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5章 物尽其用,小产!,千金令:嫡欢,叶阳岚,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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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云峥怒骂了一句。
叶寻意脑门磕在桌腿上,虽然没破皮,却立时青紫了一块。
她脑袋甚至晕了一下,有片刻完全失去了意识。
之后过了一会儿,稍微缓过来一点,她才捂着额头,眼神怨毒的怒瞪云峥:“稍有不顺心就来找我的茬儿,我受你连累,成天在这府里关着,南境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宁王殿下就这么耳根子软,沉不住气吗?怕又是听了什么居心叵测之人的风言风语,就随便轻信,来怀疑我了吧?”
“你敢说你事先不知情?”云峥也红了眼,盯着她,脸上几乎是凶相毕露:“我说的是高长捷死了!镇守南境的一方主帅,能影响朝局和朝臣站队的骠骑将军高长捷死了!你要真是头次听闻这个消息,你会半点不吃惊?反而上来就先替自己开脱?”
尤其——
是在他们俩前不久才联手算计了高云渺一场之后!
正常人,在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一定会心情复杂的,绝不可能思路清晰,立刻就先试图撇清关系!
叶寻意这个反应的本身……
就是巨大的破绽!
叶寻意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她刚重生之后那一年多的时间,路都走的太顺了,以至于目中无人和运筹帷幄的拿捏旁人都成了习惯,反而现在还未曾适应好做为云峥附属品的这个身份!
这男人把她弄回来之后,自认为对她有了掌控权,可从不会受她挟制,一个不合心意就先动手。
现在,她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反应是不合理。
目光闪烁了一下,叶寻意飞快的稳住心神。
她撑着力气爬起来,面上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寒声道:“我不吃惊是因为高长捷是死是活都与我没关系。你心里不痛快,也别给我这泼脏水。我在这府里被关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你要怀疑我什么?难不成你还觉得是我把高长捷给杀了?”
她说着,就神情挑衅的嗤笑一声:“我若当真有这样的本事,今时今日又岂会落到你宁王的手里,任你随意欺辱践踏?”
云峥这人,就是耳根子软。
其实这时候,她但凡服软,红个眼圈,哭两声,撒撒娇……
云峥都有可能被她给糊弄过去。
毕竟——
一个柔弱的深闺女子,确实任凭你想破大天去,谁又能相信坐镇十万军中的一方主帅会是死在她手里的?
可——
叶寻意做不到!
她上辈子就不擅长哭哭啼啼去虏获男人心,经历过惨死又重生之后,就更是心坚如铁,无法做到对任何人卑躬屈膝的服软认输。
她面上表情,冷然又自信。
就是这样一张随时随地都满是信心是面孔……
云峥看着她时,也是棋逢对手,出奇的冷静清醒。
在别人身上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就破天荒的怀疑叶寻意。
“你别说……本王还当真是怀疑高长捷之死与你有关!”云峥道。
叶寻意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同时却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的直接笑了出来:“殿下你是今日宫宴上喝多了吧?”
云峥脸上,却并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目光一瞬不瞬定格在叶寻意脸上:“就如你所言,你打从心底里觉得本王的成败生死都与你毫无关系,可前些天绮园饭庄设局一事,你却异常主动,甚至可以说是积极地配合了本王。你是打从心底里盼着本王死吧?又怎么会是诚心出力,替我办事的?你敢说不是因为那时你便知道高长捷死局已定,所以才推波助澜的看笑话,怂恿本王去做的无用功?”
当时那事儿被祁欢搅和了,没成,他心里一直火烧火燎的气到现在。
可如若当时成事了,现在再听到高长捷的死讯——
他只会更加气得跳脚,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娶个毫无用处的高云渺回来碍眼。
叶寻意不会料到那天的事会刚好被祁欢搅和黄了,所以,她配合自己去算计高云渺时,就是预设的他娶定了高云渺的这个事实……
到时候就能看着他吃暗亏,闹笑话了!
这些事情,真的完全经不起联想,越是推敲,就越是疑点重重。
叶寻意不确定他究竟是被谁给点拨了,但她肯定不能认!
她佯装无事的矢口否认:“这些都不过是你凭空的臆想,你说与我有关,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云峥自是拿不出来的。
可是叶寻意连以假乱真的敌国密信都能伪造出来……
在云峥看来,她有时候确实能人所不能,说是高长捷之死会与她有所关联,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这个叶寻意,明明应该是个无往不利的杀手锏的,可偏偏……
这女人就是软硬不吃,从来与他都不是一条心,藏着掖着她的那些手段,不肯替自己出力!
云峥心里又气又闷,却还是强忍了下来。
“好,此事咱们姑且不论!”他甩袖走到一边,重新缓和了态度:“但是你之前答应本王的事,是不是该兑现了?趁着太子不在京,你不觉得这是个你发挥手段铲除苏秦年的好时机吗?”
提起这事儿,叶寻意就不免想到新婚之夜受到的屈辱。
她胸中登时一股怒火奔涌,情绪也瞬间失控,尖锐出声:“是你先出尔反尔,不讲道义,那般折辱于我,真当我是没脾气好欺负的?现在还反过来要我给你出力?宁王殿下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云峥回头,正对上她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凶狠眼神。
于是,他胸中刚勉强压下去的火气就又蹿了上来。
他一把扣住叶寻意的手腕,将她扯过来,然后逼视她的面孔,一字一句的问:“所以,现在你还始终觉得咱们是两回事,本王的大业成败都与你无关,是吗?”
叶寻意梗着脖子,冷蔑的嘲笑一声,态度强硬而鲜明。
他没能拉拢到高长捷的势力,她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甚至于,这次事败都有可能是她一手算计的!
就这样养不熟的白眼狼……
总不能白白养着她!
云峥与她对峙良久,终于再次甩开她,头也不回的自顾走了。
临了,撂下一句话:“这是你自找的!”
叶寻意被他推了个踉跄,重新站直了身子,也不过针锋相对的一声冷笑。
要不是她担不起谋杀当朝亲王的罪名,她早就下手将这人铲除了,现在每次见云峥,她都是强忍着想杀他的冲动。
云珩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她原是无需拿着两人比较的,可人一旦落魄起来,就总会不自觉的去比较。
叶寻意不能甘心!
不甘心她这辈子明明有备而来,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一个比上辈子更凄惨的境地?
上辈子云珩也是利用她,甚至他们夫妻成婚之后的前几年,也都是如履薄冰,遇到过许多次危机与风险的,云珩哪怕利用,也都是哄着她,叫她在毫无所察的情况下心甘情愿与他共患难的。
而现在这算什么?
云珩那好歹吃软饭还有个吃软饭该有的态度。
这辈子的云峥——
却分明就是软饭硬吃。
这辈子,她连云珩的当都不肯再上了,云峥这般待她,她又怎么会傻到替他去出力?
宁王府里,这算是他们两口子之间床头打架床位和的小插曲,既没有闹出太大动静,也未曾外传。
时间转眼进了八月里。
七月底,祁欢曾收到顾瞻的一封保平安的信。
信上他没提自己去了南境军中的事,也未提及南方赈灾的任何相关事宜,只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两句,说自己出京之后诸事安好,叫祁欢放心,又说他尽量争取,看能不能赶在中秋之前回来。
祁欢收到他这封信其实是很有些气恼的,因为他离京整一个月才堪堪写了这么一封信,并且还瞒着她去了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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