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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
一只颜色鲜艳的耳坠子。
方才的帕子,他可以趁旁人都没太看清楚模棱两可的先揣起来,谁也不能再从他袖袋里硬掏出来看细节,可他一个男子,帕子里又掉出来一只女人的耳坠子……
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方才六皇子那小太监求饶的动静,已经将整个暖阁和外面离的较近的几桌朝臣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了他身上。
而现在——
帕子已经揣到一半,他就算临时想改口质问是谁丢了帕子和耳环都会显得欲盖弥彰。
可太子殿下也毕竟是太子殿下,众目睽睽之下,心眼瞬间转了无数个他面上也还是保持着温润爽朗的笑容,一边继续飞快的将那耳坠子捡起来握在了掌中,一边随口给皇帝解释“是前几日皇妹遗落在儿臣那里的东西,儿臣还当她今日会来,所以带过来打算还给她的。”
他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除了坐在旁边的六皇子主仆二人,可以确保旁人都只窥了个轮廓,并没有看清绣帕和那耳坠子的具体模样。
本来仗着身份优势,他将这两样东西一揣,也就等于化解了这个局面,就算现在有哪位闺秀跳出来说这东西其实是她的,他只要一口咬住了云澄,那么也就只需要叫云澄过来,让云澄说这东西也是她捡来的,这事也可以圆过去。
横竖大家都是红口白牙一张嘴的互相攀咬和抵赖,哪家闺秀的话也不比当场公主更有分量。
云湛甚至很清楚有人既然在这种场合冒险设计他,就一定不会任由他轻易含混过去,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做好了有人站出来认领这两样东西的准备……
然则,他终究还是料错了。
没人站出来,但的确是有人开口了。
并且——
这个一马当先站出来发难之人还是他二哥的女人,宁王府的侧妃叶寻意。
叶寻意皱着眉头,一副无辜又困惑的表情朗朗开口“太子殿下是不是记错了?别的妾身不敢说,可是您刚掉出来的那个耳坠子……应该是长宁侯府祁大小姐的吧?”
她声音不高,一边做疑惑无辜状。
可是此言一出,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又不少人全都齐刷刷扭头朝底下的大殿当中去寻祁欢的踪影。
祁欢那里正听曲子听得兴起,手里端着酒杯,神情愉悦又享受。
冷不丁,十几二十双不怀好意的探究眼神一起盯上她……
她不明所以,警惕之余便是神情一僵,也下意识朝这些视线射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云湛这时已经明了——
叶寻意这是想污蔑他与祁欢之间有染?以一桩惊天丑闻来瓦解他和平国公府之间的利益联盟。
顾瞻这会儿不在京城,他不能把祁欢推到风口浪尖上,与其受人猜疑不如见招拆招。
“是吗?”所以,就在祁欢还一脸迷茫揣摩事情缘由之时,他已经率先开口笑道,“本宫还纳闷呢,昭阳那丫头连个耳洞都没扎,哪儿来的耳坠子,原来是从你那拿的。祁大姑娘,既然叶氏说这是你的东西,如此你便上来认认吧,是你的就拿回去,也好物归原主。”
叶寻意没有正面和云湛交手过,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看着有些玩世不恭的太子殿下的应变能力居然如此之强。
她心头蓦然一紧。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在桌案底下用力捏了捏裙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傻,云湛身上贴身带着祁欢的私密之物,即使他们找借口搪塞……
大家该懂的都懂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而祁欢骤然听云湛提起“耳坠子”和“叶氏”,也就立刻明白叶寻意今天打算唱的是哪一出了。
她那对儿耳坠子从落叶寻意手里那天她就在严防死守,怕被对方拿来做了文章,结果这女人也真是不负众望……
而且她到底烦不烦?
兵法上明白写着的还有起码三十六计呢,可是她这几次三番用来用去就逮着一招使,反反复复就是拿着损人清白做杀招。
“是!”祁欢应诺一声站起来。
云兮也反应过来这是出事了,紧张之余也连忙跟着祁欢一同站起,攥着她的手不放。
祁欢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暗中拍了拍她手背安抚,见她还不撒手,也就不再强求,任她当了小尾巴,两人一起离席向着上面走去。
祁家既有爵位,祁正钰父子又都各自有官位,所以今日他家的坐席排在整个大殿的差不多中间位置。
她这一路走过去,后半席上的所有人和前半席上不明所以的那些人也全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她。
祁欢神态自若,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叶寻意也暗暗调整呼吸,孤注一掷做好战斗准备。
却不想——
在祁欢走出来之后,紧跟着坐在更后面几桌的祁文晏也毫无征兆的起身离席,同样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朝着上面走了过来。
他走在后面,大殿中几百号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足以将本来就不重的脚步声盖住,是以祁欢和云兮是整个大殿里唯二没有发现他也跟上来的人。
叶寻意在看他站出来时,视线就越过祁欢去开始定格在他身上,同时心里也莫名的开始有了种不安的情愫在升腾。
在她的计划里,没算过祁文晏。
可这个人一旦站出来——
她却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危险和压力,心里顿时就慌了。
这边祁欢带着云兮走到最上面的暖阁,先给帝后以及太子都见了礼。
云湛没有直接接触她,而是将那耳坠子放在内侍掌心,由内侍捧着呈给她。
这对儿耳坠子祁欢虽然只见过一次,并且还丢了很长时间,可正赶在她的专业上,她对此过目不忘,一看就确定是年初那会儿被云芷盗走,又被叶寻意从众钰斋转手买走的那一对。
这里只有一只。
想想云芷现在已经成功混进她的院子当差,她几乎立刻猜到现在那另一只应该已经被藏进她卧房的某一处了,正等着被人去翻出来做定情信物。
其实当时这耳坠子一丢,她就做了准备,将与之配套的发簪拆了,搭配别的材料重新做成了别的首饰,这样一旦有一天有人要拿这对儿耳坠子说事儿,她就可以直接否认是她的。
今天国宴的场合,还有外邦的使臣在,祁欢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帝后脸上无光,所以既然云湛给她铺好了路,她也就打算直接承认了好先息事宁人……
她拿了耳坠子在手,佯装打量了一下,刚点了个头就感觉背后一只大掌搭在了肩头上。
祁欢心里本能的一惊。
却还没等她回头去看,就听祁文晏冷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就说丢过一对儿点翠的耳坠子,是这个吗?”
说话间,他手指有意加重了力道,无形中捏住了她的肩膀,明明白白一个施压警告的意思。
祁欢仓促回头看了他一眼,同时脑子里却是瞬间乱了。
她这三叔会知道任何机密大事,她现在都不会觉得如此吃惊,可就像是她将近一年前丢了一对儿耳坠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
她没跟对方说过,也确信云兮她们几个知情人也不会特意跑去告诉他……
所以——
总不能是她这三叔吃饱了撑的,早从一年前开始就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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