌教尽数砍了去?”
羽赫先是一愣随即爆笑,笑声妄图隐藏的盛怒但无济于事。他慢慢脱下残破不堪的道袍,露出周身瘢痕与三肢尽失遗留的伤疤。
“激将法,”羽赫邪笑道,“虽是三岁小孩的把戏,但需承认你确实惹毛我了。不错,确是被大掌教所伤。但眼下,你的大掌教已魂归祖地,而你将会变得和我一样。”
话音刚落,身后便显出一尊三清爷像,无尽的利刃在三清像周围盘旋。
毫无疑问,他只要轻动手指姜飞白必定饮恨当场。
“你比黑齿王讲究些。”姜飞白看他没直接动手知他是给自己先出招的机会。
看了手中昆松一眼,缓缓闭目淌下两滴清泪。左手两指轻拭剑身,食指重重弹了上去,昆松剑……断了!蕴在剑中的封禁之力如同长河决堤一般一泻千里!
羽赫本以为他是与爱剑诀别,没想到竟如此决绝。马上又察觉不对,身后的三清虚像不知为何更加模糊,所有的内力运转竟趋于停滞!不由惊道“这是……鸾与凤的力量吗?藏在一把木剑里?世上竟有如此宝物?刚才怎未能察觉?”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有些分神,而此刻姜飞白却动了。
浩荡的封禁之力失去了昆松的束缚,就连姜飞白也深受影响。但这种感觉没人比他更熟悉了,此刻显得游刃有余“现在……众生平等。我倒想看看你这废人能否打过我这壮小伙。”
右脚重重踏在了已见疲软的胜遇背上,它本就被这里的封禁之力束缚,再加上挨上这一脚更难以为继直接向下坠去。
本空之中,姜飞白高高提起右拳朝已基本破碎的三清像脸上打去,还一边高喊“三清爷,恕罪了!”
这一拳,没有内力不含修为,就是一个寻常武人的平常一击!也就是这一拳,硬生生将天公内力结成的虚像给打得支离破碎!像内的羽赫因为神像破碎惨遭波及,一口鲜血吐出,下意识用手去擦,抬起的确是短小的残臂。
二人皆在半空中,此刻谁也没有御物的气力了。急速下坠的姜飞白本能地压在了羽赫的身上,垫着他一同往下栽去。
下坠中,羽赫卯足了劲想要挣脱姜飞白的束缚,唯一健全的腿不断踢踹。姜飞白再度提起拳头,重击他的心窝,脸上特有的傲笑再度显现“我倒要看看,一会能不能把你摔成残片。”
说着又朝他心窝补了两拳,可在补第二拳的时候,羽赫原本惊慌的神情却慢慢减退了!
眼看就要落地,羽赫不慌不忙用膝盖顶了姜飞白一下。这一下的劲力远超刚才数倍!姜飞白一口鲜血吐出方觉不妙!
就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不再何来的几块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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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轻缓地像一双大手一样托住了羽赫!姜飞白则是重重地砸在了胜遇身上,好在胜遇柔软没受什么重伤。
羽赫跃下石头蔑笑道“好计谋好筹算!可惜了,那个封禁之力似乎影响不了太远,要是再远点我恐怕还真能让你摔成碎片。”
姜飞白听后咳血不止,不知是摔的还是气的。众人见状心知大限将至,纷纷凑到姜飞白身边,等待在终了前再拼一把。
“是把好剑,是个好苗子,”羽赫依然蔑笑不止,“都可惜了。你们的命,九妖首的转生还有那个准天公的……”
羽赫在看向还在突破的嬴不疫时愣住了,随后大笑“今天还是不虚此行,居然不是晋升天公而是要突破移花的圣人!哈哈哈……幸亏来了,不然假以时日还真是麻烦。”
三清虚像再次出现,羽赫也不再多言,数不胜数的飞剑瞄准众人。弓以开弦,立时万剑齐发。
天公剑别说抵挡,那是几乎超越视力的速度如电光火石一般。众人齐齐闭眼,静待死亡宣判。
等了几息没等到透体之痛,却听得稀里咣当的杂音。众人于黑暗中睁眼,姬雨泽与胜遇一起发出来亮光。
一个秃头,两根手指,一具尸体。
姒天文受惊过度当即腿软瘫倒在地,李浮也差点被她顺势拉倒。
轻灵蒙血又回来了,嬴不疫周身散发着萤光,脚下猜着新鲜的天公遗骸。俯身看去不由一阵恶心“这是……鬼人王吗?也不是独眼啊。”
“他说他是羽民王,”姜飞白在姒天岚的搀扶下凑了过去,“你晚醒哪怕一息,再想找我们就得烧纸联络了。”
“其实……”
姜飞白见他欲言又止,笑骂道“有屁快放。”
“我清楚的感觉到上方有人打斗,我甚至……感知到了你自毁昆松。只是我当时无论怎么使劲就是睁不开眼也动弹不得。”
嬴不疫知道昆松对姜飞白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光他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姒天文,她曾经仅是感觉这个姐夫放浪形骸,她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人在面对顽敌时态度有多坚定,抉择有多果断。
昆松被毁,姜飞白心中仿佛被人剜去了一块,但却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哈哈一笑“一把木剑而已,小爷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一块木头。”
众人心知他强颜欢笑,此时也不忍拆穿他,纷纷附和,“那是”二字不绝如缕。
“这个异族王之所以摆脱束缚,不是封禁之力影响不到这里,”嬴不疫稍一停顿,“而是有人暗中作祟。”
“谁?”姜飞白将信将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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