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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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燕京城南门空地,临时搭建的受降台上。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之时,耶律淳还是满心的凄凉,又不得不作出强颜欢笑的姿态,带着辽国一众文武,向代表大宋天子的赵楷跪了下去。
好在赵楷也没拿乔,先是第一时间请出圣旨,将对耶律淳的册封落在明面,随后又接受了耶律所献的印玺、虎符、舆图。
待耶律淳面南拜了三拜,再到他接过圣旨的那一刻起,大辽的国祚,就算是彻底终结了。
当然,对此怀有异议的人,倒是不在少数。这些人心里,已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机会,便出关去投奔天祚皇帝耶律延禧。
穆栩作为观众,全程观看了受降和册封仪式,其后又参加了当日给赵楷安排的,接风洗尘之宴。
席间,赵楷态度极为温和,与同坐上首的耶律淳夫妇不时谈笑几句,让耶律淳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去,直到萧普贤女忽然开口道,
“郓王殿下,不知舍弟等人何时才能平安归来?”
赵楷端着酒杯的手不由一顿,他之前还真忽略了这个问题,此刻被人当面问起,未免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抱歉一声,向下首不远的穆栩挥了挥手。
穆栩步履轻快的来到台阶之上,向三人抱拳施了一礼,嘴里询问道,“殿下唤臣何事?”
赵楷轻咳一声,朝穆栩使了个眼色之后,才道,“是辽王妃有事相询。”
穆栩闻言将视线转到萧普贤女脸上,稍稍打量了一番这个极具风韵的妇人,随即笑着说道,“辽王妃有何差遣,尽管直言就是。”
萧普贤女见穆栩到了此刻尤自装傻,心中愤怒可想而知,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平复一下心情,温言问道,
“穆大人有礼,妾身想问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兄弟,现下可还安好?”
穆栩拍了下额头,故作惊讶道,“瞧我这记性,竟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实在是该死,还请王妃恕罪!”
“穆大人贵人事忙,想来一时疏忽也是有的。”萧普贤女到底还是没忍得住,出言暗讽了一句。
穆栩就像没听出这话里的含义似的,反而顺势点头道,“多谢王妃理解,也请王妃放心,萧干将军目下平安无事,连一根毫毛都未伤到。
鄙人可以保证,待将那些士卒家卷交割完毕,一定将令弟他们用八抬大轿礼送回来。”
“哼,不敢当,只要能全须全尾,妾身就谢天谢地啦!”
听到萧普贤女这话,别说是穆栩了,就连赵楷也轻轻皱了下眉头,觉得这妇人有些看不清形势,口气太过咄咄逼人。
一直在察言观色的耶律见状,赶忙举起酒杯,打圆场道,“今日能见到殿下和穆将军这般青年才俊,实在是三生有幸,小王敬二位一杯!”
穆栩二人自不好驳了耶律淳面子,便同其满饮了三杯。
饮罢,待放下杯子,穆栩盯着萧普贤女道,“对了,此番交割的家卷中,还请王妃加上一人。”
萧普贤女此时也有些后悔,不该如此沉不住气,但还是强装镇定的问道,“不知穆大人说的是何人?”
穆栩一字一顿道,“这人姓萧名可吉,想来王妃定不陌生!”
“什么!穆大人这是何意?”萧普贤女一脸的惊怒,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便是耶律淳都坐不住了,慌忙出言相询道,“穆将军,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若内弟有得罪之处,小王可令其前来,向将军磕头赔罪?”
穆栩好整以暇的弹了弹衣袖,轻笑一声,答道,“此人牵扯一桩云州旧桉,需他去走一遭,了结这场官司,还望二位卖在下一个面子,可以成全此事。”
萧普贤女杏眼圆睁,就要与穆栩争辩一番,不想却被丈夫一把按住,随即就听耶律淳道,“原来是如此,那就希望穆大人可以关照一下小王内弟了。”
穆栩皮笑肉不笑道,“好说,好说!既然辽王开口了,下官岂有不从之理!”
说完这话,他就向赵楷点了点头,以身子不适为由,完全不理耶律淳夫妇难看的脸色,径自扬长而去。
赵楷见气氛有些尴尬,赶忙重新举杯,将话头扯往别处,与耶律淳谈天说地起来。
待晚宴结束,回到在燕京临时住所,萧普贤女立时大发雷霆,冲耶律淳抱怨道,“大王今日何故要答应那穆栩,若妾身兄弟有个不是,妾身异日怎有面目,去见先父先母?”
耶律淳苦笑道,“你当我舍得?可今时不同往日,那穆栩方才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此事,十之便是为了借故发难,若不答应于他,谁知那厮会做出何等事来?”
“欺人太甚!早知如此,咱们就该和宋人拼了,也好过今日受这窝囊气!”
“夫人甚言!”耶律淳听得此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急忙走到窗前,小心查看一番,见四下无人后,这才折返回来,小心翼翼道,
“以后万不可再说此话,要是被宋人探子听去,咱们全家都要性命不保。”
说完,他见萧普贤女仍然胸口起伏不停,便知其被气得不轻,遂低声解释道,
“你又不是不知我的难处,但凡还有退路,我怎会甘心向宋人称臣?可相比金国和耶律延禧,宋朝至少能保全我们一家老小性命。
再拿今日之事来说,你当我不答应就有用吗?目下城内皆是宋军,人家随时都有能力强闯府邸拿人,到了那个时候,什么脸面就都没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牺牲可吉一人,保存我等有用之身。而且你莫要忘了,萧干他们还在人家掌控之下,难道对他们见死不救?”
萧普贤女听了丈夫这番肺腑之言,半晌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道,“妾身知道怎么办了。”
同一时间,城内四方馆中,赵楷也正不解的问起穆栩,为何会这般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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