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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辞辞也知道了,他父母还在,只是从来没有看过他。好在这里也不是陆家和封家的院子,而是独属于他。
他名下甚至有自己的公司,帝工大已经以学生的名义聘请他为博士实验室第一负责人。
“你说他多大了”看他身份证的时候忘了算。
“十九。”
古辞辞没想到他这么大了,他看起来很清瘦又干净,比小时大不了多少,她一直以为他比自己小……四五岁。
不过,还是比自己小。“那他一直都只吃白水煮的东西吗”
王姨叹口气:“大部分时候是,先生身体很不好,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有时候清淡的食物也不常吃。”像这段时间一样一天三顿饭按时吃是很少的:“先生身上似乎有很重的旧伤,刮风下雨的时候,比我这老胳膊老腿问题还多,医生嘱咐先生要养生,他也不喝药,你说着不着急……”说完悄悄看那这个小姑娘,希望她帮忙劝劝,万一有用呢。
王姨等了很久,没等到小姑娘问什么药为什么不吃然后提出帮忙,只能委婉的开口:“先生一定很喜欢古同学,有古同学在,先生每天都按时吃饭。”
古辞辞没注意,想的是,如此优厚的个人能力,他那天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海边
王姨见计划落空,只能陪着笑:“古同学,晚上要吃什么,厨房今天特意给你露一手,平时厨房根本没有展现手艺的时候。”这句话当然是恭维,先生吃食要求高,厨房每天才是绞尽脑汁、费尽心力的为先生准备。
……
古辞辞每天下班的时候会在经过的甬道上,看到坐在凉亭里的他,她的视线穿过小河、越过竹丛,看向阳光照耀的他,阳光洒落,美不胜收。
古辞辞也终于发现为什么她觉得小区门口的位置不适合他了,有些长相,天生适合尊贵。
古辞辞停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将他纳入画中……
第二天,古辞辞发现家里多了很多画具。
古辞辞看着摆放在她房间,快摞成小山的器具,忍不住笑了。
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她也知道了他的爸爸妈妈有各自的家庭,还有各自的孩子,可即便那样,这么优秀,又温暖的孩子,为什么被扔在这里
……
夏末傍晚的夕阳很美,火红的晚霞洒在庭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鲤鱼跃出水面,如一张拉满的弓,下一瞬又砸在荷叶上,荷花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
湖边的梅花林,有人躺在尚有余温的巨石上,金光璀璨。
古辞辞搬来画架,坐在他旁边,拿起笔,画着晚霞、也画晚霞里的人。
她的笔描过一**水纹、描过夕阳下的鲤鱼、描过竹林里的风,独独该这个人时她突然无从下笔。
他安静的睡在石块上,梅树的影子落在他身上,金光与竹影交映一旁,不染纤尘、不染俗物,石上的人仿佛竹林里的精灵,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受惊地伸展羽翼,消失在这座梦幻的宅院里。
可古辞辞还是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带着对美的虔诚,慢慢的蹲下身,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内心划过他漂亮的鼻峰,视线落在他的唇间。
她其实触碰过的,什么感觉已经忘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低头,重新将唇贴在他的唇上,然后认真描绘着每一丝轮廓。
陆之眼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她。
古辞辞伸出手,蒙上他的眼睛……
如此美色,纳入画中,也收入怀里……
……
“开学而已,准备的是不是太多了。”古辞辞坐在榻上,新款的运动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踢着箱子。
陆之渊也不说话,当没听见,又给她添了一些衣服。
古辞辞斜他一眼,这个人,多数时候当她说话是空气,偶然还拿眼底看她。
但她每天几点休息,吃了什么,他一清二楚,箱子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精心选的,现在用的颜料,是他研磨加工自己做的,这一切让他的高高在上的傲娇毫无说服力。
至少在古辞辞这里,她不太理会他目光的高度,反正不管抬多高落点都在她这里:“那我也要给你准备。”
五分钟后,陆之渊的衣帽间被她看了个遍,所有配饰眼花缭乱。
古辞辞觉得这件不能穿,太好看了,那件也不能穿,太帅了,这件更不能穿,她看了都想把他私藏回家:“你就没有看起来,一无是处的衣服。”
陆之渊当她有病,一无是处,她示范一下。
“算了,你套个麻袋都是好看的。”
陆之渊耳尖微红,她怎么能把这么不正经的话,说的理直气壮。
古辞辞转身亲亲自家男朋友:“真好看。”
陆之渊面红耳赤,转手揽住她腰,不准她退,将她压在衣柜上……
……
古辞辞从不考验人性,她从廉价商场给他花二十五块钱买了三件t恤,结果一上身——
古辞辞就笑不出来了:“算了,我自己穿吧,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但我警告你,你要敢看其他人一眼,我让你好看!”
陆之渊懒得多看她一眼。
古辞辞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陆之渊托住她腰,免得掉下去怪自己,她在不讲理上,炉火纯青,根本不会说是她自己跳上来。
“古同学,古同学!”
古辞辞立即松开陆之渊,像个小淑女一样站好,娴静又可人:“王姨,有事吗”
王姨笑了:“我是来问问,明天上学,您和先生乘一辆车,还是两辆”
“一辆。”有主的东西就要拴在自己身边。
王姨笑的更和蔼了,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先生都有朝气了:“好,好。”
古辞辞看着王姨走了,软绵绵的趴在拿鱼竿的陆之渊背上:“我是不是最漂亮的?”
陆之渊清晰的感受到……耳朵红的滴血,依旧冷淡的把她放到镜子旁,多照照。
有助于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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