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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陆时晏躺坐在床边,修长白皙的指尖捏着手机,回复着工作邮件。
听到浴室门边踢踢踏踏传来的脚步,他神态平静的抬眼看去。
沈静姝穿着那件墨灰色丝质睡衣走出来,房间的拖鞋也只有男款,她洁白的脚踩在大大的拖鞋里,再加上她身上那条宽宽大大的睡衣,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触及他投来的目光,她不禁揪紧衣袖。
内衣裤她第一时间就洗了,拿浴巾绞,用吹风机吹,但还是有些湿,没法穿,她只能中空着出来。
慢慢走到大床另一头,沈静姝脱鞋坐上去,有了被子遮挡,心底的羞耻稍微缓解了些。
“回程的机票买好了吗?”她偏过头问他。
陆时晏:“明天下午6点的航班。”
“那蛮好的,正好我明天没演出,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带奶奶逛一逛港城。”
她说着,想到什么似的:“如果你工作忙的话,那你忙你的,我能照应好奶奶。”
“不忙。”
陆时晏将手机放在一旁,偏头看她:“过来。”
他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像是等着猎物主动靠近。
沈静姝抿了抿唇,默默往他身边挪去,薄被之下她碰到他的身躯,肩头也碰上他的胸膛。
已经是夫妻,又小别胜新婚,很多事水到渠成。
他揽着她的肩,低下头,从她光洁的额头一点点往下亲吻。
这种轻柔又细腻的吻,像是麻痹心神的药,给人一种被视作珍宝的错觉,她原本还绷起的肩颈渐渐放松,柔弱无骨般靠在他温热坚实的胸膛里,任由自己在这份温存里沉沦。
丝滑柔软的男士睡衣,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微粝的指腹碰到腰肢时,沈静姝忍不住揪紧他的衣领,“等等。”
那双湿漉漉的黑眸微睁,嗓音很轻:“还没关灯……”
他覆身上前:“今晚不关。”
沈静姝一惊:“不行……”
黑暗可以掩盖住她很多失态的情绪,虽然已经亲密过很多回,但她还是不好意思开着灯做。
见她蹙起黛眉,漂亮的脸蛋流露出抗拒神色,陆时晏垂眸看了她三秒。
“好,关灯。”
他撑起半边身子,长臂一伸,“啪嗒”一声,屋内的灯光全灭。
遮光窗帘却没拉上,只合上一层白纱,别墅外的灯光和天边那轮请辉皎洁的月光,朦朦胧胧投进卧室里,叫这份黑暗多了些神秘性感。
陆时晏回过身,望着晦暗光线下她轻柔的面部轮廓:“这样行了?”
沈静姝眼睫轻轻垂下:“嗯……”
尾音刚落,男人再次堵住她的唇。
就在卧室内的暧昧热意逐渐攀升,单薄的睡衣也被丢到床边的棕灰色短羊绒地毯时,一道不合时宜的手机震动声响起。
“嗡嗡嗡,嗡嗡嗡——”
“你的电话……”沈静姝提醒着,呼吸有点乱。
“不管。”
“……”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依旧在床头柜震动个不停,不遗余力地破坏着氛围。
“还是接一
下吧。”沈静姝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耳侧发丝凌乱,“万一重要的正事……”
他突然空降港城,工作或多或少肯定被耽误了的。
陆时晏下颌微绷,撑起身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叶女士。
本就不算和悦的面色愈发冷硬,手指轻划,他按了挂断。
沈静姝捂着被子起身,“是工作上的事么?”
没等陆时晏答,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们离得近,她不经意瞥见屏幕上的“叶”字,再看陆时晏的脸色,她试探地问:“是你妈的电话?”
陆时晏默了两秒,轻声道,“我出去接。”
他从床上起身,抓过浴袍随意套了,往阳台走去。
沈静姝望着阳台那关上的隔音玻璃门,以及那道夜色之下的修长身影,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她好像只顾着自己和奶奶团聚,都忘了问陆家的情况——
陆时晏大过节的跑来港城找她,陆家人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阳台外,深夜的冷风混合着海水潮湿袭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话筒里传来叶咏君冷静的声音:“你现在翅膀硬了,都不陪你爷爷过中秋了?”
“你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就是要说这事?”
“不然呢?”
“没陪爷爷过中秋,要骂也是爷爷来骂,不用你来教训。”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妈,我还不能教训你了?”
“……”
陆时晏望着远处迷蒙的夜色,神色沉冷:“现在想行使母亲的职权,是不是太晚了些。”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随后是放软的声音,“阿晏……”
不等她继续说完,陆时晏挂了电话,长按关机。
三秒后,手机屏幕一片漆黑。
陆时晏带着一身冷意回到卧室里,床垫下方的夜灯亮起,散发着暖黄色的微光。
大床上,那面容清艳的小姑娘抱着被子,蓬松柔顺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膀,一双漆黑水润的杏眸一错不错地看向他,隐约透着关怀。
陆时晏下意识敛了脸色,走回床边。
刚一坐上床,身旁就飘来一道很轻的声音:“对不起。”
他侧眸看向她。
灯光之下,她精致眉眼间萦绕淡淡的愧意:“因为我的事,给你造成了困扰。”
陆时晏薄唇轻抿:“与你无关。”
沈静姝虽然不知道电话内容,但她能感受到陆时晏现在的情绪,冷淡,烦闷,不耐。
而在接到那通电话之前,他的心情是不错的。
她垂下眼睛:“以后,你还是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陆时晏见她这样,眉心轻折。
忽然,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脸颊,让她与他对视,“你是我妻子,中秋和你团聚,就是正事。”
沈静姝扬起脸,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陆时晏看她腮边软肉被捏得嘟起来,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软萌可爱,忍不住哼笑一声。
不过这笑意转瞬而逝,他又恢复严肃的神色,一字一顿道,“你记住,婚姻是你我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可那是你妈妈,不是旁人……”
“她把我生下来,就没管过我,现在想来管我?”
他嗤笑一声,上扬的眼尾是藏不住的讽刺。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他与父母的事。
沈静姝望着他,低声道:“你……先松开我的脸。”
她的脸一直被捏着,感觉怪傻的。
陆时晏看她一眼,收回手,“整个陆家,你只要与爷爷亲近就成,其他人无关紧要。”
沈静姝将这话在心里咀嚼了两遍,再看跟前神情淡漠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和你妈妈的关系,为什么这么糟?”
话一问出口,她有点后悔了。
这话涉及到他的私人感情,她越线了。
“对不起,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用在意。”她连忙找补。
“不算糟,不熟而已。”
陆时晏语气冷淡:“我跟她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大概是她怀着我十个月。”
沈静姝微怔,见他愿意与她说这些,也敛了神色,当个安静认真的听众。
“她是个很成功的生意人,但不适合母亲这个身份。”
叶女士生下他一个月,便将他丢在乡下爷爷奶奶家,去深市打拼。
他做了五年留守儿童,五年里,见到父母的天数加一起不超过一个月。
在童年记忆里,父母的模样总是模糊的,周围的孩子包括堂兄陆子璋都笑话他:“你爸妈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
就连伯母贺珍,那些无聊的大人,也爱跟小孩子开这种玩笑。
六岁那年,叶女士回沪城,带他去游乐场过生日,他受宠若惊,原来她还记得他的生日。
到了游乐场,她接到生意电话,把他丢在旋转木马上,说是只去半个小时,直到夜晚闭园,她才回来。
后来他才知道,她回沪城是见客户,根本不是为他过生日。
就连他的生日,也是奶奶提醒了一句,她才记起。
小学毕业后,叶女士安排他去国外读寄宿。
那个时候奶奶身体不好,他不愿去,叶女士说国外读书是为他好,硬是将他送过去。
一次升学考试期间,奶奶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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