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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泓终是没能跟着画师学丹青。
熙王年纪渐长,对几个儿子的期望越来越大,他下令严整皇子们的课业,即日起太傅们要每日汇报四位皇子的学习内容。
这样一来,李泓每日被拘在宫中,跟着自己的太傅做功课,一点溜出宫的间隙都没了,他觉得自己太傅就是个迂腐老头,远不如国相和徐奕讲的学问有意思。
况且,徐奕的志向是跟着张毅将军从军,从小练了一身本领,李泓在学习课业之余,最喜欢让徐奕指导他练武。
皇子们纷纷被抓着学习,宫中议论立储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皇子李恢是皇后所出,李储的嫡长子,身份最是尊贵,其人却一团和气,软踏踏的没什么王者气度;二皇子李慎,在其母哲姬赐死之后,被禁足过一段时间,再出来之后竟一改之前飞扬跋扈的做派,变得勤勉好学起来,若不考虑出身,倒也合适做个君王;四皇子李惟还小,为了避免子少母壮,李储不会考虑他为太子。
三皇子李泓,表面看似风光,有“水神转世”的美称,梁贵妃的尊贵身份,还有跟国相徐修和韶文君徐奕走的很近,其实不然。“水神”之称反倒是他的累赘,让他莫名成了众矢之的;梁贵妃看似尊贵的身份,实则也是拖累;徐国相虽然喜欢这个孩子,却不能为他说一句私话,否则就是僭越之罪,对李泓,对徐奕,都将是极其危险的灭顶之灾。
李储坐在昭华殿里捏山根,郁郁袅袅的安神香从香鼎里吐出浓郁的香气,徐修垂手立在座下,安静地如同举灯的铜人。
半晌,李储才喊道:“给国相赐座。”
守在门外的贺公共立刻搬来一张高脚凳子。
徐修谢了恩,坐在檀木凳子上说道:“大王,等不得了。”
李储心中一紧,又猛地一酸,满朝文武,心里都盼着立储,嘴上说的却是“大王长命百岁,储位不急一时”,敢对他说这种话的,也只有徐修了。
他最清楚自己的龙体,医者细心照料,也最多在十年上下,从立太子到太子地位稳固,再到给太子留供股之臣,除不可用之臣……李储还有很多事要做,储位必须要定了。
“国相心中可有人选?”李储慢慢开口问道。
徐修大惊,慌忙从凳子上起身,拱手道:“臣惶恐。”
李储无声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感叹道:“子修兄啊!”
徐修心中一酸,这是多年前李储对他的称呼,那时李储还不是熙王,徐修也才是先王臣下的门客而已,两人私下相互欣赏,军政国政无话不说,只当是茶余饭后消遣,远没有今日作为君臣这么多顾虑。
但现在他在九五之尊,我是忠良之臣,中间的障碍犹如鸿沟,生生将挚友间的真心话堵了个七零八碎。
徐修心想,若将来真是李泓继任国君,奕儿入朝为官,会不会也是眼下光景?
忠良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私心,眼下徐修就有这么点小心思,不想看见李泓和徐奕步他们的后尘。
李储一声“子修兄”后继续说道:“你且说来,我就当听茶楼里的先生讲评书,听罢就忘。”
徐修听他都不自称“寡人”了,只好苦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公子恢仁义纯良,公子慎沉稳谨慎,公子泓聪明果决,连小公子惟都机灵可爱,皇子们个个都是栋梁之才,就看大王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国君了。”
李储不失时机地问道:“乱世中需要什么样的君主?”
这就是在套徐修的话了,乱世中的君主,定不是仁义之君。
徐修学来儿子徐奕的那套不急不躁、声东击西的对策:“当然是像大王这样的贤能之人。”
李储笑骂:“老狐狸,听你句实话就这么难……国相坐吧。”
徐修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相府若是只剩他一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他定指天骂地把一腔真心说个日月无光,可他不能,他还有徐奕,甚至还牵涉到李泓,他必须慎之又慎,更何况,他愿意相信李储的眼光。
他说:“大王若是举棋不定,不如拿眼下之事,对各位皇子考量一番,倘若将来龙椅上坐的是他们,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眼下之事,指的是歆国约战熙国。
半年前,五国使者于中原国歆国的都城中都会盟,席间,熙国使臣向歆国国君敬酒时,不知是这位使臣喝多了手软,还是有人故意陷害,酒樽竟然从手中掉了下去。各国祭祀的习俗虽不尽相同,却也大同小异,酒水浇地是敬死人,歆国国君大怒,以为熙国故意折辱他。
其他国家眼看君王发怒,忙在一旁劝解,歆国国君最终作罢,为了维护君王颜面,选择约战熙国,“斯文”的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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