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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陈柏突然不知所措。在心里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景,也编排过很多借口,却突然都说不出口。
只见小女孩儿,努力的眨了好几下眼睛,想要把眼中的水花散尽。
过了好一会儿,陈柏才开口问到“可可,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话,小女孩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落,却仍是没有哭。依然面带微笑的说到“哥哥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是其他人在他回来之前先来找我,那他多半是再也回不来了。”
陈柏见此,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走近丁可可身前,问到“你哥哥还给你说过什么吗?”
丁可可抬头望着陈柏,泪水从脸颊两侧滑落,但还是没有哭出声音,回答到“哥哥告诉我,要永远记得微笑。”
陈柏也是努力的眨了眨眼,阻止了刚要溢出的眼泪,然后才伸手摸着丁可可的小脑袋说到“可可,跟我走吧,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这也是,我跟你哥哥的约定。”
丁可可,点了点头。
………
陈柏牵着丁可可,往旅舍的方向走。
一路无语。
陈柏感觉,好像多说一句话都不合适,只能让这孩子自己慢慢的走出“悲伤”。
回旅舍的路上,陈柏总感觉有点儿奇怪,但是却始终找不到具体原因。
这时只听一旁的丁可可开口问到“大哥哥,怎么这么多人都跟你一样的装扮啊?”
陈柏闻言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一路走过来已经看到好多人,短头发,手拿笛子。
陈柏已经隐约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对此也是哭笑不得。
把苦石竹笛蕴入体内后,微笑着对可可说到“你看,现在就不一样了。”
………
“瞎子,你在笑什么?”
女孩儿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望着桌对面的瞎子,口齿不清的问到。
瞎子并不回话,仍是窃笑,因为他又感知不到笛子了,说明陈柏又在帮他蕴器。
女孩儿皱着眉头,咽下嘴里的馒头,纳闷的问到“瞎子,你怎么了?”
瞎子这次并没有责怪女孩儿,反而“望着”女孩儿笑着说到“洪三儿啊,我给你找了个相公。”
“切!”女孩儿闻言并不当回事儿,喝了口汤,而后说到
“要嫁,你自己生个女儿嫁去。”
瞎子讨好似的“望着”女孩儿说到“咱们洪家,就只得你这么个女孩儿,这个事儿也只有便宜你了。”
“便宜我?”这下女孩儿来了兴趣。
要说她是洪家独女,能令得这位力将说“便宜”二字,看来这瞎子是当真了。
女孩儿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对了,我一会儿去逛逛,顺便把你的笛子拿回来。”
只见瞎子突然罢了罢手,连忙说到“别,别,过几天再说,过几天再说。”
女孩儿这时突然站起身来,指着瞎子说到“果然是那水长东。”
“瞎子,你变心了啊,你不是最在意你那笛子么”
“什么水长东?”瞎子疑惑的问到。
女孩儿并不答话,而是继续问到“瞎子,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不同,你非得让我嫁给他。”
“要是我爹知道,你就这么把他女儿卖了,非得揍你不可。”
瞎子却不以为意,只见他慢慢悠悠的说到“要是你爹知道了,恐怕早就带着你提亲去啰。”
女孩闻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坐了下来,身体前倾,靠近瞎子,然后说到“瞎子快说说,他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叔山烈的私生子?”
“哼!”瞎子轻蔑的说到“叔山烈的私生子还配不上你。”
这下女孩儿是真的懵了,反复追问着瞎子,想知道那水长东到底是谁。
可是瞎子却始终只是笑,并不解释。
………
施花魁起得很早,已经很久没有陪客人到深夜了。所以作息都比较规律。
施花魁洗漱完毕后,习惯性的拿起唐永仁的画像,回忆着过往。
第一次见唐永仁,总觉得这个男人很是朦胧,像影子,也像雾。
现在却感觉越来越清晰。
就在施花魁还沉浸在回忆里时,鸨儿姐突然冲了进屋,气喘吁吁的大叫到“施姑娘,施姑娘,好多,好多…”
虽然话不完整,但是言语里充满了喜悦之情。
施花魁放下手里的画卷,眉头轻皱,等鸨儿姐缓了一些,这才问到“怎么了,姐姐?”
鸨儿姐深吸了几口大气,然后说到“来了好多好多客人,冲着你来的,你得出去见见。”
施花魁一脸错愕的说到“是不是搞错了,而是这是早晨。”
鸨儿姐,手一扬,手里的丝绢拂了下施花魁,然后喜笑颜开的说到“错不了,因为“断舍离”和“水长东”的缘故,大家都吵着要见施花魁。”
施花魁对众人的追捧并不感兴趣,反而有些抵触,但是架不住鸨儿姐的拖拽,出了房门。
施花魁款款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少了年轻姑娘的娇羞和青涩。
多了三十岁女人的温柔和婉约。
样貌并没有大的变化。
依然是,柳叶眉,樱桃嘴,眸似深幽,肤若白雪。
施花魁迎来了事业上的第二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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