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初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章 向死而生,帝策挽桃花,时雨初晴,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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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贵围困了江州十余日,因为他们背后不仅有李慎,还有驷国的人,所以与李慎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平衡,既要支持他上位,还要迫使他割地给驷国。

李泓虽有之前造假的一纸圣旨,和李储的金口玉言,却因为宫中巨变,变得并没有什么用。宫中各股势力依然自顾自地站队,没人把他当成真正的王。

李储撒手人寰,扔给李泓和徐奕的是一个烂到家的烂摊子。

熙宫仍然是无主状态。

堪堪维持的平衡在国相归来之际被打破,这日,云层压得很低,旧贵们手里的弓|弩压得也很低。

徐修进了江州城,城中很安静,不像是刚经历大战的样子,只有路边烧焦的屋檐还在提醒他,战火并没有结束。

他一路从江州城进了国相府,“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又关上了。

老国相踩着落叶,一路走进屋里,还没落座,先从供桌上摸出一只冻柿子,而后坐在小案前不紧不慢地啃,边啃边低头翻看着什么——那是一打画像,水墨简单勾勒出人的相貌,画师水平并不高,几乎认不出来那是徐奕。

那是李泓的大作,是徐奕在殷林的五年时间里,他循着自己记忆画的,画的好就给他寄过去,画不好了就放在这里,画了一张又一张,只是画了这么多,也没看出来什么长进。

徐奕回来后,这些画就放在了相府。

徐国相离开江州时,徐奕刚从殷林回来不久,父子俩没团聚几天,就又天各一方。如今徐修回来了,徐奕却不能来相府看他,谁知道相府后藏了多少弓箭手。

所以他只能对着画像最后再看一眼儿子。

徐国相一生没什么牵挂,临了也只想带走几只大柿子,独子徐奕从小稳重,他即便走了也不担心,是真不担心吗?真不担心,就想临走前多看两眼画像。

冻柿子很快就啃完了,画儿也翻到了最后一页——那是副春景图,画师李泓吝啬地多画了两个人,院子里树木郁郁葱葱的,画中的三人在树荫下十分惬意,一白须老者靠在躺椅上,伸着根手指比划,像是在侃侃而谈着什么,一小儿蹲在马扎上,听老者讲得津津有味,手里还捏着枝桃花枝,还有一位二八少年郎,一手端着一盒槐花蜜,另一只手曲着食指,作势要敲那淘气小儿的脑袋。

风一吹,水墨画上的人就灵动起来,眼看那小儿的脑袋就要遭殃。

乱箭雨点一般隔着门窗射来,国相府成了活靶子,屋里瞬间弥漫了血腥味。

“李泓个臭小子,咳咳,给我画,这么多条皱纹。”

突然,一抹鲜红的血迹溅在画上,像是给小儿手里的桃花上了色,花瓣洋洋洒洒,开得鲜红又壮烈。

“奕儿个不孝子,就,就知道做槐花蜜,你老爹爱……”

乱箭纷飞,有一支正射中国相胸口。

“咳,爱吃冻柿子……”

最后是燃着火的箭,流矢带着火星飞来,火焰舔着了窗纸,木梁,屋顶,大火很快吞没了整个房子,浓烟直冲上天,扬起的灰烬足有十丈高,整个江州城都能看到。

火舌贪婪得舔舐,逐渐吞没相府的一切,房屋,桌椅,以及画像。

像一场大梦,梦中头发还没花白的徐国相满脸不正经的挑逗小儿,刚开始是徐奕,不过小徐奕太过早熟,总是用一堆道理把老爹堵得哑口无言,再后来又是李泓,这小皇子顽劣得很,跟徐国相是一对大小活宝,常常让徐奕在他们屁|股后收拾烂摊子。

岁月往前一点的话,徐修也曾有过风流倜傥的年华,跟熙国最出色的皇子李储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两人谈古论今,足不出户却敢指点江山。

仿佛只打个盹儿的功夫,一生就这样匆匆地过了。

东厢,徐奕面朝相府的方向久久站立,没有声嘶力竭,没有痛哭流涕,甚至没有流一滴泪,只有牙齿咬得生疼,仿佛一松劲儿,整个人的精气神就能泄的一干二净。

没有人在意,这个将所有苦涩往肚子里咽的年轻人,也才弱冠之龄。

而徐奕身后,站着熙国的三皇子李泓,有着几乎相同的境遇,同样没有一滴眼泪不。不,他比徐奕多,除去所有的相同境遇外,他还要将徐奕所有的痛苦感同身受。

没有人在意,这个忍受双份苦涩的少年,也才刚二八之龄。

至此,一朝君臣辞世,而新一朝的君臣还在历练的路上,尚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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