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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虖国,积弱积贫,天灾不断,自酿,贪官污吏,横征暴敛,土匪猖獗,强盗遍野,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尸横遍地,腐臭阵阵,游魂哀嚎,鬼火四荡,祸不单行,雪上加霜,虖山上面,妖魔侵占,烧杀掳掠,祸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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虖国知武安府下辖区景甜县城南五里地的杨胡小村庄,突然间,给闯进了一伙土匪,这伙歹徒,入室就抢,逢人就砍,胆大妄为,奸女,屠戳老人。

杨思涵上县城给母亲抓药归来,远远地就听到了村子里鸡飞狗吠人惨叫的声音,“坏了,土匪!”他不能正常进村,急中生智,舍近求远,机智地躲开了正在暴虐的土匪,从一条秘密的地下通道里急急窜出,快步跑回家,二话不说,背起卧床残疾的母亲万亚妮,惊恐万分,离开家门,钻进秘道,快速逃脱。

在逃亡的途中,杨思涵警惕四周,踉踉跄跄,心慌意乱,专拣荒芜地方前行,越沟过涧,口干舌燥,饥饿难忍,眼冒金花,东倒西歪,步履维艰,摇摇晃晃,不知不觉,行走一日,眼看着红日西坠,乌鸦升林,遥望前方,荒野之地,罕有人迹,突兀着一座破败的空屋子,逃难之人,随遇而安,急急走进,放下母亲,掏出干粮,狼吞虎咽,喝口冷水,倒地而宿。

疲惫不堪的杨思涵,躺在地上,蜷缩身子,不知不觉中,就給进入了梦乡。

朦胧间,杨思涵听到有人呼喊着自已,赶忙坐起身,惨白月光下,他看见了一个鬼魂正坐在一辆马车的上面,望着自己。

“妈呀!”杨思涵起身,撒腿就想跑,但却被马车上的那个鬼魂一把拉住了胳膊,怎么也挣不脱。

“鬼大哥,求求你,赶快撒手,我只是个可怜的逃难人,你为什么要纠缠于我啊?”

“小兄弟,莫害怕,我是鬼,没有错,但却不是那种害人性命的恶魔厉鬼,我的名字叫郭维忠,虖国景甜县郭家庄人,十一年前的今天,是我新婚的第二天,我与妻子姜敏华上她的娘家姜家村去回门,我牵着小毛驴,妻子骑上面,行进途中,遇上了一个大恶人,名字叫胡长胜,他带着一帮恶奴,耀武扬威,正好狩猎来到了此地。恶人胡长胜看见了我新娶的妻子貌美,色胆包天,临时起意,竟然指使着恶奴,上来欲抢我妻,我与他论理,蛮横霸道的这个恶魔,就让十几个恶奴过来对我拳打脚踢,小毛驴受到了惊吓,撒开四蹄狂奔,将我妻摔落在地,丧心病狂的胡长胜过去,撒破衣服,强行玷污了拚命反抗的我妻,然后又让他那帮爪牙对我妻轮淫,将我妻折磨的奄奄一息,害怕罪恶暴露,竟然杀人灭口,这帮歹徒,将我夫妻俩用马鞭活活地勒死,扔在了这间破屋里。在阴间,我听到了景甜县的知县名字叫胡汉庭,他府里的一个仆役王强的鬼魂无意中给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前年大考的时候,狗官胡汉庭看到了喜报上贤弟你的考试成绩十分优秀,于是,他就动开了歪心思,压下喜报,暗中使用着银两,悄悄地打通了官场上见不得光的黑暗人际关系,让考官将你的成绩,给改成了他儿子胡长胜的名字录取成举人,然后他又上下打点了一笔银子,为他那混帐透顶、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为非作歹的恶魔儿子胡长胜捐纳了一个官。说起这个恶人胡长胜,那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坏的出奇,不久前,爆发了人魔大战,使天下大乱,这个胡长胜不知羞耻,反以为荣,他积极地投靠了魔军,公然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祸害民众。道德沦丧、泯灭人性的人间恶魔胡长胜,受恶魔主子大妖雨滂沱的唆使,在人间界上兴风作浪,肆意横行,草菅人命,鱼肉百姓,贪污腐化,中饱私囊,乘火打劫,落井下石,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天怒人怨,恶贯满盈,人神共愤,贤弟,咱们俩何不携手并肩,一来,为凡间苦难的民众除掉这样一个大祸害,二来,也是替自己报仇雪了恨,可否考虑考虑?”

杨思涵听完了之后,义愤填膺,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悲惨往事浮上了心头,是啊,就是这个人间恶魔胡长胜,在四年前,父亲杨永辉因为那年蝗旱成灾,地里庄稼颗粒无收,交不上他家的地租,他竟然指使着一帮混帐的恶奴,用棍棒活活地将父亲杨永辉打死在了荒野之地,并且还闯进家里,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还把母亲万亚妮的双腿打断了,从此之后,成为一个残疾人。

“如此看来,这阴间里的恶鬼,与阳间中的恶人,真是一母所生啊!不铲除掉恶人恶鬼,哪得阳间阴间穷苦生灵的平安呢?大哥,不用考虑了,兄弟跟着你干!除掉这个人间恶魔,为民众除害,给自己报仇!”

“好贤弟,真痛快!那好,贤弟,你听我说……”

于是,杨思涵就按照鬼魂郭维忠的对他嘱咐的话语,自那个马车的上面,快速的取来了一把火镰,引着了干柴,在破屋子里寻到了一块小木板,抽出来自己随身带的毛笔,用口唾沫浸湿,就着那火光,工工整整地写下了“郭维忠之位”五个大字,“嗤拉”一下,撕掉身上的烂衫,将这个牌位裹紧包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杨思涵才叫醒了沉睡中的老母亲万亚妮,背着她快速的走到了屋外,放到一块大石块上歇息,然后跑去附近的丛林里,拣拾了一大捆的干柴,全部堆放进去那个破屋子的里面,猛地一下,用火引燃。

刹时间,亮如白昼,趁着火光正旺的机会,杨思涵急忙忙地用脚踹开了烂屋里间的一个破门,映着火光,果然看见了两架骇人的骷髅,呲牙裂嘴,颈系马鞭,倒卧在了地上。

杨思涵赶忙跨过火堆,进去将这两具尸骨包裹整齐,来到了屋外,在一棵大桐树的下面,他用手挖开了一个小浅坑,暂时这两具尸骨埋葬一起,然后就起身过去,背着残疾老母亲万亚妮,母子俩一起坐上了那辆诡异的马车,一刻不停留,往景甜县的方向急急地进发。

夜深人静的时候,马车悄悄地进到了景甜县城,杨思涵寻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破房间,暂且安顿好了自己残疾了的老母亲万亚妮。

四周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夜色十分深沉,不见一人。

阴阳两界的郭维忠和杨思涵俩,这一人一鬼,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快速的来到了杨胡庄里的胡家豪宅大门口。

郭维忠的魂魄,即刻给化做了一股阴风,他悄悄飘荡,无声无息地到了正房的门口,顺着门缝,又飘飘摆摆地钻入了屋内,显出来他鬼魂的原形,但见两眼荧荧似烛,獠牙曲曲外翻,长舌颤颤低垂,怒口呲目,颈系马鞭,脖颈紫血渗流……

郭维忠的鬼魂,扫视房间,看到床上酣睡之人,竟然是一个灰须荡然、枯皱纵横的耄耋老叟,心中纳开了闷。

于是,他隔空摄物,东边靠墙的桌子上面,拎起来了一壶残茶,对准那位酣睡梦中的老叟,来了一个醍醐灌顶。

“房子漏雨了!”梦中老叟迷迷糊糊的被浇醒,急忙惊叫了一声,黑暗中,他猛地看见了郭维忠鬼相正在瞪着自己,立马吓得脸色苍白,这个老叟,急忙翻身,匍匐床上,哆哆嗦嗦,身似筛糠,口里呼叫“阴间鬼雄,饶命啊!”

“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老朽名字叫胡汉庭,是胡长胜的父亲,年过八旬,老迈谢职,赋闲归乡,替我儿子守护着门庭。”

“什么?你就是胡汉庭!鬼爷问你,你那混蛋儿子胡长胜哪里去了?!”

“他……他……他……刚……奉……圣旨……去……知武……安府……任上……去……了。”胡汉庭亡魂皆冒,结结巴巴地回答说。

郭维忠鬼魂闻听,不禁大惑,疾言厉声地说道“呵呵呵!又给升官了,如今这个人妖难辨、肮脏混乱的人间世界上,做官看来都是依恶而任,作恶愈大,升官愈快,升官愈快,作恶愈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贪官污吏,横征暴殓,盘剥渔利,中饱私囊,哪里去管老百姓们死活?肮脏人间,荒诞荒唐,群魔乱舞,恶霸横行,土匪掳掠,强盗祸害,民不聊生,水深火热,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阴间鬼雄,饶过老朽命吧!”贪官胡汉庭,磕头如捣蒜,苦苦地哀求。

“住口,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大贪官,和你的儿子胡长胜,一对人间界里的败类渣滓,长期作恶,心如蛇蝎,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哪里容得你继续在人间界为非作歹,逍遥法外?去死吧!恶魔,十八层地狱里等着审判你!”郭维忠手口并用,顷刻间,就要了胡汉庭的狗命,然后他口里念叨着一个鬼咒,笃然间,一道蓝色火焰冲地而出,迅速将胡家大院包裹后引燃,蓝色诡异大火滔滔燃烧,瞬间,鬼哭狼嚎,凄厉骇人,富得流油的胡家大院,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变成了一片恐怖的废墟。

郭维忠鬼魂升起到了空中,盘旋了一圈,斥退蓝色火焰,飘飘荡荡地潇洒离去……

………………………………

天明之后,远在百里外刚到任上不几天的胡长胜接到了景甜县衙快马加鞭送来的报讯,犹遭雷击,火冒三丈,速快召集了知府衙门里的全班衙役,汹汹涌涌,扑向了景甜县府……

鬼魂郭维忠和阳间凡人杨思涵俩,听说人间恶魔胡长胜已经在回景甜县的路上了,顿时间,心中暗喜,看来为民除害、雪恨报仇之日,是为时不远了。

狡猾的人间恶魔胡长胜,回景甜县途中,经过云露山,他下马上山,请来了“云露观”里的空灵道长,施下了破鬼法术,下榻周遭,戒备森严,狗血圈屋,叫鬼魂郭维忠气得咬牙切齿,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杨思涵为民除害,急不可耐,内心焦躁,烦闷不安,明知道人间恶魔胡长胜回到景甜县后下住的地方,却是没法将之除去。

当天夜晚,杨思涵鬼使神差的怀里揣着郭维忠的灵牌,藏在了人间恶魔胡长胜居住之地外围的一堵高墙下面偷偷的观察,忽然,他看见了两米之外,有两个官兵持剑巡逻过来,当即就手持着自胡府死奴手中拣来的一把长剑,呐喊了一声,冲将了过去,举剑朝一个巡逻的官兵狠力地刺去……

“不好,有刺客!”另一个官兵见状,大吃一惊,大声叫喊了一句,掉转头,撒腿就跑。

“哪里逃?”鬼雄郭维忠见状,急急现出自己的原形,旋风一般,扑将了过去,持鞭朝狂跑的那个官兵猛力一劈,“咔吧”一声,那个官兵的脑袋就跌落在地,无头的身躯,踉跄了数步,方才倒地身亡。

与此周时,杨思涵也成功的将那个手忙脚乱、“哇哇”叫喊着的官兵用剑给刺死了。

打斗、呼喊之声,顿时间就惊动了四街巡捕的官兵,嘈嘈杂杂,四面汇集而来。

鬼魂郭维忠,慌忙用手携起了杨思涵,化作了一股阴风,迅速地落进了路旁一户人家的院子中。

乱世年间,危险无处不在,周敬安老汉屋里躺卧着,忽然间,他听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面,有异常响动的声音,急忙起身披衣,跑出院里查看,忽然,周老汉看见了一个人携风而降,十分狼狈的跌倒在了自己家的院子里,急忙惊呼出声“你是何人?为何来到了我家院里?”

杨思涵紧忙爬起身,说道“老伯,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而是寻胡长胜那个人渣恶魔为民除害的良善好人,现下,官兵后面追来捉我,情非得已,才贸然进入了老伯的院里,暂行躲避一下。”

周老汉惊呆了,急忙说道“闹了半天,原来你就是焚戮胡宅的那个大义之人,哎呀呀,义士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为民除害,真乃让人肃然起敬,事情紧急,快别解释那么多了,老汉全都明白了,我家的后院,通着一个大森林,义士快快跟着老汉到后院,上森林里面躲避,有什么话,等危险过去了,咱们再说吧!”

“好!”

周老汉刚把杨思涵带进了自己家的后院,前面追来的官兵,已经气势汹汹地砸开了周老汉家的院门,手举火把、刀剑,一拥而进,满院搜捕。

“报告大人,发现后院草地上有一行人刚走过的脚印,踏翻了杂草,踩碎了野花,走进了那片森林的深处,现场抓到了这个老家伙……”

“奶奶的腿,气死我了,竟然让他给跑了!”闻听报告,胡长胜立刻就火冒三丈,“来人!狠打这个放走逃犯的老家伙!”

“得令!”一帮恶徒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个瘦弱的周敬安老汉给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溅。

一旁被缚的周老汉之女周风莲,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周敬安无辜惨遭这伙歹人的暴打,哭天喊地,声嘶力竭。

藏匿在森林中的杨思涵惭愧难当,自己不出去,周敬安老汉必然命绝,倘若自己出去,依着恶魔胡长胜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放过这可怜的周家父女,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在急切切、惶惶然不可决断之时,真乃天公昭然,庇佑良善。刚才还是朗朗星空,弦月半挂。忽然间,风云突起,飞沙走石,府县官兵手中火把尽被刮灭。

空灵道长大呼“不好,如此黑风,阴气突起,必有鬼怪作崇,快,都速速退开,暂行躲避。”

众人听后,大惊失色,急忙丢下了周老汉父女,护着人渣恶魔胡长胜,急急地向景甜县衙处退了过去。

阴阳两界合作为民除恶的郭维忠和杨思涵俩,赶快抓住这个机会,急忙从树上飘然下降,松开了周家父女二人身上被捆绑的绳索。

杨思涵内疚上前,搀扶着浑身血污的周敬安老汉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后院,来到了前面屋里。

杨思涵把周老汉扶到椅子边上坐下,回头间,觉察到了天外有一道雪亮的闪电袭了过来,“轰隆隆……咔嚓嚓……”的一声巨响,恰如漫空撕破了大水囊。

顷刻之间,“哗啦啦……”的大暴雨作倾盆之状而降,刹时间,雷鸣电闪映白了半个天空。

屋外,风雨犹如虎吟龙啸,雷鸣电闪似要震破天穹。

暴风骤雨中,忽然,“咔嚓”的一声,周老汉家的院门,被人用脚狠狠地踹开,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手里持着雪亮的利刃,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屋内,快速的拿住了杨思涵及周老汉父女,绳绑索捆,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冒着大雨给带到了景甜的县衙里。

恶魔胡长胜走上前,抓住了杨思涵的头发,狰狞阴笑着说道“老天爷帮助本大人,来了这么一场大雨,帮本大人将你这个小兔崽子顺利的捉拿。杨思涵,没有想到吧!你个混蛋小王八蛋,胆量真是不小啊,竟然吃了豹子胆,跑来焚毁本大人的故居,残杀本大人全家老少,很好,本大人马上就让人前去捉拿你的族人来血还,必割其脑袋,串做一处,悬于县城门楼上示众,任鸟啄狗食,死无葬身之地。”

杨思涵听完,“不,一人做事一人当,何故累及无辜人?”

“本大人就要屠戮你的全族,方能解掉心头大恨!小兔崽子!”

“啊!你这个恶魔!滥杀无辜,天理难容啊!我可怜的族人啊!都怨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啊!”杨思涵大吼大叫,号啕大哭,其凄厉哭声,如怪嚎鬼泣,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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