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章 错与罪的论断,在修仙界玩养成游戏,松枝饼,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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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歧最后还是被披着蓝松花厚袍的妇人拽进了屋中。

余醉把人拉到火炉边坐下,取了干燥厚实的绒布拂去了他面上发间堆积的雪晶,又转身进内室端了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汤水出来。

边歧任由妇人擦拭着自己的发,端起了面前的蓝松花瓷碗呆愣愣地望向窗外的风雪。

在这种地方,灵力是能省则省,北原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任人有通天修为,使一分灵力,北原便取三分,使三分,北原便取九分。

想使十分力,那就要看是修者的速度快、还是北原之下那大阵抽取灵机的速度快了。

瓷碗中盛着的就是烧开的雪水,加了些许黄姜碎,去寒去湿,闻着就辛辣且刺鼻。

因着至阴灵体的存在,边歧其实并不怕冷,至阴至寒之息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但被糖块那么大的冰粒挟着风刃接连不断地打在身上,到底还是会痛的。

眉间清冷易拂,心上寒霜难却。

对着熊熊燃烧的火炉,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阵阵暖意,边歧还是觉得,有一些冷。

他怔怔地透过光滑的冰窗,看着身后为自己重新束发的身影。

厚厚的蓝松花袍子看起来已经很旧了,满是缝缝补补的痕迹,上边儿大朵大朵的蓝松花纹瞧着又艳又俗,花蕊处的金线亦有很多处的脱落,有的微微泛黑。

可妇人生得实在好容貌,这袍子穿在她身上,反倒是添了许多祥和朴素的意味,令人躁动的一颗心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没人知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雪原,又是因着什么,选择在小镇上定居,但边歧不敢不敬重她。

或者说是,敬畏她。

只因为她的一个名字。

白发少年尚且带了几分稚气的俊美面容上显而易见地出现了几分茫然之色。

他慢慢地饮了几口碗中的姜汤,神色郁闷道:“醉姨,流光好像做了错事。”

“小光又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妨说来听听?”余醉端详了好一会少年整整齐齐的发顶,对着冰窗中的他笑盈盈道。

白发的小少年少见地红了脸,“我……我……”

好半会,也没能说出话来。

美妇人倒也没取笑他,只是见他这副模样有点稀奇,调笑道:“昨日里老秦说,有小老鼠叼走了他那后厨的蜜罐,小光可是见过那小老鼠了?”

边歧静默不言。

众人都是一个街上的街坊邻居,少年又是诸人一起看着长大的孩子,对他的性格行事都是熟得很,今日的行事又如此突兀,事情到底如何并不难猜。

“你现下因何而羞愧?”余醉叹了口气,问道,“这不像你。”

往日里边歧的为非作歹,街上众人并非不晓得,只是他既有那等不被人当场逮住的本事,大家便也都由着他去。

凭本事来,凭本事去,凭本事得,凭本事舍。

这就是属于北原的一小部分规矩,小镇上的大家,亦都默许了它们的存在。

今天小镇上的谁家中没粮了,去别家的锅里舀一勺后还能蹦蹦跳跳地离开,这叫凭本事得。

锅里能有足够多的粮让别人舀,待完事了锅没被端走,自己也能吃个饱再睡个好觉,这叫凭本事舍。

边歧听到余醉问他,稍微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道:“醉姨,你有亲人吗?”

他会这么问,是因着流水街上的诸多人家中,只有余醉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就连那平日里孤零零的胖厨子,到了入夏时分也会有侄儿来陪他些许时日,在秋前方才离去。

余醉按着他的肩,一对细眉变得柔顺了许多,“以前是有的,现在大抵是没有了。”

“小光,你知道的,我辈修习之人需得辞八苦、别凡俗,方得入仙门。”

“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醉姨在选择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

边歧放下了手中的瓷碗,转身看她,强作笑颜道:“那无关紧要的事情又是什么?”

“对我来讲,是除了吃饭和活着外的所有事情。”余醉答得轻松,对上了少年的视线,“小光,这是在修行上遇到了什么困扰的事情?”

她知道面前之人到底拥有如何惊才绝艳的天赋与远超同龄人的心智,但无论如何,若非断情绝性之辈,尽然逃不过八苦之劫。

真真遇到了,原先再冰雪聪明,也是有越陷越深的可能。

倒不如说是见得越多、想得越多,便陷得愈深。

“并非修行上的困惑。”边歧摇了摇头,否定了余醉的说辞。

他迟疑了会儿,声音闷闷道:“醉姨,流光多了一个妹妹。”

“你不开心?”余醉有些许的讶然。

在她的印象里,面前的少年平日里虽然是顽劣了一些,但总的来说,绝非善妒性恶之人。

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不喜欢她?”

“喜欢,如何会不喜欢?”边歧更加郁闷了,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袖摆是越看越烦,“她的身子骨不好,先前被家中长辈送到了山上,流光常常相伴于她。”

要是不喜欢,又何来日日夜夜毫无怨言的悉心照料?

“那你又因何烦恼?是她不好么?”

被余醉这么一问,边歧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

论吵闹程度,小盛霂绝对是最安静的那一个,安静得快要没了声息的那一种。说她不乖巧么,这几天看下来,也不是会给人添麻烦的样子。

除了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外,好像还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儿?

边歧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苦恼道:“好像没有什么不好。”

“流光身为兄长,待她亦是极好,可偏偏小妹不领情,故而烦恼。”

余醉也是沉默了,愣了愣才道:“她为何不领情?”

“流光不曾知晓。”

对话进行得不太顺利,再加之边歧僵硬的言辞和神色,余醉却越发深觉事情的严重性。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平日里极善言辞、不在乎脸面的人,如此困惑纠结,甚至难以启齿?

余醉思索了一番,换了个问法,“你为何在风雪未歇前下了山?”

边歧答:“去百味阁寻秦叔。”

“寻老秦有何事?”

“向秦叔换一些玄霜花蜜。”

“你昨日里不是都给取走了么?”余醉奇道。

边歧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还向老秦要?”余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这个又是做什么?”

边歧答得艰难:“小妹病重,能入口之物不多,大多苦涩不堪,流光便想着为她寻些味甘之物。”

“再来寻秦叔,是因为我把玄霜花蜜摆在了她面前,她却不愿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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